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长自然而然地把对方提起的“找科学教徒”的缘由简单归纳为“是件好事”。
而对方问起的另一个“粪水能用来浇地”的消息,在此之前就早已跟着出入科伦纳的行商去往了帝国各个角落。这个信息早早就没了隐瞒的必要,此时听到对方向他问起这个问题,他也不吝于拿这事和对方卖个人情。
镇长回忆了一下他那位新晋农事官的惯常动向,那个昏睡时间永远比清醒时间来得还要长久的科学教徒的日常向来规律:“你要找科学教徒是吧?她现在应该就在城外的农田间劳作。你只需去城外找一个镇民随便问一句‘请问作业在哪’,他们就能为你指明方向。”
“不过你的动作可能需要快速一点,不然再晚点,她可能就会去科伦纳城内的任何一个角落,去帮助城中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镇民,很难再寻到踪影。”
“而让长在田地间的麦子仿佛神迹现世的秘诀,你只要在找到作业后问她,她就会直接告诉你答案。”想着对方反正也要找科学教徒,镇长索性省略了和对方解释的环节,将这项任务交给了更专业的谁吃了我的作业。毕竟这些事情他其实也就只了解过一个大概,具体细节之类的东西真要是认真问起来,他可能也说不明白。
……作业……天,这可真是一个古怪的名字。
还有那行走于科伦纳城中,看着过分善良,以致显得有些虚伪的刻意帮助他人的举动,难道说那些科学教徒为了在科伦纳城中发展科学神教,已经是为了收买人心做到这种地步了么?!
也难怪这里的所有镇民都对那些出现在城中,隶属于科学神教的东西适应良好。
不过相比起这个稍显怪异的名字和那过于乐于助人的做派,他倒是真没想到,那些科学教徒居然当真有能让麦子长得更加茂盛的秘诀。
……是了,在那些他在政务府门口已然亲眼所见到的来自于科学的神奇产物后,“科学教徒会教人种田”这事在他看来也不算多稀奇,也是件能理所当然接受的事情了。
回想起那个行商在说起“科学教徒独有的种植秘方”时郑重其事的神情,或许那个行商当真有从科学教徒那里打探到了相关的消息,只是最后不巧记错了方法,使得田地里的植株叶片枯黄。
至于他最初想过的光明神的神罚以及科学教徒教给行商的荒谬方法……在看到科伦纳城外那郁郁葱葱的麦子以及听明白了镇长的话后,这些猜测早已悄然从他心底被抹去。
……
告别镇长,下属骑着马来到科伦纳城外,按着镇长说的方法,在找过路边劳作的镇民问过话后,很顺利地就找到了那位对方口中所说的那位“作业”。
下属将马的缰绳拴在路边的树上,然后走上前与对方搭话:“你好,想必你就是那位叫作业的科学信徒了吧?”
谁吃了我的作业转头看向眼前的这个突然和她搭话的陌生nc,停下手里的活,转头问:“是我,请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下属解释道:“是这样的,在几天前,有一个行商谎称说从你们这些科学教徒口中得知了能让土地土地变得更加肥沃,让麦子长得更好的办法。但他所说的‘给土地浇上粪水’的方法显然有问题,在使用了他说的方法后,长在地里的小麦在第二天便叶片边缘发黄枯萎,仿佛神罚现世。”
“他信誓旦旦地在纳得奇隆和所有人表明他的方法并不存在问题,并说这就是从你们的科学神教里得到的办法……当然,在看到科伦纳城外的这些农田后,我心里就已经清楚知道他在向我们撒谎。只是那位行商对此依旧供认不讳,如果您方便的话,请问您能否与我一同回到纳得奇隆,直接当面拆穿那行商抹黑你们科学神教的谎言,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证明你们科学神教在种植上的真正诀窍呢?”
“啊……”谁吃了我的作业挠了挠脸颊,和眼前的这个陌生nc解释道,“但他说的确实也没错啊,小麦长这么好就是因为往地里浇了沼液……粪水啊。”
沼液这个说法在游戏里并不流行,所有流传于nc口中的名词通常只是简单的粪水。他们往往只有会在偶尔的时候才会在前面加个更恰当也更麻烦的前缀,那就是——在野外放了几年、十几年的陈年老粪水。
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nc一脸义愤填膺的模样,为了证明那个可怜行商的清白,谁吃了我的作业只能试着和对方努力交流,把这一切解释清楚。
“如果是叶片边缘发黄枯萎的话,这大概就是施肥过多烧苗了。你们是不是没往粪水里兑水就直接浇到地里了?还是说你们没用那些放久了、闻起来没多少味道了的粪水,随随便便就把东西往地里浇了?我们这边的人通常都只会直接用‘浇粪水’来说这个事情,可能是那个行商之前问的时候没问清楚,最后就没不知道这个具体流程吧。”
下属显然也没想到自己最后会得到这么一个回答,整个人愣住反应慢了半拍:“额,真的是往地里直接浇粪水?!”
“算是,”谁吃了我的作业给对面的陌生nc细致地把施肥的步骤说了一下,“大致就是将放久了、没什么味道的粪水兑水浇进地里。如果简略地说,他们往往都会直接说成简单的浇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