如凑在一起过日子算了。”
“我对婚姻和爱情……其实都很害怕。”
他不是不知道要给花慕之织围巾。
他能够拿出好学生的架势来,一边把宫规宫训都记得清清楚楚,对所有长辈小辈都尽可能的讨得欢心,唯独不敢真实地与花慕之靠近距离。
围巾是个很暧昧的东西,领带也是。
毕竟拴住的是脖子。
他和花慕之的身份是未婚夫夫,哪怕送一张卫生纸好像都有些暧昧。
越亦晚在本能地回避这些事情。
他往常在焦虑的时候,有些想抽一根烟,把杂乱的思想都倾注出去。
可在入宫之后,好些习惯都不知不觉地消失了,仿佛从来不存在一般。
“越亦晚。”花慕之忽然开口道。
“人在受伤的状态下,只有两种本能反应。”
银发青年抬起头来,下意识道:“战,或逃。”
“对,”花慕之没有贸然地触碰他,只压低声音道:“你的那些记忆,其实在蚕食你对这个世界的信任。”
越亦晚忽然笑了起来:“你很懂这种感觉啊。”
“嗯。”花慕之开口道:“我在遇到你以前,就一直陷在这种感觉里。”
放弃,以及继续放弃。
他在青年时期被禁锢和限制了太多,以至于成年以后真的获得更多自由了,也不肯再走出去。
越亦晚神色一动,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一直以为,我没有法子再从事自己喜欢的职业,被倾听内心的幻想与诉求。”
花慕之注视着他的眼睛,声音依旧坚定而沉着。
“可真相不是这样的,对吗?”
越亦晚忽然想到了那长阶上的诗句。
还有他写的一个又一个故事。
“是。”他喃喃地重复道:“可真相不是这样的。”
记忆的牢笼也是可以被打开的。
“我觉得,我们可以用更成熟的方式来做这件事。”花慕之顿了许久,才开口道:“如果你和我都选择了与对方结为伴侣,我们可以进行婚前公证。”
提前分割好既定财产和未来财产,即使要离婚也可以一刀两断。
越亦晚露出惊诧地神情,下意识地否定道:“陛下绝对会生气的——你不能这么做。”
“我想和你赌一次。”花慕之淡淡道:“这并没有什么。”
“我没有想过,我会不会真正的爱上谁。”他轻声道:“可是遇到你以后,我又觉得,好像能够动心也是很愉快的事情。”
这句话隐晦而又直接,甚至已经如同表白了。
越亦晚甚至觉得脸上发起烧来,下意识地摇头道:“你居然想这样做——他们不会同意的——”
这简直是以离婚为前提的结婚了。
“离婚和结婚,只是个人的选择,”花慕之缓缓起身,看向窗外的夜色:“如果离过婚这件事能成为个人污点,那也随他们去了。”
“对了,”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把平板拿了出来:“你看这个。”
晋江的网页再次被打开,竟跳入了山樆的专栏里。
好几篇小故事都被发表了上去,还有一个长篇连载了三章。
从时间来看,每一章都要隔许久,接近两三天才更新一次。
可是已经有七八个评论了,甚至还有人投了个地雷。
“你,你把这些故事发出去了?”越亦晚讶异地翻看着网页,看着大家的评论:“好多人夸你写的特别好哎。”
花慕之见他一下子被转移了注意力,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没想到,居然写一写也有人看。”
“这——”越亦晚失笑着道:“你将来要是出版了,我买两本拿回去给我嫂子看!”
他看向窗旁的那个皇太子,忽然觉得这个人的轮廓,在自己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而又亲切了。
那月白色的长袍上落了一袖紫竹,愈发衬的那人清俊里透着贵气。
“我想好了。你说的这个,叫习得性无助。”越亦晚开口道:“我陪你赌一次。”
每一次没有逃过母亲带来的创伤记忆,每一次被过去再次伤害,都会让自己更加想要逃避这个世界,放弃对一切的渴望。
可是,如果绝对理性,可以处理情感创伤呢?
——赌我可以离开这存在了十三年的牢笼。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盏,起身走向他。
“我们公证后结婚吧。”
花慕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柔软的银发在掌心舒展着。
“好。”
作者有话要说: 忘设发表时间了不好意思!!!吃完饭才发现!!抱歉久等啦
===
其实还有些PTSD,嘛,爱无能是个很复杂的命题了。
礼训期马上要结束啦!结婚结婚结婚~~~~
-------------
给老婆们递糖炒栗子O3O~
红豆糯米圆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1-15 20:23:07
红豆糯米圆子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9-01-15 20:23: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