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不掉他们,摔下山坡都能毫发无损,真是不公平!
“可是......”
李氏还是有些担心。
陆重渊那是什么人?他真的查不出来吗?
陆崇越见她这幅模样,只当她不信任自己,脸色一沉,也懒得再同她说什么,“就算有事,也扯不到你们的身上!”说完,他就拂袖离开了。
李氏连着喊了几声,也没见他留步。
她咬了咬牙,只好离开,走到外头的时候,她也没有回屋,反而去了陆四爷的屋子,早在很久以前,她跟陆四爷就分居睡了。
她打心里看不去陆四那副懦弱不堪的样子,可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她也只能去跟他商量。
......
屋子里的下人都被打发出去了。
李氏抹着眼泪说完这桩事,然后看着陆四爷说道:“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要是陆重渊真的查出什么,以他的性子,肯定不会放过崇越。”
“那我们的崇越就完了!”
陆四披着一件外衣坐在椅子上,这会正不住咳嗽着,闻言,他是先喝了一口参茶,然后才一边咳嗽,一边说道:“他怎么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
李氏是来问他要主意,可不是来听他说陆崇越的不好,“行了,你就跟我说,你有没有办法?”
“咳——”
陆四又咳了一声,“我能有什么办法?五弟若查不出来也就罢了,可他若是查出来,咳,别说他不会放过崇越,就连母亲也不会放过他。”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怎么就嫁给你了?要不是你那个......”
话还没说完。
屋中的咳嗽声一顿,紧跟着一道凌厉的视线朝她看来,李氏心下一惊,她从未在陆昌平的身上看到过这样的气势,话也说不出半句,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掐着喉咙似的,很用力,快把她的喉咙都给捏断了。
好在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
很快。
那种逼人的,凌厉的气势就消失了,李氏仿佛真的被人捏住过喉咙一样,这会大口呼吸着,就连后背也冒出了一层冷汗,她紧紧握着手里的帕子朝身边的男人看去。
见他还是往日那副脸色苍白的样子,就连眉梢眼角也是一派懦弱不堪的样子。
心下惊疑不定。
难不成刚才只是她的错觉?
李氏心里想道。
像,又不像,张口还想再说,但想到刚才那副画面,她还是避让开了那个名字,冷着嗓音说道:“你怎么说也在给国舅爷做事,要是崇越真的出事,你就给我去求国舅爷。”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管怎么样,他都不能有事!”说到最后,她已经近乎命令了。
可陆四却只是惨白着一张脸,声音虚弱得说道:“我虽是替国舅爷做事,但国舅爷根本不认识我......”
这话倒也不是假话。
李氏紧握着帕子,心有不甘,又问:“那你说怎么办?”
陆四:“若是五弟真的查出,我也没有办法。”
“你!”
李氏看他这幅样子,就气打一处来,这个没用的东西,平日里对着陆家这些人唯唯诺诺也就算了,现在儿子出事了,也没有一丁点办法,她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嫁给他!
咬着牙又骂了一通,见他还是没什么反应,李氏也只好气得拂袖离开。
等她走后。
原先一直佝偻着脊背,咳嗽着的男人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他端坐在椅子上,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身上的气势却不似以往那般平庸,手搭在桌沿上,他垂着眉眼,轻轻敲着,良久,他才看着不远处的烛火,缓缓道:“陆重渊的命,还真是好啊。”
***
翌日清晨。
萧知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刚刚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晕晕沉沉的,看着头顶熟悉的帷帐,也没能反应过来。等脑中涌现昨日的画面时,她才变了脸色,转头朝身边看去,没有陆重渊的身影。
连忙掀开被子坐起身,随手拿过一件架子上的衣服披在身上。
外头的人听到动静,忙打了帘子走了进来,看到萧知起来的时候,无论是如意还是喜鹊都惊喜道:“主子,您醒了!”
两个丫头担忧了一晚上,眼睛肿得厉害,眼下也都是一片乌青。
这会纷纷扑了过来,拉住人的手,红着眼眶说道:“主子,您没事吧?”
看到两个丫头这幅样子,萧知心下也有些感慨,她稍稍缓和了一些自己的情绪,柔声答道:“我没事。”又问,“五爷呢?他怎么样了?”
这次声音焦急了一些。
昨儿个她在山洞睡着后,虽然隐隐听到一些动静,但眼皮子压得厉害,一直睁不开。
也不知道陆重渊怎么样了。
如意抹着眼泪,答道:“五爷没什么大事,现在正在书房,由老先生诊治。”
知道陆重渊在书房,萧知一刻都等不了了,忙道:“我去看看。”
说完。
也不顾两个丫头在身后喊她,朝书房小跑过去。
她这会披头散发,脸都还没洗干净,一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