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下她下巴,“今晚俱乐部临时有事,所以没办法去找你,别不开心了,嗯?”
段灼的话像是在安抚,却也在变相告诉她——
在他心里,事业是第一位的。
她必须为此做出退让。
“我知道。”
她淡淡应了声,往旁边退了步,想躲开他的手,下巴却重新被扳了回来。
他俯脸,沉沉的气息落到耳边,轻咬着,一点点描摹着耳廓。
他的吻偏移,最后捕捉住她的唇,撬开贝齿,清冽的薄荷香散开,却带着浓浓的情.欲。
愈渐加深。
如涌进热浪间,知眠口干舌燥,睁开如同染了雾气的杏眸。
“我还没洗澡……”
她试图阻止,谁知下一刻段灼俯下身,把她打横抱起:“行,现在去。”
知眠:“……”
里头再次升腾起一片水雾。
在橙光中,泡沫泛着七彩的光,顷刻间形成又消失,如梦似幻。
盥洗台前的镜子里映着两人的身影。
柔软和硬朗,是反差最强烈的存在。
膝盖被狠狠钳住。
她身子被托起,贴在微热的瓷砖上。
水声淅沥。
过了会儿,她靠在他肩头,如同脱水的鱼儿,感受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他掐着她细腰,气息不稳:
“老子想彻底要了你。”
他们之间,还差最后一步。
他始终克制着,是因为段家的家规——没结婚前,不能发生关系。
但即使没到最后一步,他也会玩许多花样。
把她弄得欲生欲死。
……
躺回床上,是将近一个小时后。
她转过身,对上段灼近在咫尺的眼,心头忽而涌进一股踏实的归属感。
不管如何,他还陪在她身边。
她唇角微扬,刚要说话,床头男人的手机响起。
段灼接起:“怎么了。”
那头:“老大,没打扰你吧?就是昨天张哥让我们给的赛事名单……”
几秒后,知眠感觉到腰间的手抽离,男人掀开被子,对她道:“你先睡。”
未等她回答,他径直走出了卧室。
房间里静悄悄的。
身旁的位置还未升温,就冷了下来,连带着心里刚被捂热的那一块。
知眠动了动唇,把想说的话一字字咽进肚子里,翻了个身,看向窗外漆黑的天。
她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一个玩具。
无聊的时候,陪他解闷,他忙了,又被丢到一边。
甚至回来这么久,他都不曾问一问,在他出差的这两周她过得怎样。
思及此,知眠蜷缩起冰凉的手脚,失望地合上眼。
不再等他回来入睡。
-
翌日。
日光洒进房间,知眠定的闹钟在七点准时响起。
浴室响起水声。
段灼应该晨跑回来了。
她翻了个身赖床,迷迷糊糊间,一道男声在房间里响起:
“知眠,你不想去学校就继续睡。”
“……”
知眠掀开脸上的被子,看到他穿着军绿色的挡风大衣,倚在飘窗前,长睫挑起日光,一脸散漫地朝她瞥来。
两秒后,她重新盖上被子:
“哦,不想去了。
知眠闭着眼,感觉到床边塌下一角,一个身子覆了上来,男人带着痞气的嗓音落在耳边:
“不起来也行,我们干点别的。”
知眠闻声,吓得一激灵,立刻坐了起来。
男人看着她,轻笑了声。
知眠:“……”
大早上拿那种事威胁他,不要脸!
“十分钟下楼,我送你去学校。”
“啊?”
“不是怕迟到么?我送你去,绝对不会迟到。”段灼一字一顿道。
没等她回答,他走出了卧室,留下茫然的知眠。
这人什么毛病??
十分钟后,知眠下楼,看到段灼在餐厅里,她走到他身旁,“不用你送,我自己坐公交就好了,等会儿堵车了。”
这话是真的,上次段灼送她是半年前,当天他迟了一个小时才到训练场地。
后来她就没让他接送。
段灼把牛奶放到她桌前,“我去办事,顺路。”
言下之意,不是出于她。
“哦……”她不再阻挠。
吃完早餐,她走出门,男人已经把悍马开出车库。
段灼有个宠他如亲儿子的舅舅,贼有钱,给他买了很多超跑,都放在另外一个地库,但是因为父母特殊的工作关系,段灼需要低调,平时最常开的是悍马。
知眠上了车。
今天出门较早,路上不算堵,时间绰绰有余。
等红灯时,段灼手搭在方向盘上,指尖随意敲着,“今晚他们办了我的庆功宴,上完课我让程立接你来俱乐部。”
“嗯。”
知眠脑袋侧向窗外,想起四年前,他们刚在一起不久,他拿到职业生涯第一个冠军。
当时只有她陪在他身边。
现在他拿了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