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完全成瘾,只有些先兆,自己控制住**就没事了。最初的不适症状现在已经完全消散。所以微臣目前很好。”
胤礽点头,心里松了口气,又问:“孤与汗阿玛过来的时候,看到外头有好些人在探头探脑。”
“是各家的奴仆随从。聚贤庄内外都有太子的亲卫把手,各家主子进不来,有微臣在,他们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不敢硬闯,又惦念家中子弟,便派奴仆在外头盯着,以防若有消息能第一时间得知。”
这种行为在情理之中,胤礽没阻止,反而道:“目前发作的有几个人,都是哪家的?”
“有四个,其中一个是阿楚珲,一个是王祎,也就是前顺天府尹王梁的儿子。”
胤礽懵了:“他们俩不是昨天才用过阿芙蓉吗?今天怎么又犯了?”
“昨天……”纳兰明珠尴尬咳嗽了一声,“昨天二人也才来没多久,只顾着跟作陪的姑娘调笑了。后来点上烟,刚准备吸,太子就踹了门。”
胤礽:……
怪道昨天这两人最先叫嚣,还叫嚣得最厉害,最是清醒。还以为他们沦陷得浅呢,原来是还没开始吸。
胤礽蹙眉:“将他们的家人叫过来吧。这几人安置的房间可在一处?”
“在。”
“他们家人过来后,不必来见汗阿玛跟孤,直接带去房间。门不用关。挑个视野好,能不引起他们注意,又能看到他们房间情形,听到他们说话的地方。带汗阿玛与孤过去。”
纳兰明珠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见康熙不反对,立即应下,一边遣人出去传消息,一边寻找合适位置。他办事效率高。不到半刻钟,胤礽与康熙就在庭院一角,用细纱帘子遮挡出来的熬药处落座。掀开帘子一角,便可看到前方并排的四个房间。
此刻房门还没有开,只能听见里面凄厉的嚎叫以及纷乱的撞击声,还有那带着怨愤急切与渴求的呼喊:“给我,给我大烟!求求你们,给我大烟!”
康熙眉宇微微蹙了起来。
大约等了两刻多钟,王梁与法保先后赶来,一号房与二号房的房门被打开。胤礽与康熙这才看到,屋子里很空旷,能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只留了一张床。王祎与阿楚珲被布条绑着,捆在床上。
之前的哀嚎是他们发出的,之前的撞击声是他们奋力之下使得床体震动撞在墙上而引起。
看到二人头发散乱,目眦尽裂的模样,王梁与法保都吓了一跳。别说他们,便是离得远些的康熙也吸了口气。
“爹,爹,你终于来了。你怎么才来!爹,我好难受。你放开我,你帮我解开好不好!”
王梁不知所措,他还记得刘太医跟他说的,不要给孩子解绑。他只能细声安抚:“你再忍忍,再忍一忍。爹问过了,这东西是可以戒掉的。只要你忍住不去碰,熬过去就好了。”
“爹!我好痒,好痒!”
“哪里痒,爹给你挠。”
“挠不到的。爹,你给我解开,我自己挠,好不好。大不了,你呆会儿再把我绑上。爹,我知道的。这玩意不好。太子说了,会死。我怕死的。我不抽了,我再也不抽了。”
另一边,法保也是差不多的情况。只是阿楚珲用来骗人的借口不一样:“阿玛,我好痛。他们勒得我好紧,我快喘不过气来了,你帮我松一松好不好?”
王梁与法保未曾见识过阿芙蓉毒发之人,哪里会怀疑,自然应下,伸手解开。
束缚一除,王祎与阿楚珲飞快冲出去,王梁与法保懵在当场,等二人回过神来,王祎与阿楚珲已经被侍卫架着扔了回来。
知道自己出不去,王祎只能求助亲爹。他强忍着难受,爬到王梁身边:“爹!你救救我,救救我!”
王梁虽恼恨他骗自己,可到底是亲儿子,还是嫡子,以往也是疼爱有加的。看到他这副模样,如何不心疼。
“再忍忍吧,忍过去就好了。”
又是忍,为什么要他忍!王祎快疯了:“不!我忍不了了。爹,你给我一点烟膏好不好。就一点,一点点就好。我求你,求求你了!爹,我真的好难受,再不抽烟膏,我会死的。爹,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吃了这一次,我以后一定戒。”
王梁心如刀绞,可这让他怎么办?别说刘太医一再嘱咐不能再用,就说这阿芙蓉,全被太子收缴了,他也拿不到啊!
王梁偏过脸去,强忍着不让自己去看,他怕自己会心软。
王祎哭求耍赖打滚,招数用尽,王梁不答应就是不答应。
王祎一双眼睛变得通红:“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只要一点点烟膏,只要一点点而已。你不是说最疼我吗,为什么不肯给我。”
他仿佛失去了理智,冲上去将王梁扑倒,死死掐住他的脖子:“给不给我,到底给不给我!”
侍卫察觉不对,上前将人拉开。王祎猛然被人推倒,脑子似乎清醒了些许,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会对亲爹动手。
“不!不是我,我怎么会这么做,我怎么会……不会的……我……”
毒瘾的侵蚀再次袭来,王祎控制着自己缩在墙角,抱着床腿,拼命用自己的头去撞墙,转而又滚在地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