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冰雹真的不见了,石姣姣捏住自己的手臂,难以置信的想,难不成她能呼风唤雨吗?
风来——
没反应……
雨停!
没反应……
石姣姣心里啧了一声,不研究外面了,摸黑把技能又套上,转身又去搞卓温书了。
“我好冷啊……温书,抱抱我。”
卓温书抱紧自己,侧身贴在墙上对她吼,“你给我滚!”
石姣姣又可怜兮兮,“温书,我头好疼啊,你给我吹吹……”
卓温书他妈想给她捶捶!直接开瓢算了!
又隔了一会,石姣姣烫的都要烧着一样的双臂,干脆不问了,直接搂到卓温书的腰上。
反正黢黑的,谁也看不见谁的表情,况且石姣姣不要脸。
卓温书扳她手臂,她就小声嘘“嘘,别动,你身上好冷,我现在发烧,我给你暖一暖……”
“我知道你不原谅我,恨我,没关系,”石姣姣说,“我用一辈子补偿你,补偿咱妈,你别推了,你冷,就当我是个暖气片还不成吗?”
如此三番四次,四次三番,石姣姣磨叽的嘴唇都薄了,卓温书推的手都酸了,两个人终于靠在了一块儿。
她身上确实暖,卓温书也确实冷。
外面大雨还在下,但是两个人的体温,却能够温暖彼此。
哗啦啦的雨声成了最好的催眠曲,也因为实在是筋疲力竭,两个人什么时候睡着的,彼此都不知道。
一夜寂静无声,第二天清晨水洗过的第一缕阳光斜斜的照射进大坑里面,里面积了到脚踝那么深的泥水,两个人缩在坑洞唯一没湿的一角相依相偎,睡的正甜。
石姣姣整个歪着卓温书的怀里,卓温书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弓着背额头抵着她的侧颈,明明冰火不同炉的两个人,此刻竟然亲密的难舍难分。
清晨叽喳的野鸟吵闹,卓温书监狱养成的生物钟,五点半准时醒过来。
怀里简直像是抱了热水袋,石姣姣开了一晚上的高烧技能没关,荒郊野外,卓温书竟然睡出了汗……
卓温书一动,石姣姣也醒了,但是她没马上动,主要是她扭着脖子压了一宿,现在一半会儿直不起来。
卓温书迅速清醒,掐着石姣姣的后脖子,就把她捏起来了。
“唉唉唉……”石姣姣唉唉只叫,被卓温书从怀里撕下去,推了一把,载歪到旁边的渗进了水的地上,手一按,抓了一把大稀泥。
卓温书身上也都被压的僵了,特别是腿,根本动不了,用手敲了两下,都没知觉。
“咦……”石姣姣皱眉甩着手上的泥,她现在头顶着伤口,身发着高烧,但是高烧是伤口的止痛药,除了飘也不伤害身体,反倒把头发和衣服烘干了不说,不看头上伤口,简直脸色红润。
她烧了一宿了,看上去却比卓温书还精神。
她甩了几下,甩不干净,索性在脏兮兮的裙子上抹,一转头,正对上卓温书的视线。
早上石姣姣有起床气,现实世界,连她家的傻狗都不敢惹的那种。
起床气在身的时候,什么都不营业,所以石姣姣看过去的眼神,没有可怜兮兮,没有伪装,没有哀求和装出来的愧疚,呆滞中含着不满。
卓温书习惯了她总是用那种巴巴的眼神看自己,冷不丁一对上这样的神色,愣了一下。
石姣姣桃花眼半睁,形象真的算不上好,但是本省长的白,线条好,白皙腿上的泥点子,都不给人脏兮兮的感觉。
她打了个哈欠,挪开视线,靠在土坑上嘟囔,“昨晚抱着人家的时候,就叫人家小甜甜,今天睡醒了,一把把人家推一边……”
卓温书:……鬼他妈叫你小甜甜?
索性石姣姣意识还有一部分游离,没有完全苏醒,没再开口说什么。
卓温书缓了一会儿,瞪了她一眼站起来,从坑洞出去,站在坑地朝着四外看。
两米大深坑,没有能着手的地方,还下了雨,四圈土不牢固,卓温书腿还有点僵,爬到一半,“啪叽”摔下来,掉在稀泥水里了。
石姣姣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鸡叫声,但是她很快用“咳咳咳!”把笑声掩盖住了。
卓温书爬起来看也没看她,继续朝上爬,他身手很好,活动开了很快爬上去了。
石姣姣背对着他装着头疼躺在唯一干的地方,根本也没回头看他。
此刻身上暖呼呼的,石姣姣发现这个烧不伤及自身,好磕了药一样浑身飘,完全能当取暖用。
卓温书上坑顶了,她没黏唧唧的再贴上去,也没求他,更没装可怜。
毕竟这一晚上收获超出了预期,患难过后,他们仍旧是“仇敌”,她也没指望着他带自己走,贪多嚼不烂。
况且她早就交代了那几个跑路的肌肉男,第二天真的给她便宜爹打电话,能敲点就敲点,敲不出钱来,就让他来救人,她便宜爹有的是钱,报警石姣姣不怕,他还嫌丢人。
不过就算救人的话,估计要等到中午,但是肯定会有人来的。
她自己上不去,索性准备睡一觉。
石姣姣迷迷糊糊的,听着外面叽喳的鸟叫当催眠曲,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