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学校查监控了。”
“先去学校。”
程立应下。
半个小时后,宾利驶达C大,仍然还是没有知眠的消息,有人查过监控后发现知眠并没有回到学校。
所以,现在下着大雨,她一个人到底在哪?
她为什么逃着不愿意见他?
到底出什么事了?
段灼回到车上,沉默半晌,最后给庄嘉荣打了个电话,找他要点人。
那头得知此事后,也很担心,派了一批人过来,一同搜寻。
宾利在繁华的城市中穿行,段灼认真仔细看着街道外的身影,试图找到熟悉的那抹身影,然而却是一次次失望。
七年前,他在偌大的霖城两次偶遇她,然而如今,茫茫雨夜中,找到她却如同大海捞针,希望渺茫。
一个小时后,程立接到汇报的电话,而后对段灼道:
“大家都没找到,他们问接下来……”
“继续找。”段灼眉眼隐着愠怒,“这还要问?”
“是。”
事情不知从哪个地方传了出去,诸葛宇和司马诚也知道了,把电话打了过来,询问:“小酒没出什么事吧?怎么突然联系不上?”
段灼整个人处在低压中,没说话,那头安抚他几句,说也出来帮忙找人。
挂了电话,男人看着窗外,眼底冷凛。
他忽而想起,小姑娘离家出走那晚,似乎也是这样滂沱的雨夜。
而他当时因为和她置气,她走后,他没有追,一个电话也没打,在会馆玩了一晚,回到家也没有去看看她。
第二天分手后,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找她,把她哄回来。
如果当时他做了其中一件事……今天的事是不是压根就不会发生?
段灼阖上眼眸。
一行人不断地在城市各处找知眠,小姑娘没回去滨阳花园的公寓,段灼去到他们曾经约会过的地方,或是小姑娘曾经很喜欢去的地方,凡是能想到的地方都去了,仍是一无所获。
整整三个小时过去,程立能感觉到男人处在震怒的边缘,甚至不敢再和他汇报结果。
晚上九点多,段灼抽完烟盒里最后一根烟。
车子遇到一个红灯,停了下来。
段灼捻灭烟蒂,垂下眼睑,第八十九次给知眠拨去电话。
以为仍是听到关机状态,电话却突然“嘟”了一声,显示对方已振铃。
段灼瞳孔一震,几秒后,手机微微振动一下——
那头接起。
红灯在段灼漆黑如谭的眼底晃出一抹水光。
沉默了瞬,段灼握住手机,指节用力,开口的嗓音近乎沙哑:“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那头只能听到雨声。
各样情绪在心底翻滚,男人压抑着,问:“你现在在哪?”
几秒后,电话里终于传来女孩的声音:“我在江滨外。”-
江风凄清,风伴着雨,冷意沁入心底。
知眠在亭子里待了许久。
十五分钟后,她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前方的雨中出现,踏下一长段石阶。
段灼撑着伞,朝她愈走愈近。
男人走进亭子,灼热滚烫的目光如同烙印在她身上,喉结重重一滚,紧接着,扔掉了伞,上前把她扯起进怀中。
温热感和烟草味刹那间扑面而来。
知眠感觉到男人因为发怒而剧烈起伏的胸膛,落在头顶的声线第一次没了克制:“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失联好玩吗?你知道我找了你多久?出事了怎么办?!”
他紧紧拥着她,知眠没有说话,没有反抗,就像块冰冷的石头。
渐渐的,段灼情绪缓了下来,察觉到她的怪异。
段灼微微松开手,就看到她仿佛强压着情绪,红唇抿紧,缄默不言,他以为她会哭会闹,或是和他生气,却没想到她会这样的状态。
她抬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垂下眸,放低声音哄她:“到底怎么了?”
她没反应,他出声唤她:“九儿——”
几秒后,知眠仰头看向他,段灼才看到她眼底如破碎一般,有莹莹光亮闪烁。
迷茫间,他看到她开口,声音发颤:
“你是不是认识活创百维的总裁?”
“什么?”
段灼一时间不明白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你认识活创百维的CEO,是你和对方说了我们的关系,让他好好照顾我,对吗?”
段灼怔愣两秒,没多想便承认了:“认识,怎么了?舅舅和活创百维的CEO原本是生意场上的好朋友,我就和人家打了个招呼而已,害怕你初出茅庐进人家公司受人欺负。”
他有些意外:“你就因为这个不开心?”
听到他不以为意的回答,知眠眼睫一颤,心彻底沉至谷底。
果然真的是他。
她语气带上怒意,“段灼,你凭什么插手我的工作?”
他眼底划过一道诧异。
“什么叫插手?你喜欢这个,我帮帮你怎么了?”
“我不需要!”她突然拔高音量,“我说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为什么还和从前一样对我?你难道到现在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