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他——(2 / 6)

,迎着众人或怀疑或窃喜的视线,又道,“但若你们不肯配合,还要发疯,想必隆文的燃尸场,并不嫌弃多一些燃料。”

先安抚,后震慑,加上这些人盲目的敬重,所有人已经安静下来,但是还有一些人提出了质疑。

“真的能治好吗?”

“像我这样严重,还能好吗?”一个人站起来,说着撕开了原本就破烂的上衣露出布满浓疮的身体。

封元淮看着也是瞳孔一缩,众人又开始质疑起来,封元淮再度开口。

指着身后的医师们说,“这些都是从皇都带来的最优秀的医师,甚至很多家世背景非常人能比,将来都是太医院的备选,圣上把这样一批人送到这里,想来,并不是让他们来送死的。”

封元淮的话音掷地有声,眼睛却一直逡巡过所有被扶起来的医师,没有找到石姣姣的身影,眉心微皱。

身后的医师本来满嘴的怨言,但是被封元淮这样不问青红皂白的一顿瞎夸,抱着投机小心思来的一些人,纷纷低下了头,布巾包裹的脸上露出羞愧。

众人一听,再一看,这些人确实个个衣着干净,唯一露出的皮肤溜光水滑,确实像是富贵人家养出来的,和他们这些蝼蚁一样的人天壤之别。

人总是有这种思想,这群富贵人敢来,说明有希望,实在不行,就大家一起死啊。

封元淮就是抓住了这种思想,常年驭军,最善控人心,几句话,就把所有人绑在一起,好像这一场将隆文隔绝的瘟疫,真的很轻易就能治好。

封元淮站在场中,便是定海神针,发疯的人被送回集中营中,被冲撞受伤的军士和医师,也不敢抱怨。

石姣姣估摸着差不多,准备出去了,但是一起身,一个小姑娘揪住看她的衣角,那动作极轻,石姣姣一回头,看到一个脸颊凹陷,骨瘦伶仃的小姑娘,抓着她洁白的衣摆,声音蚊蝇一样叫着娘亲。

“我不是你娘亲……”石姣姣知道封元淮在找她,却没动,没有挣开小姑娘脏兮兮的手。

这时候身边的一个老太婆说话了,声音也是低的几不可闻。

“丫头估计已经看不清了……医师莫怪她将你看成了娘亲,她娘啊……已经死了。”

石姣姣蹲在那里,她从来就不喜欢小孩子,在现世亲戚家的孩子来了,也从来不敢朝她的跟前凑。

哪怕那些小孩子见了她像是老鼠见猫,石姣姣也始终不喜欢。

但是此时此刻,她却对这个把她衣服都扯脏的小姑娘,没有厌恶,也没心烦的感觉,甚至还这样蹲着,看着她没动。

“娘亲……我好难受……”

石姣姣伸手挠了挠脸,看着小姑娘的小手慢慢的顺着她的衣角滑下去,连忙在她的脖子上摸了下……

只是昏过去了,没死。

这种瘟疫也不知道是什么成因,呕吐,食不下咽,全身溃烂,石姣姣不懂医,却也知道那群医师都是一群庸医,根本不像封元淮说的那样,是什么皇都精挑细选。

她想了想,在身上摸了摸,把路上挖的参片儿拿出来一个,塞进了小姑娘的嘴里。

又看向旁边的老婆婆,和一堆躺着的人,不知道脑子怎么抽了,把本来准备讨好封元淮的参片儿,都分了下去……

这东西或许并不能救命,也没什么效果,石姣姣却头一次,明知道自己在做无用的事,却还是做了。

设定里面,这个隆文镇的人全部死了,一个都没剩下,包括来的巡抚,还有守军。

这里也是镇南王揭竿起义,皇帝在死城设伏,一举擒获镇南王的地方,火烧隆文是文中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石姣姣皱眉捏着空空的小包包,那里面的参片都没了,她连封元淮都没工夫去理,背着小背篓又上山了。

这个地方,山里基本上都是山石,根本不是生长人参的地方,但是石姣姣中午去的,下午下山,背了整整一篓子下来,肩膀全都磨红了。

封元淮以为她让哪个发疯了的病人给伤了,整整找了她一天,天色将要擦黑,山雨欲来,石姣姣才摇摇晃晃的从山上下来。

封元淮总算见了她的时候,她正在帐篷里面点灯切人参。

“你去……山上了?”封元淮拿起人参,根本没见过,但是确实是参……

这贫瘠的连蒿草都不爱长的地方,山泉都干旱成了小溪,还能长这么粗的参?

石姣姣咯噔咯噔切,并不知道封元淮找了她一整天,侧头看了封元淮一眼,想扯出一个微笑来调戏他两句,毕竟难得他主动来找自己。

但是嘴角弯了一下,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扔了刀站起来。

接着捧着一个小布袋,提着小灯,朝着集中营的方向去。

平时石姣姣见了封元淮都恨不得粘上去,现在突然间不理他了,他当然好奇,也跟着石姣姣的身后,包括见到石姣姣行色匆匆的暗夜。

石姣姣进了集中营,在角落找到了那个小姑娘,轻轻推了推她,小姑娘却没醒。

石姣姣从布袋子里面小心翼翼的捏出一个黑黑的小果子,这是她挖参的时候,找到的一片龙葵果子,她尝了很甜。

这东西在她现世姥姥家里吃过,土名字叫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