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严老,这些我都知道, ”程悦秀有些艰难地解释着, “可是柳学子这事儿也不能不管啊, 这要是传出去, 对书院,对他都不是好事。”
严老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最后直接将房门关上了,“你自己去找院长吧。”
程悦秀急了, 他们的计划是最后才去找院长,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呢!他使劲儿地拍着严老的房门,“我自进书院时便得知严老是最能分辨是非的, 如今连严老都视而不见了吗?”
严老的声音从房门里面传出来, “院长比我更能分辨是非, 我今儿身子不爽利,你还是去找他吧,莫要在门口大叫了。”
最后一句说得很不耐烦,程悦秀抬起的手微微一顿, 最后咬了咬牙去找了一位夫子说起此事。
那夫子也是个正直人, 一听是这种事, 顿时皱眉问道, “你可有证据?这事可不能张口就来, 否则后果很严重的。”
“夫子尽管放心, 他们相会的时候可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 还有两个人也在场, 要是柳含文不承认,他们都能出面作证!”
程悦秀掩住自己脸上的喜色,大义凛然道。
黑鹊落在柳含文的肩膀处,将程悦秀那边的动静全都汇报给他听,柳含文将一张信条绑在黑鹊的腿上,然后摸了摸它的鸟头,“给我大哥送去吧。”
今日沐休,郑有为又等着与程悦秀实施计划,所以传信并没有大碍。
当程悦秀心满意足的带着夫子以及一干学子过来时,柳含文正靠在房门处等着他们。
“于夫子早,”柳含文笑眯眯地招呼着。
众学子一愣,然后看向于夫子,于夫子也有些尴尬,“柳含文,有人说你举止不端,可有此事?”
柳含文一脸惊讶,“什么?说我举止不端?”
说完,他又看向程悦秀冷笑道,“程童生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来对付我啊,不过说到这,于夫子,我也要指证程童生举止不端。”
柳含文一口一个童生,听得程悦秀怒火连连。
于夫子看了看程悦秀,再看了看柳含文,觉得自己掉进了两人争分之地,于是赶忙道,“既然如此,我还是带你们去找院长吧。”
说完便示意二人跟上。
柳含文嘴角一勾,先一步跟在于夫子的身后,从程悦秀面前走过的时候,他讥笑道,“有本事你弄死我啊。”
说完便走了。
程悦秀已经被怒火烧昏了头脑,他的手紧握成拳头,然后跟了上去。
院长看起来脸色不错,心情更不错,他先问程悦秀,让他先说。
程悦秀恭敬道,“半个月前的傍晚,学生在街上瞧见柳学子与一汉子勾勾搭搭不成样子,可那汉子却不是柳学子的未婚夫,而是一个有家室的。”
说到这,他顿了顿,“学生本不想管这事儿,可朝纲上写得清清楚楚,举止不端者不能上考,学生不能让这等人夺走了别人应走的仕途路,所以仔细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出来,请院长主持公道,为我们这些辛辛苦苦挑灯夜读的学子一个公道。”
院长还未说话,柳含文便向他行了一个礼,院长示意他说。
柳含文看向程悦秀,“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程童生。”
程悦秀抬起头,一脸冷意,“问吧。”
“第一,”柳含文挑了挑眉,“你说半个月前,那时候我好像正坐在考场里写试题呢。”
陈悦秀脸色微变,连忙改口,“我只是说了个大概时候,日子我并没有记下。”
“是吗?那第二,你怎么知道那人不是我的未婚夫?谁规定我不能与一有家室的汉子订婚?”
程悦秀抿了抿唇,“因为那汉子的夫人是我一好友的亲姐姐,那汉子只有那夫人一人,并没有与哪家哥儿订婚。”
“第三,”柳含文指了指自己,“我是靠自己的本事考仕途的,又不是靠哪家汉子,朝纲上那一条指的是借色走弊上朝廷为官,我柳含文学识过人,还用得着靠色?”
程悦秀只觉得柳含文真不好对付,可院长以及围在门外偷听的学子们却觉得柳含文说得有道理。
“你这是强词夺理!”程悦秀说完便看向院长,“院长!我有证人,一是我那好友的姐姐,也就是那汉子的夫人,二是汉子学院的郑学子,他便是我那好友。”
“哟,”柳含文皮笑肉不笑,“程童生还与汉子学院的人是好友呢?不知道好到了什么程度,程童生可否说说?”
程悦秀竭力地克制自己的情绪,生怕自己没忍住与柳含文厮打起来,败了形象不说,还拖延了计划。
“既然有证人,就请他们过来吧,”院长掀起眼皮道。
“院长,他们就在学院门口!”程悦秀连忙道。
郑有为很快便与一妇人上来了,那妇人也确实是郑有为的亲姐姐,至于他姐夫本就是个烂账,妇人早就不耐烦想和离。
正好郑有为提起用一秀才哥儿了断她与那汉子的事儿,于是便有了这一出。
只要把柳含文塞给那汉子,那汉子便会写下和离书放郑大姐离开。
不得不说,郑有为这招挺狠的。
柳含文看着他们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