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几天,知青点住不下,我让他住清溪村。”
“哦,清溪村挺好,本来空房子就多。”
顾随点点头,没有多解释。
等顾随一走,知青们又叽叽喳喳地聊了起来,听队长说过,顾随的哥哥是个军官啊。
军官工资高啊,待遇也好,算是非常好的结婚对象了。
“不知道顾随的哥哥结婚了没有?”
“哎哟,咱们知青点太挤了,要是有空床位,请顾随的哥哥来知青点住两天也行。”
这群女人,越说越露骨了。
也是,比起在乡下地方种田,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回去,找个工人或者当兵的人嫁了是最好的归宿。
他们知青点今年来了一批新人,这还没有满一年呢,已经有一个熬不住的男知青,娶了队上的姑娘,搬去丈母娘家了。等今年秋收后,还有两对准备结婚。
顾随来回跑一趟的工夫,针灸已经做完了。顾随回去的时候,顾辞睡得特别香,一点醒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顾随铺好床,去药房里找关月,推门开门的时候,小黑的尾巴迅速滑到关月背后。
发现进来的人是顾随,小黑又跑出来,妖娆地扭了起来。
顾随笑了:“给我哥做药?”
“嗯,一会儿等他醒了你拿给他吃。”
顾随伸出双手,敞开怀抱,关月笑着扑了过去。
关月在他胸口蹭了蹭,哎呀,抱着好有安全感。
顾随摸摸她的长发:“谢谢。”
“不客气啦!”
顾辞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了,顾随叫他吃药。
顾辞睡眼惺忪,接过药和水杯,一口闷。
关月搓的药丸子不小,顾辞直接被哽住了,连喝两口水才咽下去。
就这么一点时间,药味儿就在嘴里散开了。药是真的苦,顾辞一下就被刺激得万分清醒。
顾辞下床,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关月真厉害哈,这才针灸一次,我感觉肩膀和腰都舒服多了。”
顾随嗯了一声:“你自己的身体你要自己有数。你的职业,出生入死,万一出任务的时候身体不好拖后腿,你觉得自己安全回来的几率有几成?”
顾辞脸色淡淡的,也没有平日里插科打诨的精神头:“有什么办法,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我不是不让你去做,我只是提醒你多注意一下身体。一个人只有一条命。”
灯光下,顾随的表情冷得吓人,顾辞不敢说什么辩解的话。
顾辞走过去,拍拍顾随的肩膀:“哥知道了。”
顾辞就在大青山住下来了,白天顾随去青松大队给人看病,或者是下地干活,他也去凑热闹。晚上回大青山针灸,在木屋睡觉。
顾辞耕作顾随跑了两三天后,周保和就找上顾随,问他哥什么时候走?
“怎么了?”
周保和不好意思地说:“也不关你哥的事情,就是吧,有些女青年因为你哥闹了点矛盾,影响不太好。”
这几天顾随白天在青松大队,晚上都在大青山,没有回知青点,也没有和人交流过,他现在一头懵,闹什么矛盾?
顾辞的身份不是秘密,这个消息传开了之后,顾辞就成了香饽饽。特别是有几个在家娇生惯养吃不了苦的女知青,顾辞一句话都还没说,她们就先吵起来了。
顾辞听说之后,静了半晌才说:“我哥是来养病的,过几天就会走。我让他在清溪村待着,后面几天就别过来了。”
“这样挺好。”
下午回大青山,顾辞听说有几个女知青为了抢他打起来了,顾辞还不敢相信:“我现在糙成这样,还有女人看上我?”
关月打量了一下顾辞和顾随:“看卖相嘛,你比顾随差一点,但也不是很差啦。”
顾辞生气,瞪向关月:“你这踩我捧顾随的行为是怎么回事?不厚道哈!”
顾随笑了:“别生气,关月也没有恶意。不过你要有合适的对象,可以谈了,等爸妈收到我的信,知道我和月月在处对象,肯定会催你。”
顾辞和顾随是双胞胎兄弟,他们的生日是正月初八,还有几个月就过年了,他们马上就要满二十四周岁了。
听到这话,顾辞就更生气了,真是锅从天上来,他什么都没做,就要承受老母亲和老父亲的念叨和嫌弃。
顾辞直接躺椅子上:“算了,都这样了,你们赶紧结婚生个孩子,有孙子抱,爸妈估计就会放过我了。”
只能说,这是个美好的愿望。
顾随扭头看了关月一眼,关月听到孩子的时候,脸红了一下,没敢看顾随。
从第二天开始,顾辞就待在大青山上,他没事儿做,就让关月带他去采药。
关月正想让他看看,正经采药有多麻烦,就答应了。
站在一个悬崖边上,顾辞往下面看了一眼:“药材在哪里?”
“就在悬崖下去两米远的地方,你没看到?”
“那个,是什么草?不是,是什么药材?”
关月拴好绳子,然后把另一头交给顾辞:“你不是说想帮忙吧,去采吧,止血药粉要用这个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