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第 30 章(2 / 4)

紧绷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什么话都不敢说。

庆俞毫不费力的把陆崇越拖到了陆重渊的面前,然后面向陆重渊,恭恭敬敬得说道:“五爷,人带来了。”

“嗯。”

陆重渊淡淡嗯了一声,他垂着一双丹凤目,神色淡淡的望着地上那个昏迷不醒,又或者该说假装还在昏迷的男人。

然后,语气平平的说了一句,“还没醒,就打醒吧。”

话音刚落。

原先还昏迷着的男人立马就睁开了眼。

陆崇越其实早在萧知停手的那一刹那就已经醒了,他知道这个女人是真的想杀了他,心中愤恨之余却不敢在那个时候醒过来。

原本以为萧知停手,那么对于他的磨难也可以说是结束了,却没想到后来他又等来了陆重渊的话。

萧知这个死女人就已经够可怕了,更别说他这个声名在外的五叔了。

如果说刚才是在装昏迷,那么后来的陆崇越是真的恨不得自己晕过去,晕过去,或许他这位五叔会高抬贵手放过他?可现在看来,显然不是这样的。

陆崇越心里又害怕又不安,他不知道陆重渊要做什么,只能战战兢兢的抬起一双眼朝眼前的男人看去。

他身上现在疼得厉害。

衣服和血牵扯在一起,稍稍一动就能疼得龇牙咧嘴。

可他不敢叫出声,甚至不敢直视这个男人,只能看着他脚下的那双黑色皂靴。

黑色皂靴上用金银双线绣着祥云等物,再往上便是盖着毯子的小腿,看到这双小腿的时候,陆崇越的心里有过一闪而过的念头。

他在怕什么?

眼前这个男人如今不过是一个残废,一个不良于行的残废!他现在根本没有丝毫用处,拿不起银枪也上不了战马,吃穿住行都得依靠别人的废人罢了!

他到底有什么可怕的?

这样的念头让他有那么一刹那想起身,想反抗,想反击。

可察觉到那双幽深如墨的凤眼时,所有的念头烟消云散,他就像是被人用无形的手掌按着双肩似得,只能匍匐下去,犹如一个虔诚而卑微的奴隶。

不敢起身,不敢直视,甚至连说话都不敢。

这是一种气场上的压制。

绝对性的压制。

“五,五叔,我醒了。”陆崇越战战兢兢的开口,带着极度的恭敬朝人说道。

陆重渊看着匍匐在眼前的陆崇越,听着他卑微的犹如祈求的声音,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他就这么垂着一双眼,神色淡淡的望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开口,“你知道我是谁吧?”

这话问得十分莫名其妙。

他是谁,这屋子里,谁不知道?可陆崇越却不敢在这个时候提出丝毫的疑问,他乖顺又卑微的跪在人跟前,然后用十分恭敬的语气答道:“您是陆家的五爷,是我的五叔,是,是大燕朝的五军都督,是陛下亲封的太傅。”

陆崇越说一句,感觉身上的那股子压力就越重。

直到说完。

陆重渊终于淡淡得“嗯”了一声,然后他看向陆崇越,依旧是很淡的语气,“你既然都知道,还敢肖想我的女人?”察觉到跪在地上的男人猛然打了一个冷颤,他讥嘲似的冷嗤一声,跟着道:“陆崇越,你的胆子很大啊。”

这道声音和先前陆重渊说的每一句话都没什么差别。

就好像是随口一句。

可陆崇越却觉得有一只手在抓着他的喉咙似得。

刚才在萧知一下又一下的鞭打下,他都没有觉得自己离死亡这么近,可现在,只一句话,一个眼神,却让他觉得踹不过气,他不知道陆重渊要对他做什么,但绝对不是好事......濒临死亡的念头让他再也顾忌不到那些所谓的名声。

他跪在陆重渊的跟前,甚至想上前抱住人的腿求饶。

可陆重渊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只敢跪在人的跟前,仰起头,颤颤巍巍的求饶着,“五叔,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您大人有大量饶恕我一回,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说完。

他又朝萧知看去。

面对这个以前他最看不上眼的女人,此时他却跪在人的跟前,带着无比的卑微恳切道:“五婶,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同五叔说,饶恕我一回,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屋子里除了陆崇越的求饶声,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可不管是陆重渊还是萧知,都没有理会他的求饶。

萧知心里对陆崇越恶心不已,就算是因为原身,她都没法原谅这个畜生,满口孔孟道德,君子作风,背后却做着这样畜生不如的行为,她没法想象如果今日陆重渊没有过来,她会迎来什么样的结果。

被打一顿赶出陆家?

然后呢?

没有丝毫庇佑和背景的她,要么走投无路了结自己,要么沦为其他人身下的玩物。

任何一个结果都不是她能接受的!

她没有菩萨心肠,做不到这样简简单单的原谅一个差点害死她的人,所以不管眼前这个男人哭得多么凄惨,她都无动于衷,甚至......她连望向陆崇越的眼神都变得冰冷了起来。

陆崇越迎向萧知那双冷冰冰的眼睛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