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色更冷,小贵人吓得瑟瑟发抖,这件事本来就是石姣姣搞出来的,随便耍一耍威风,就赶紧把人给抬走了。
赵平慈伤的不轻,石姣姣这一路上真的非常的自责,她把赵平慈直接抬回自己的院子里,抬到自己的卧房,又找了随行的太医过来看,后背上的伤,几天之内爬不起来。
石姣姣一边儿看着赵平慈惨兮兮的自我谴责,一边听着太医说他几天之内爬不起来,知道自己不应该,可是心里忍不住开始高兴。
爬不起来,那就省着到处乱跑了呀。
太医开了药方又留了涂抹的药,等人都走了,石姣姣亲自嘴对嘴的喂了药,趁着人昏死占便宜占的不亦乐乎。
赵平慈全程没有醒,好歹还会吞咽,喂完之后,石姣姣把他放着趴在锦被上面。
赵平慈很多年没有挨过这样的打,中途他迷迷糊糊,还以为自己还是在小时候。
那时候父亲要纳小妾,母亲整天以泪洗面,赵平慈不想让母亲伤心,拼命的阻拦,却被父亲狠狠打了一顿。
当时数九寒天的,父亲还令他脱了上衣,棍伤加上风寒,他整整病了一个月。
母亲日日守在他的床头上,也像这样温柔的用指尖给他涂抹伤药。
到现在赵平慈想起心里说不出的怀念,似乎连这种记忆,都变得弥足珍贵。
现在他想回去见母亲一面不容易,听说父亲又有了新的小妾,母亲不知道还有没有哭……
石姣姣手指沾着膏药,轻轻的涂开,赵平慈闭着眼睛,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
石姣姣听了两句也没听懂,凑到他的头边上,才终于听明白,他在说“别哭……”
石姣姣一头雾水,关于这种细微的剧情,都是世界的自我填充,石姣姣没有系统能够查看填充剧情,并不知道这些。
赵平慈说了几句似乎就睡着了,石姣姣给他的背上虚虚的盖上了锦被,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喝茶。
赵平慈一直在昏睡,等到晚上的时候,和太医说的一样开始高热。
隔一个屋子就是皇帝的住所,石姣姣没了系统,按理说手里就边没了金手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迷一般的胆子肥到不行。
石姣姣让于辛派人去顶替赵平慈的工作,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就把人留宿在了自己的屋子里。
例行又喂了汤药,赵平慈的高热退下去一些,石姣姣这才洗漱好了爬到床上,避开他受伤的地方搂着他。
赵平慈似乎一直在做梦,嘟嘟囔囔的嘴上不停,石姣姣离得近了,才听出他在说什么。
“别哭……娘你别哭……”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找爹……他答应过娘的,一辈子只喜欢娘一个……”
“娘别哭,我以后……我以后肯定不会像爹一样……”
石姣姣根据他断断续续的话,大概也拼凑出了事情的原委,挺心疼的拿着毛巾给他擦了擦汗,再度谴责自己。
她不应该喝那碗莲子羹的,应该出事之后第一时间就去的,这样就不至于会打的这么严重……这都说了半夜的胡话了。
好在后半夜的时候,赵平慈退烧了,趴着睡得还挺安稳的,石姣姣也躺在他的旁边睡着,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赵平慈疼得呲牙咧嘴的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是近在咫尺石姣姣酣睡正香的脸。
赵平慈眼睛瞪的滴流圆,嘴唇发抖,完全傻了,猛地回头看了一眼,两个人确确实实是盖着一个被子,他连后背被抻到伤口都顾不得,手臂撑着就要起身。
石姣姣这时候才不装睡了,睁开眼睛对着他说,“不要乱动,太医说了,你需要静养。”
“你……你怎么……我……”赵平慈语无伦次,磕磕巴巴了半天一个完整的句子都没说出来。
娇妃怎么会在这里!他又为什么会和娇妃同床共枕!
分明他记得昨天,才迎接了皇上,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开罪了一个小贵人,还未来得及解释,小贵人就要罚他,动手的小太监下手太狠了,两棍子他就昏过去了。
昏过去之后的事情赵平慈完全不记得,他怎么会……
“皇上……皇上!”赵平慈惊呼,又要试图起来,被石姣姣勾住腰压着,“你老实点,皇上就在隔壁,你声音再大点就把他给招来了!”
赵平慈整个人僵住,因为他知道按照娇妃的地位,既然来了行宫,必定就是宿在皇帝的旁边。
“你疯了……”皇帝万一要是过来,他们两个凌迟了都是轻的。
赵平慈压低声音,疼的满脸是汗,生生地要往起坐。
石姣姣好容易才搂着人睡了一宿,还这儿不敢碰,那儿不能碰的,听人说梦话说了半宿睡得也不好,这会儿真的没什么耐心了。
“你老实点吧,身上有伤呢,”石姣姣说着坐起来,她想欣赏赵平慈震惊错愕的样子,却不想看他疼的龇牙咧嘴,还偏偏不听话要起来。
石姣姣看着他艰难的撑了一下,又趴在被子上,随手拽过床头一件衣服,三两下缠在赵平慈手上,把他给趴着捆在了床头。
赵平慈:“……你干什么?!”
石姣姣一边把衣服系死,一边若无其事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