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犹豫之色,一看就是有事的样子。
白盈盈想到刚才两人还无话不谈,便有些不高兴的撅起了嘴,“崔姐姐先前还说让我有什么话便同你说,怎么如今却又同我生分起来?还是说......”
她一顿,声音也低了些,“崔姐姐也根本没拿我当朋友?”
“盈盈——”
崔妤目光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似是沉吟一会才开口,“主要这事涉及家中长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比较合适。”
她抿着唇,又犹豫了一会,然后才指着底下两个衣饰打扮虽然富贵,但料子首饰都很次的妇人,道:“这两人,前阵子我瞧见她们同我家五婶在一起,看起来颇为亲近,这几日还时常登门送信,说是我家五婶在姑苏的亲戚。”
“可五婶她不肯见,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敢放她们进去。”
“我私心想着这两人估摸是哪里来的骗子,倘若真是亲戚,五婶怎么可能会不见呢?”
崔妤的五婶,不就是是萧知?一听到和萧知有关,白盈盈的眼睛都亮了,她身子往前半倾,几乎整个人都靠在了窗沿上,目光望着底下两个妇人,指着她们,问道,“就是这两人?”
“就是她们。”崔妤点头。
看着底下两个妇人冷着一张脸,这会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偶尔倒是有些词句隐隐约约传入耳朵,什么“那个不要脸的贱蹄子”、“竟然真的不念旧情”、“早知道当初就该直接把她打死了事”......
白盈盈心下微动。
如果她们说得真是萧知,那么必然能从她们的身上挖到一些萧知不为人知的秘密,想到自己如今过得这么惨,全拜萧知那个死女人所为。
要是能挖到一些属于萧知的秘密,能让她也沦落到这种田地。
那么——
想到这。
她哪里还有这个闲情雅致和崔妤再在这边闲聊,随意扯了一句慌,同她说道,“崔姐姐,我今日还有事,等回头我做东再请您叙旧。”
崔妤向来是个善解人意的,此时听到她这番话,也只是回道:“既如此,那妹妹便去忙吧,等回头你有空了,我们再说话。”她一边说,一边还起身送人出门,走得时候还说了好几句宽慰人的话,一派的姐妹情深模样。
眼见白盈盈下了楼梯,她才重新回到包厢。
身边顺心又贴心的给她续了一盏茶,“主子,我们还不回去吗?”
崔妤接过茶盏,摇摇头,“再等等。”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底下,眼瞧着白盈盈直接找上了那两个妇人,还把两个妇人带走了,嘴角才浮现了一抹笑。
顺心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忍不住拧眉问道:“您说,萧家那两位夫人真能被柳夫人使唤?”
“她们如今走投无路,萧知又不肯接见救济他们,自然什么都做得出来。”崔妤垂眸饮茶,等到茶香入喉,她才落下手中的茶盏,起身,扶袖,语含笑意的说道:“好了,我们也走吧。”
***
午后。
萧家一众人坐在厅堂里,没了前几日的欢天喜地,这会每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有些阴沉,尤其是坐在主位的萧家老太太,更是阴沉着一张脸,不敢置信得问道:“那个小贱人真是连见都没见你们?”
“可不是?!”
萧三夫人气红了一张脸,张口骂道:“前几日送信上门,她不理,我们原本以为她是还在生气,想着今儿个我跟二嫂登门说声歉意,总归咱们是长辈,赔个礼道个歉,以前的事自然也就过去了。可哪里想到,我们都登门了,她还是不肯见!您都不知道,门口那几个小厮还以为我们是打哪儿来的骗子,就差直接拿扫帚把我们赶走了!”
她这辈子还没这么丢脸过。
就算当初萧家败落,她也没这么丢人,真是......越想就越生气。
萧老太太也没想到萧知竟然这么冷血,想到今儿个一大清早,她还特地让老大家的买了一堆菜,甚至还把压箱底里最好的一件好衣裳都穿在了身上,为得就是等萧知过来,祖孙两人好好说说话,叙叙旧。
哪里想到,那个小贱人竟是连见都不肯见。
她以往也是个气性高的,此时被晚辈这么落了脸面,自是拍桌骂道:“那个小贱人,真是反了她了!”
胸腔因为太过气愤而不住起伏着,她手撑在桌子上,半响又问,“难不成陆家的人也跟死了似的,竟一点都不管?!”
“如今那个小贱人拿着当家中馈,把陆家上下管得严严实实,她要是不想让他们知道,那些小厮、丫鬟怎么敢胡乱说道?”萧二夫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她这辈子也还没这么丢人过。
想到刚才那几个小厮说的话,“也不知是打哪儿来的破落户,竟然敢来攀我们侯府的亲戚?再不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她气得脸发红,手都有些发抖。
好半响。
她才恢复如常。
而后,她又想到之前那个贵妇人同她说的话,萧二夫人眼珠儿一转,似是沉吟一会,同萧老夫人说道:“母亲,我看那个小贱人是不打算同咱们家好好往来了,倒不如......”
她把之前碰到白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