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希腊一共呆了四天。
吃早饭的时候可以顺手喂海鸥, 夜晚忙完了可以去沙滩上散步。
如果将来可以在这样的小镇里定居,似乎也很美好——
每天清晨看一眼那澄净碧蓝的大海, 心情都会好很多。
等节目全部录制完,他们飞去了印度, 抵达了孟买的泰姬玛哈酒店。
印度是个非常奇怪的国家。
游客们既不能否认他的繁华与美丽, 也不能理解他的脏污与拥挤。
泰姬玛哈酒店几乎是整个国家最漂亮的酒店之一, 东正教式的外形有几分教堂的感觉,配色也肃穆又华丽。
酒店外的马路泥泞拥挤, 道路上还能看见白牛和黄牛大摇大摆的穿行而过。
在这个敬重牛为神灵的国家,牛在街头可以肆无忌惮的横跨马路,所有汽车看到了都要耐心等待。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开发了牛尿为原料的保健品饮料, 据说销量也颇为不错。
九月将至,正是象神节的好时候, 商贩们拿着小竹筐蹲坐在街头两侧, 几乎每一条街上都有卖花的地方。
在酒店高处往下看去, 甚至能瞥见许多色块般的小点。
大捧大捧的玫瑰、万寿菊、百合,如同茶叶般成摞的堆放在花筐里,全部都是按斤来卖出的。
妍丽的颜色哪怕只是红橙黄蓝的陈列在一处,大片大片的花团也好看的犹如艺术品。
趁着节目组还在统筹安排的功夫,戚麟和江绝吃了个晚饭, 一起出去逛了一圈。
空气中散着湿漉漉的泥土气息, 远处有混乱而嘈杂的交谈声, 汽车喇叭不时响起, 附近的小店都破败而陈旧,给人一种梦回八十年代的感觉。
他们穿行过长长的街道,隐约看见了神庙的宝顶,而近处卖荷花的小贩在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叫卖着,音节全都跟米粥一样糊在了一起。
印度人爱莲花,认为它圣洁、吉祥。
而市场和街道旁的花儿都是只卖花朵不卖花枝,框子里的绚烂色彩散着香气,让人仿佛误入了王室的后花园。
戚麟还发现了好几家卖各种首饰的小店,忍不住牵着江绝过去看看。
各种手串、项链、鼻钉还有镯子,都是以金银铜打造而成的,鎏金质地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缀着的无数宝石熠熠生光。
这同样是装点印度女性的常用品之一,轻盈华丽的沙丽也做的颇有质感。
戚麟忽然想买点回去拍新专辑的MV。
作为一个男艺人,他大概从十三四岁开始就有好些的缀饰,用于在上舞台演出或者参加通告时装饰自己。
后来渐渐的只戴个项链或者戒指,偶尔还会偷偷趁江绝睡着了给他戴个Choker,再悄悄亲一下他超好看的脖子。
Choker这种东西又禁欲又暧昧,哪怕是戴在这个沉睡的男人脖子上都有种隐秘的禁忌感。
戚麟在戴完之后左看右看,努力控制住想给他买一抽屉各种首饰的冲动。
不过江绝醒了以后好些也没什么抗拒,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然后把这份礼物收下。
首饰店里有古老的熏香,广播里还在含混不清的放着印度语的歌谣。
老板已经习惯了这些光拍照不买的客人,在旁边叼着烟翻报纸。
黄铜色和银色随着夜风晃来晃去,镯子们项链们如同果实般成串的坠在半空中,整个小店都充满了异域情调。
戚麟挑了些长链和小装饰,利落爽快地付了钱。
江绝在等待的过程里在打量附近的小吃店,虽然有些心动那些包裹着花朵和草莓的糯米卷,可最后还是为了肠胃的安全没有过去。
第二天拍摄的时候,大家都睡得很好,气色都非常不错。
“早上好——”
主持人穿着印度特色的长裙,在酒店大厅里进行第一轮游戏的暖场。
“我们即将去的,是孟买最大的花朵市场——Dadar!每个人都有一万卢比的自由消费金额,但也请记得完成任务!”
崔檬很自觉地穿了长衣长裤,尽可能地把平日会裸露的身体部位全部遮掩起来。
她显然不太放心,旁边的陆访则表示如果害怕的话,可以和他一起走。
第一场比赛还真是与花卉有关的。
选手要把六百六十六朵花带在身上,全程一朵不漏的把花从Dadar带到指定的另一个地点。
所有的花都可以在这个大集市里买到,但不允许借助任何塑料袋之类的容器。
在裁判一声令下的同时,戚麟下意识地握着江绝的手就跑了出去。
他们飞快地进入人流之中,开始一边挑花店一边思考对策。
“脖子上可以缠——还有就是手臂。”
“头顶,”江绝下意识道:“可以盘在头上,如果能买到帽子或者头巾就更方便了。”
节目组依旧要求一人一队,他们索性开始快速的帮对方戴花环。
六个一数,数一百一十一次,其实很容易搞混。
根据裁判的解释,最终与这个数字偏差最小,且用时最短的人,就是唯一的优胜者——其他的所有人都要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