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从他的满身伤痕上,看到他为捍卫国家作出的牺牲。
关月看向邓为家:“我可以试着救他,成不成就看他的命了。不过,你能下这个决定?要是出了事儿谁负责?”
“你等等。”邓为家撒腿就往外面跑。
邓白术抱着银针,一脸崇拜地看着关月:“你居然敢跟我大伯这样说话,你厉害!”
关月轻笑:“有本事的人,说话声再小,也有人听到。”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像你这样的,暂时还是当个受气包吧。”
邓白术哼哼一声:“不就是被我爹骂两句嘛,我都习惯了!不过我爹骂我,我大伯揍我爹,嘿嘿,反正我也不是唯一的受气包。”
关月真诚地夸了他一句:“心态挺好的嘛。”
“过奖过奖!”
邓为家拉着三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跑进来。
“张院长,这就是关月,我堂弟说,严师长的腰伤就是她治好的。”
张院长是个学西医的,他哪里懂什么针灸。他再三确定关月是治好严师长的人之后,就同意她试一试。
关月虽然看着年轻,但是有严师长这个例子在,说明她是专业的,下手肯定有分寸。
另外一个,王铁军的情况不能更差了,姑且一试吧。
关月朝邓白术招手:“我的银针拿过来。”
“哦。”
关月拿着银针:“把这位同志脑袋上缠的绷带都解开。”
邓为家走过来:“我来!”
关月手里捏着银针:“上衣脱掉。”
在众人注视之下,关月站在王铁军脑后方,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扎进去,在邓白术惊恐的眼神中,那一根十厘米长的银针,就这样一点点地全部刺进王铁军的脑袋。
邓为家拳头都攥紧了。
邓为民也站在邓为家背后看着,这丫头一下手就这么重,他看的心都紧了。
张院长被那根消失的银针惊到了,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张院长忍不住想骂一句,胡来!胡闹!
话还没说出口,王铁军猛地睁开眼睛,眼睛瞪得老大,眼皮周围的皮肤都绷开,皮下细小的血管都能隐隐约约看见。
在场的人被这一幕吓得一口气提起来,屏住呼吸,不敢动。
关月通过银针控制着异能,一点一点地刺激他的脑袋。
几分钟后,刚才被关月刺进去的那根银针,一点一点地被□□。
王铁军瞪大的眼睛也慢慢闭起来。
张院长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去要检查王铁军的身体,其他几个医生也不甘落后,纷纷挤上去。
“让我来,王铁军一直是我在负责,我最清楚他的身体情况。”
“屁,你不是说没救了吗?你个庸医,你知道个啥?”
“让开,让我来!”
张院长大声:“别吵了,王铁军已经从昏迷中醒过来了,他现在在睡觉。”
“真的?”
张院长点点头:“这点我还是能判断的。”
邓为民得意:“我就说吧,关月是个奇才!天才!”
关月淡定道:“还让不让我救人?”
邓为家果断把这些添乱的人推开,让出位置:“救!肯定要救!关大夫,请您下针!”
邓白术暗中撇嘴,瞧瞧,这是一副什么嘴脸?
王铁军的脑子确实是醒过来了,但是他身体还没适应,关月继续给他下针,对他全身进行刺激。
关月看了一眼王铁军的右脚:“今天就算了,他的脚后面再说吧。”
张院长急忙道:“他的脚还有救?”
“还有救吧,肯定不能恢复到没受伤的状态,不过让他正常走路还是可以努力的。”
邓为家挤开张院长,站到关月面前,一个劲儿地吹彩虹屁。
“果然关月啊,你这一手太厉害了!”
“我敢说,咱们国内会针灸的,就没有人比你厉害!”
“你怎么会认邓为民当老师,你当他老师都够格了。”
“是不是他忽悠你答应的?我就知道,那老小子就不是个好人!”
邓为民人就在现场,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邓白术默默后退一步,找机会赶紧溜,他爹和他大伯都是大佬,他这种小可怜,一个都惹不起!
说好了医院要给病人安静养病的环境,这个病房,吵吵嚷嚷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路过的医生护士,都以为这个房间昏迷不醒的那个军人彻底不行了,赶紧过来看看。
结果看到中医院的两个扛把子正在吵架,大炒特炒。他们的院长大人,和两个主任在一旁看热闹,居然不上前劝一劝。
至于那个病人,身上被扎的跟刺猬似的。
角落里面,还有一个穿着淡青色衣裳的漂亮小姑娘,坐在凳子上发呆。
可怜的孩儿,还不是被吓着了?
关月计算着时间,估计差不多了,她站起来。
邓为民和邓为家注意到了,立马停下来,连忙问:“可以拔针了吗?”
关月点点头:“可以了。”
顿时,刚才还闹哄哄的病房突然安静下来,静的一根针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