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文从武,还是要行商,皆看他自己。”
“你我又何必去替他安排他的生活?”
萧知原本心中的诸多担心,在听到这番话之后,也好似平心静气了不少,也是......孩子的路就让他们自己走,不必去管他在走出个什么样,只要他自己高兴就够了。
两人说开了,也就没那么多纠结的事了,只是想起哥哥,萧知不免又皱了眉。
陆重渊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问道:“你担心顾辞?”
“嗯。”
萧知也没瞒人,“哥哥同父王一样,一直期盼着大燕的百姓能更好,我怕他,不肯走。而且......”他顿了顿,“他始终对堂兄还保留一丝念想,觉得他会和先帝不同。”
“把自己的命系在别人身上的都是蠢人。”
陆重渊薄唇微启,缓缓道,“你该信你哥哥,他生死场上走了那么一遭,比你我更知道应该怎么做。”
***
永安王府。
顾辞穿着一身寝衣,靠在床头,满头墨发随意披在身后,他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捏着从国公府里送来的信,等把上面的内容尽数看完便收了起来。
门敲了三声,等听到里面传来一声“进”,便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宋诗从外头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绿色小衫,手里端着汤药,看到顾辞醒了靠在床头便红了脸,站在原地,嗫嚅道:“你醒了。”
顾辞看着她笑,也不说话。
见她就跟傻了似的,一直待在原地才开口,“给我煮得药?”
“啊?”像是终于反应过来,宋诗忙点了点头,也顾不得羞怯,端着药走了过去,“我亲自盯着人煮开的,你快喝,喝完,再睡一觉,病就好了。”
她是今早得到的消息。
说是顾辞得了风寒,好几日都不见好。
她心里担心的要死,便趁着夜色,让身边两个会武的丫鬟,带着她来了这么一趟。
刚才来得时候,顾辞还没醒,没想到煮了个药的功夫,他竟然醒来,只是神色恹恹,看着就十分不好。
顾辞见她过来,也没接过,就看着她,不说话。
“怎么了?”宋诗不明所以,眨了眨眼,又用手贴了贴汤碗,确定不烫了,才说,“已经不烫了。”
顾辞:“你喂我。”
宋诗不知是听清了还是没听清,睁着眼,讷讷道:“什,什么?”
“手疼,拿不住,你喂我。”顾辞说得一本正经又理所当然,仿佛自己提得并不是什么大事,却把自己的未婚妻闹了个红脸,羞得连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顾辞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个爱羞的,便忍不住想闹她,这会,他支着额头,在满室烛火中,看自己的未婚妻,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等到闹得差不多了,怕她真的被自己羞走。
便弯着唇角,打算接过自己的药碗。
没想到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刚才还羞得不行的小丫头竟然坐在了椅子上,含羞带怯的靠近他,握着汤勺同他说,“你,你张嘴。”
顾辞闻言却是一愣,等到那混着汤药的汤勺递到唇边张口。
他平日喝得汤药多苦涩,可今日却觉得这药竟也带了一丝甜,让他忍不住就弯了眼。
宋诗本来就害羞,虽然这样的事,以前也没少对顾辞做,但如今换了一层身份,又被人这样盯着看,做起来总归有些羞怯,她一口接着一口喂人。
余光瞥到他的笑眼,手一颤,怕弄湿他的衣裳,好歹是握住了。
话却忍不住说出口,“你不许看我。”
不知道是不是相处久了,这含羞带怯的一句话,硬是带出了三分撒娇的味道。
顾辞抿着唇,笑,“好,不看。”他话是这么说,目光却没有移开一分,照旧盯着她看,等到把人憋红了脸,才笑着移开目光,嘴角却忍不住高高翘起。
好不容易喂完药。
顾辞没什么,宋诗倒是冒了一头汗。
她刚想握着帕子擦一回,还没动作,就被顾辞拿手一点点擦干净了,身子跟僵住了似的,脸也红得不行,顾辞温凉的指尖就像是按在了她的心口,就连两人的距离也因为他的动作被拉近了不少。
她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香味。
心跳如鼓。
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许多。
宋诗觉得再这样下去,她都要晕倒了,好在顾辞并没有久留,给人擦干净就重新躺了回去。
“我听说,你让你姨母给你找了个嬷嬷?”顾辞怕她羞,便寻了个话头问道。
宋诗仿佛还处于之前的情绪中,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到眼睛触到顾辞眼中的笑意,她才后知后觉又红了脸,说道:“是,嬷嬷姓魏,如今除了教我规矩,便教我算账,打理内务。”
“只是......”
她低着头,双手握着帕子,“我学得还不太好。”
顾辞自然知道她学这些是因为什么,他心里软了一片,见她这般,终究还是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一把她的头,见她如小鹿般惊慌抬头,他也没有收回。
“不必去与其他人比,我知道你很好,便够了。”
宋诗怔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