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书在房里等了半天也不见穆寒才回来, 想起那小子的品性, 柳含书皱起眉头,直接来到了柳含文的房门前。
结果手刚抬起便见房门一震, 随即便是一阵暧昧的声音, 他脸一黑,低声吼道, “穆寒才!”
刚叼住肉还没下口的穆寒才一愣,随即便被柳含文推开了,他红了脸, “怎么办!”
现在出去丢脸死了!
穆寒才抬手擦了擦嘴,脸上带着遗憾,“只能等下次了。”
柳含文瞪圆眼睛, 戳了他的手臂:“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咚咚咚。
“出来。”
柳含书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屋子。
穆寒才扣住柳含文的手亲了亲, “你先歇息,我回去了。”
穆寒才将房门打开后立马又给关上了, 他同样沉着一张脸对柳含书对视着,“大哥, 你也是汉子, 怎么能干这种事!”
娘的, 就那么一点!
好久没亲热过的穆某人表示很气愤。
柳含书冷哼一声, “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儿,现在还没成亲呢。”
说完, 便转身回了屋子。
穆寒才看着他的背影咬了咬牙, “等着吧, 早晚有一天我也让你尝尝被打扰是什么滋味!”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柳含文的脑袋就没抬起过,柳含书盯着他的脑袋看了一会儿,“你可不能由着某人胡闹。”
“知道了,大哥。”
柳含文小声回着。
穆某人:.......
到了广阳城后,他们并没有立马去书院,而是先住在客栈,再去书院周围找院子。
白马书院有一规定,那就是学子们不能在书院住,而是各回各家。
为此,柳含文他们得找个院子住下,穆寒才见多识广,办事也快,一个下午不到便找到了院子。
院子不大,但是整洁干净,里屋有大家具,所以不必他们再去买,为了安心读书,柳含文去牙婆那里买了一对夫妻,一个守门,一个打理里屋,顺带做饭收拾。
“听说白马书院里不分哥儿学院与汉子学院,所有人都一起念书,”去白马书院的路上,柳含文道。
白马书院只收中了秀才的学子,女子不能参加应试,所以学院只有哥儿和汉子。
“书院里全是秀才,一定得学到许多东西,”柳含书叹道。
“是啊,不过听院长说,白马书院的武秀才并不多,穆大哥也不知道有没有对手。”
穆寒才双手环胸,脸上带着倨傲,“我闯荡江湖这么久,还真没遇上什么对手。”
“德性!”
柳含书冷哼一声,带着柳含文便走了。
白马书院的院长将信件看完后点了点头,“既然是他推荐的人,我想你们都是不差的,只不过现在只有一个夫子下面能进,可愿意?”
“学生愿意。”
柳含文等人点头。
院长姓焦,与院长的年龄相仿,说完正事后,焦院长又问起其他事儿,“你们院长与严老怎么样?”
柳含文等人对视一眼,“挺好的。”
焦院长微微一叹,“他们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放下。”
晚上回到院子后,柳含文撑起下巴一脸好奇,“你们说院长和严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含书正在看书,听见这话摇了摇头,“书院很少有人知道,而且严老在哥儿学院,汉子学院并没人提起。”
“哥儿学院倒是有人提,”柳含文啧了一声,“可大伙儿都是猜测,是不是真的还很难说。”
穆寒才给柳含文削了个苹果,他递过去,“我倒是听别的夫子提过......”
院长与严老乃是青梅竹马,打小两人便相识,一起念书,一起打闹,院长中了秀才后便来广阳城准备进举人应试,严老跟着一起过来,说是念书,其实就是找个理由陪着院长。
院长中举后生了场大病,严老衣不解带的照顾着,结果回到镇上时,院长像是忘了那事,一直未向严老家提亲,严老便一直没出嫁.....
柳含文和柳含书听完后:........
穆寒才摸了摸鼻子,“我也是听说的。”
“可这也太奇怪了,”柳含文咬了口苹果,“看严老与院长那模样也是有情的,怎么就没成亲呢?”
穆寒才清咳一声,弯腰道,“听说院长大病后伤了命根,不能有子,所以.......”
有些话不用说明,大伙儿都能明白。
“别胡说,”柳含文有些尴尬,其实他要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也可以查,可柳含文到底不是喜欢听闲事的,所以便没去打听。
当天晚上,柳含文又做梦了。
那世子衣衫完整而华丽,他正与一老翁下棋,两人说说笑笑,身旁还站着一位与世子年龄相仿的汉子。
柳含文听世子叫那汉子表哥,叫那老翁外祖父,他当下便想起被处死的杨尚书一家。
等他想要仔细看看那老翁的面容时,对方的脑袋却突然掉在地上!周围哪里还有什么世子与表哥,到处黑漆漆的荒芜一片,时不时还有发出怪叫声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