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等乐正海看向她的时候,石姣姣才发现,跪的姿势也不对,劈叉,正好劈过乐正海,骑驴的似的。
她轻盈的弹下来,在床头上转了两圈,试图解释,“我昨晚上太累了,太困了,就睡着了。”
石姣姣说,“你……”
她对上乐正海红血丝密布的眼睛,皱眉没再说话,半晌走到飘窗边,一脚把郝天成踹起来。
“去去去,焖饭去。”石姣姣拧着眉,装的凶巴巴的,其实是有点心虚,还不知道怎么解释。
解释啥?越描越黑,不是故意的?谁信啊,谁睡觉睡的比喝醉了还上头啊?
说到上头,石姣姣想到了昨晚上乐正海哼的那一声,要说有啥上头……唉可去他奶奶的,爱咋地咋地!
郝天成闭着眼睛爬起来,心里一万个不情愿,但是他不能忤逆石姣姣,只好慢吞吞的朝着门口走。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石姣姣和乐正海,石姣姣再去看乐正海,乐正海闭上眼睛,不看她了。
石姣姣最终什么也没说,当天给乐正海弄了很多他爱吃的,还专门开车跑老远,买了书皮儿上的小布丁。
但是乐正海一整天情绪都很低落,石姣姣连把江雪交给她爸爸,还偷偷收了她爸爸的钱,都没高兴一会儿,就被乐正海搞郁闷了。
乐正海一整晚没睡,下午的时候睡着了,石姣姣在客厅边看电视,边琢磨回忆昨晚上的操蛋事,确认了自己确实没干什么好事儿,忧愁的揪掉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但是没干好事儿,也没干太坏的事儿,睡着了她能干什么,她还帮过乐正海呢,他应该不会在意……吧。
最后等到郝天成告诉她乐正海醒了,石姣姣这才打开了他的卧室门,手里端着一碗精心秘制疙瘩汤,走到乐正海的床边上把疙瘩汤放在床头,沉默的放上小桌子,又给人摆上了。
但是伸手一碰乐正海的肩膀,乐正海立刻僵硬成一条死鱼,又去咬才结痂的嘴唇。
“你行了啊,”石姣姣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好声好气,见他这德行,都忘脑后去了。
“别弄的像被土匪霍霍完的大姑娘行不行,”石姣姣忍不住嘟囔,“我也没真的怎么样,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哪儿我没擦洗过,别矫情。”
渣男干了坏事儿还会说两句好听的,石姣姣真的是风一吹都化粉末了,连渣都找不到。
乐正海不吭声,三棍子抽不出一个屁的闭上了眼,简直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
“你怎么的,要舍身炸碉堡啊?”石姣姣看他这表情,忍不住就嘴损,多大点事儿啊,她一个女的没怎么样,男孩子心胸怎么这么不宽广呢。
石姣姣刚说到“舍身”两个字,乐正海都没听后面的,猛的颤了下,惊弓之鸟一样。
猛的睁开眼,听全了后半句,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又闭上眼睛。
石姣姣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小少年因为什么这样一惊一乍的,接着没心肝儿的笑出了声。
还伸手勾着乐正海的脖子,就用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把他后背垫上东西,忽视他的僵硬和气喘,让他坐起来之后,拍了拍他的脸蛋。
“我又不是什么需要进补的狐狸精,没有那么饥不择食,”石姣姣笑着,好整以暇,手肘支在小桌子上,也没拉开距离,就这么说,“而且也对你这种秃毛鸡没有什么兴趣。”
她坐直了,脸色难得的肃穆,“我昨晚上就是睡糊涂了,我把你当……”
乐正海看着石姣姣,神色不明,因为她刚才那两句话,臊的脸又飞粉了。
石姣姣顾及到小少年的自尊心,没说把他当狗了,毕竟他现在动也不能动,是敏感期,说当他是狗,他可能要伤心。
索性说胡扯,“我把你当别人了,你别在意。”
殊不知她自觉还算是人话的话,听在乐正海的耳朵里简直像是活活朝他脑子钉了九寸长的大钢钉。
毛手毛脚,亲他,干了那么多的混蛋事儿,跟他说是当成了别人……
小少年本来就十分粉碎的自尊心,被石姣姣这石磨给彻底磨成了粉末。
他哼的一声笑了,低垂着头,看不清楚表情,竟然也笑出声,就是声音“咯咯咯咯”跟下完蛋显摆的母鸡似的,弄的石姣姣渗的慌。
“别笑了,”石姣姣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你个大小伙子,心宽点,我真就是认错人了,你叫我一声小妈,咱们差着七岁,我又不是什么魔鬼,你小小年纪别七想八想的……”
石姣姣惯会倒打一耙,“再说你也没推我啊,你把我弄醒,抽起来不就得了。”
乐正海收了笑,神色几变,眼神晦涩,听着她强词夺理,凭借自我扭曲的理解,摘取信息。
认错人,怨他没推?重点还是他还小吧。
人一旦心思偏了,偏到难以理解,乐正海把石姣姣这段话融汇理解了一下,得出了一个结论——她想玩养成。
乐正海突然就冷静下来了,两个人的脑回路就从来没再一条线上,实际上无论是世界上任何两个人的脑回路,都很难实时同步。
石姣姣见他不说话了,也不笑了,实在是不知道再说什么,关键她真的委屈,真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