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挡住了,进不去,我就准备找其他入口进去。绕到酒吧旁边的那条巷子时,恰巧在巷子里看到了你。”
“我看到你跳下墙头进来这里,就跟了过来,找到了这家KTV。”所以商洛晔才会来得这么快,在蔺空山开好包厢锁完门后不久,就上来敲响了门。
蔺空山听得微顿。
“你看到我翻墙了?”
他之前的确担心过,自己跃上墙边时会被人目睹踪迹。
只是没想到。
看到他的人不是那些跟踪者。
而是商洛晔。
男生没有直接点头,却是道。
“当时光线太暗,我没有看清脸。”
商洛晔说着,抬眸看人。
他被按回去后仍在卡座中坐着,尽管他惯常脊背笔挺,但此时与站着的蔺空山还是有些水平高度的差别。
所以商洛晔一旦向前平视,就正好对上身前人那清瘦窄韧的腰线。
况且蔺空山此刻还只穿了一件修身的衬衣,更显得身条卓秀,廓线明显。那流畅的线条自腰侧微微凹入,向下却复又满翘了出来。
于是更显得紧窄腰际的那处凹陷,明晃又蛊惑,正诱着人伸手过去。
将掌下细韧的温热彻底执握。
似是停了长长一瞬,商洛晔的声音才复又响起,声线如常地继续道。
“我只看见那人的腰很细韧,所以猜到,可能是你。”
蔺空山微怔。
看腰……?
这也能猜到认出来吗?
没等蔺空山细想这件事,他又听商洛晔问。
“你的外套呢?”
这问题商洛晔问得很是正经认真,蔺空山也由此被转开了注意力,道。
“我离开慕色时,有几个人在酒吧侧门跟踪我,我把外套挂在了相反方向的拐角,借机甩掉了他们。”
外套也因此丢掉了。
好在现下包厢内隔开了室外的夜风,室温并不算冷。
“我在那条巷子里,也听见了其他人的动静。”商洛晔道,“我猜那群在正门堵你的人很可能还有同伙,担心你会被其他人追上,所以刚刚才找了服务生来敲门。”
他怕其余同伙已经抢先挟持了蔺空山,敲门也不会开。
幸好,蔺空山安然无恙。
提到开门,蔺空山不由微顿。
毕竟是他错认了来人,才误伤了对方。
不过没等蔺空山再度生出愧疚,商洛晔已经在问。
“这些追着要堵你的,是什么人?”
而且蔺空山还尚未斟酌回答,商洛晔就提前猜到了。
“秦骏家里派来的?”
蔺空山停了停,点头:“是。“
“你怎么猜到……”
“你工作了这么久,和谁都交好。”
商洛晔的视线冷了下来,英俊锋锐的眉眼间显现出了森寒的戾气。
他今晚频遇意外,被保镖盯守,被酒瓶砸中,还受了伤。
本该早有不满。
但直到此刻,商洛晔才真正显露出了怫然不悦的凛冽寒意。
“除了不许你离职的秦骏,还会有谁对你不满意?”
蔺空山看着对方,思酌一瞬,终是对人坦诚道。
“秦骏因为工作对我产生了依赖,他的父亲因此非常不满,一直想解决掉我这个意味着风险的存在。“
如果是面对其他人,蔺空山绝不会这样未做隐瞒,直言相告。
在新上司面前提及前老板的瓜葛牵扯,是职场的大忌。
蔺空山也从未有过向人推心置腹的倾诉需求。
但商洛晔不只是蔺空山的新上司,还是他最尊敬的老师的孩子。
况且就在方才,商洛晔还主动提及了自己的家事辛秘,坦然与他商酌。
因此蔺空山也未在遮瞒。
他破例地,对着别人谈起了自己的事。
“秦家想对付我,选择了我和秦骏当年的学长陈风出面,陈风邀请我赴会,酒会过程中有人拿走了我的手机,拷贝了手机里的全部数据。”
“之后陈风来劝酒时,还递给了我一杯下了药有异样的酒,我没有碰。”
蔺空山说着,自衣袋的内兜里拿出了一个小巧的物什。
商洛晔看过去,就见那是个随身的药盒,小药盒半透明,不知道原本是用来放什么药的,但此刻里面并没有药物,只塞了一角纸巾,盒底还积蓄了些许液体。
“这是我留存的异常酒样,”蔺空山道,“之后拿去化验,应该能查出里面加了什么药物。”
商洛晔道:“你用纸巾吸满了放进去的?”
蔺空山点头,又道:“纸巾是酒吧单独的定制款,这一角正好印着慕色两个字。”
这同样是能精准指认陈风的直接证据。
让人不由得想。
大概无论是谁,与蔺空山相处过多久。
都仍会一次又一次地,惊讶折服于他这冷静至极的临场反应与危机处理。
而蔺空山的解释还未结束。
“虽然不知道这次下药是秦家的命令,还是陈风自己的决定。不过这些证据,大概至多也就能处理到陈风这里,很难真正会波及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