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是一家人。”
江芝:“我和蔡姐一起给关月挑了几身婚纱,还给她买了相机和胶卷,东西都在蔡姐那里,你路上也帮忙照看一下。”
徐华安哼笑一声:“知道了,知道了,这么点事儿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吗?至于顾随那个小子,勉强还可以吧。”
原本他以为要等过年才有机会过去那边,没想到借着这次送病人过去,他现在就能去一趟,挺好。他要去看看新修起来的学校是什么样的。
星期二,是关月的休息日,她一觉睡到十点,浑身舒坦。
从香港过来的人,天没亮就乘船出发,上岸后坐专用飞机过来,落地刚好十点。
刚下飞机,那位渐冻症患者晕了过去,同行的人都慌了。
徐华安上前把脉:“人没事儿,还活着,别耽误了,赶紧送去我徒弟那儿。”
后面的行李都顾不得,约翰教授和护工,带着瑞恩上车,赶紧一路往清溪村飞奔。
后面一行人,把行李收拾好,再慢慢赶过去。
中午正值下班的时间,制药厂的工人刚出大门口,就听到按喇叭的声音,大家赶紧退后,让车子通过。
等车子开过去之后大家才讨论了两句,出什么事儿了?车子怎么开那么快?
林海音:“能有什么事儿,肯定是病人情况危急。”
“也对,疗养院可不就是看病的嘛。”
小马从驾驶座上跳下来就冲王铁军喊:“你们通知关大夫没有?她人呢?”
“通知了,接到你们的电话,我们就去通知关大夫了,现在关大夫在小青山一号房等着。”
“快点过来两个人,把人抬上山去,要快。”
“快点,快点!”
“你走前面开路!”
“快让开!”
山谷口的动静太大,刚下班准备去食堂吃饭的人都往山谷口看,发生什么事了?
只看他们是往山上跑,邓为民就猜到怎么回事了。
他把饭盒随手塞给一个人:“你们先去吃饭,我去看看。”
邓白术在山路口那里等着,看着人抬上来了,赶紧去叫关月:“老师,人上来了,病人晕过去了,看着情况不太好。”
关月站起来:“我的银针拿出来。”
“哎,我去拿。”
关月扭头:“把病床抬出来。”
“来了,来了。”
这边病床刚刚放好,那边的人就到了。
“把他放病床上,躺着放。”
病人一放好,关月就搭上他的脉。
“衣服解开。”
那边还在解扣子,关月已经刷刷刷地开药方了。开完药方,关月连纸带笔丢给邓白术:“快去熬药。”
“我现在就去。”
邓白术把银针盒子塞到离他最近的约翰教授手里:“你拿着。”
约翰教授:“我……”
关月:“愣着干什么,木盒打开。”
关月嫌弃他手脚不麻利,直接自己打开盒子,又把盒子塞他手里:“拿着。”
约翰教授下意识捧住塞他手里的东西。
关月迅速落针,一盒银针都快用尽,病人身上被扎得跟刺猬一样,她额头都冒汗了,才勉强用异能把他身上的主要经脉打通联系上。
把脉的时候她大概明白,这个什么渐冻症,类似于经脉慢慢被堵塞,身体慢慢僵硬,直至死亡。
不知道是不是外面太阳晒的,扎针十几分钟后,约翰教授觉得他小舅子脸色好了点。
“关月,瑞恩怎么样了?”
关月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水:“暂时没问题了。”
已经上山来的邓为民站在一旁,伸手给病人把脉,点点头,认同关月的判断。
病人现在的脉象都如此糟糕,刚才行针之前是什么样儿,他简直无法想象。
也就是关月了,换一个人来,估计是神仙也难救。
邓白术动作很快,关月这边刚要撤针,他就端着熬好的药上来了。
“人还没醒,怎么喂啊?”
关月:“不着急,他马上就能醒。”
银针撤出来之后,病人还是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关月重新拿了一根针,在他胸口的某个位置迅速地扎了一下,病人马上就睁开了眼。
邓白术惊讶得嘴巴都张大了,神啊!
关月:“喂药吧,喂了药送进去休息,等到晚上我再给他扎一次。”
瑞恩醒过来,周围围了一群人,他都不认识,他扭头看左边,才看到约翰。
约翰激动得都哭出来了:“上帝啊!瑞恩,你脖子能动了。”
他们从英国过来的路上,还在海上的时候,瑞恩的脖子就没办法活动了。
那几天,瑞恩绝望得连祷告都没有力气,是约翰一次又一次地告诉他,他面对的未来,不是死在那片陌生的土地上,就是健健康康地回去。
没有回头路了,约翰要他赌一把,他好像看到自己赌赢的希望了。
这时候,王铁军跑上来报告:“其他几位病人都到了,已经走到山脚下了。”
章朔牵着他妈走在前面,他们一路上都没说话,都觉得,那位瑞恩先生,估计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