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知芸心底发寒,别开目光,忽而间楼梯口传来声音,转头一看,竟然是谢琼怡跑了下来。
知芸脸色冷下,“你下来干什么!”
谢琼怡走到几人面前,看着十几年未见的知眠,眼神闪烁,动了动唇:“小九……”
知眠眼底一怔,内心复杂。
她即使最恨的就是知芸,但是对于谢琼怡,她又怀着感激,因为如果当初不是谢琼怡,她可能根本都活不下去。
谢琼怡眼眶发酸,看向知芸:“妈,我们不能这样……”
“你闭嘴!这里轮得到你说话?!你给我上楼去!”
知芸直接一把扯过谢琼怡的手,拉到楼梯口,压低声音:“你如果再多说一句话,你信不信你爸回来,绝对饶不了你。”
“妈……”
“给我滚上楼去。小张,你过来把琼怡带上楼。”
谢琼怡回头看了眼知眠,看到知眠发红的眼眶,心中如被刀割。
知芸走回三人面前,心慌道:“你们可以走了吧?”
然而刚刚谢琼怡的态度足以说明一切。
段灼掀起眼皮看她,开口:“既然你不愿意私下解决,那我们就法院见,法院的传票很快就会送到你手里了。”
男人搂住知眠,淡淡勾唇:“我保证,不是你的,以后一分一毛都会让你吐出来。”
……
三人离开后,知芸脑中沉沉,走回客厅,谢琼怡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妈,我们不能干这样没有良心的事……”
知芸怒目圆瞪:“谢琼怡,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啊?!我是你妈!这里才是你家!你疯了啊你向着知眠?!”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当初那些钱本来就不属于我们家的。”
“你当时年纪也小,你懂什么?!这笔钱我说是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妈,当初舅妈家对我们有恩,你对知眠那么差也就算了,现在人家来要财产,本来就要给她,如果他们打官司,我要去帮忙作证……”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落下。
谢琼怡被打偏了脸。
“你敢去?!你这叫大义灭亲!你还把我当妈吗!你就盼着我进去坐牢是吧,啊?你以为他们打官司赢了,你还想过好日子?这么多年你吃好的穿好的,你以为这钱哪里来的?你以为你帮知眠,人家会感激你啊?”
知芸气结,“如果你要敢去作证,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知芸转身往楼上走去,谢琼怡闭上了眼,眼底滑下一道泪来。
-
傍晚,晚风徐徐吹拂,知眠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远方的山。
直至余光走来一个身影,最后在她旁边坐下。
段灼抬手,知眠就钻进他怀里,被他顺势揽住,他把杯子放到她嘴边:“鲜榨橙汁,喝喝看?”
知眠顺着他递来的吸管吸了几口,弯起眉眼:“嗯,好喝。”
她一口口嗦着,段灼看着她,唇角笑意浮现。
喝完后,段灼问:“心情好点了吗?”
“有你在,我心情好多了。”
段灼笑了,“我作用这么大啊?”
知眠靠在他身上,唇畔挑起,柔声道:“段灼,你别担心我,我其实没什么事啦。我其实也料想到他们不会承认的,要是他们真的有良心,当初也不会那样对我。”
段灼吻了她额间一下,感觉心疼:“我真的想早一点出现你面前。”
那样的话,小姑娘是不是就可能少受一点委屈?
知眠眨了眨酸涩的眸子,扬唇:“我现在已经不太会去回忆起从前不开心的时候了,而且我现在也没那么容易被打倒,打官司就打官司,我不会怕的。”
他揉揉她脑袋,“我们一定会打赢,接下来我会派人继续调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有利的证据。”
而且段灼并不打算让他们有一还一。
他要让他们加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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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没让知眠太操心官司的事,她也放心交给他。
两天后,她的脚伤彻底痊愈,就开始搬家,退租了新城御景那边的公寓。
花了几天时间,知眠总算把家搬好,她再看着星蕉洲的房子,感觉到两人又回到了从前,现在这里就是她唯一的家。
晚上,两人窝在一楼客厅里看电视,段灼搂着她,低声问:“以后不要再搬走了,好不好?”
知眠嫣然一笑:“那你要好好表现,其实我也不想搬家,搬家很麻烦的。”
“眠眠,过几天这栋别墅的房产证上会加上你的名字。”
知眠怔住,“加我的名字……”
“我只是想让你更有归属感,这里以后就是我们家,就算有的时候你真想离家出走,你也还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知眠心间激荡,又觉得不太好:“可是我也没出钱买这房子呀……”
段灼不禁笑了,把她面对面抱在怀中:“反正以后你迟早是我老婆,我的钱不都是你的?”
迟早是他老婆。
再没有比这更甜的词了。
知眠笑,“那我以后就是富婆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