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人霸占一个被子不要太幸福,而且两个被子,还能以防他动手动脚。
男人眼底微冷,“宝贝,这样抱不到你了。”
知眠笑笑,“你好好睡觉,抱什么抱?”
段灼面色沉郁看了她几秒,见她闭上眼睛,怡怡然睡去了,他气得只能捏她脸一下,最后躺到自己的被窝里。
晚上,夜色渐渐深了,半夜又突然降了温。
知眠感觉到冷了几分,身子蜷缩起来,可因为暖气不足,还是无济于事。
知眠仍闭着眼,半睡半醒间,忽而感觉一道滚热的温度将她包裹。
段灼见她这模样,猜到她觉得冷,便把自己的被子给她盖上,而后掀开她的被窝进去,重新抱住她。
他摸到她微冷的手脚,叹了声气。
笨蛋,他还不比这被窝暖和?
知眠往他怀中又钻了几分,咕哝一声,“老公……”
他握住她的手,“嗯,老公在这呢。”
有他在,她就不会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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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光大量。
知眠睡了个自然醒的懒觉,醒来时,感觉到腰肢被搂住,男人正看着她,唇角微微带笑。
“段灼……”
“醒了?”
“你怎么还没起来?”他不是还要做卫生的吗?
段灼笑了,“现在都快十点了宝贝,卫生已经做完了。”
“这么迟了……”
亏她以为才八点多呢!
她立刻爬了起来,“你怎么你早点和我说?”
“是爷爷不让我太早叫你。”
知眠羞窘,下了床,抓紧时间去洗漱了一番。
她回到房间,打理妆容,段灼走过来,搂住她:“我叔叔伯伯他们两家人都到了,等会儿带你打个招呼。”
“好……”知眠问,“他们都有几个孩子呀?”
“我伯伯有个儿子,是我堂哥,比我大两岁,已经结婚了,我叔叔生了两个,堂弟堂妹现在还在读高中。”
知眠点头,想到什么,问:“你爸妈当初没打算再生一个吗?就是二胎没了之后……”
“我妈流产后调理了很久,身体不太好,我爸心疼她,所以就没再要一个了。”
“那你应该也挺遗憾的吧?”
段灼淡笑,“后来不是把你带回家了么?算是有了个妹妹。”
知眠莞尔,把围巾戴好。
在楼上收拾完,知眠和段灼下了楼,楼下有很多人,很热闹,今天是大年三十,家附近的鞭炮声也时不时响起。
段灼牵着知眠走去客厅,客厅的人看到他们:“诶,小段小九下来了啊。”
段灼给知眠介绍着亲戚,她一一乖巧地招呼。
而后介绍到了段灼的表哥,表哥名叫段兴文,知眠看过去,和段灼长得有几分相似,只是戴着眼镜,个子稍矮,看过去没有段灼俊朗,他身旁站着一个女人,就是他的妻子,伍苑。
“堂哥,堂嫂——”
知眠颔首问好,然而段兴文只是淡淡应了声,伍苑更是没有什么笑容。
段灼的伯伯道:“文文也好久没有和小段见面了,你们堂兄弟之间应该多联系一些,人家小段现在事业做得非常好啊,你再看看你,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伯母眼瞧着段兴文脸色冷了下来,忙道:“哎大过年的,不说这个。”
爷爷段景山坐在沙发正中间,手拄着拐转,抬头看向知眠,和蔼道:“小九,饿不饿,去吃点东西?”
“对,小段你带小九去吃早饭……”庄舒兰问,“你们还有谁没吃早餐的?去吃一点,厨房刚烙好的饼。”
段景山:“刚才文文也没吃好像。”
伯母:“文文,你和伍苑也去吃早饭吧,你们一大早上开车过来……”
段灼带知眠去了餐厅,后脚段兴文和伍苑也被迫走了过去。
木质的圆桌上摆着早餐,段灼和知眠坐下,男人掀开盖在饼上的盖子,夹了一块放到知眠碗中,又给她倒着豆浆。
段兴文和伍苑走了过来,在对面坐下,前者淡声问:“吃什么?”
伍苑冷冷道:“这有什么好吃的。”
“要不要喝豆浆?”
“不喝,我又不爱喝豆浆。”
“那你吃块饼。”
“你别管我,我就是不想吃。”
段兴文眼镜片后的眸色更,压低声音:“你能不能回来不要回来就摆一副臭脸色?我爸妈还有爷爷看到了怎么说?你当我爱带你回来?”
“那你让我走啊,你以为我爱在这里?!”
这一次吵架以段兴文的沉默结束,他抬头看了眼对面的知眠和段灼,忍着没有再吵下去,而伍苑也没有再说什么。
吃着早餐,段兴文开口和段灼聊了几句,也只是客套的叙旧。
叙旧完,段兴文不再说话,段灼吃过早餐,只是在这里陪着知眠:“我再给你剥个鸡蛋?这是自己家的土鸡蛋。”
“好。”她嚼着饼,“这个饼好好吃啊,葱香味好足。”
“好吃吗?”
“你尝尝?”她送到他嘴边,段灼咬了一口,点点头。
伍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