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招呼在癞头东脸上。
饶是勉强控制住不动手,也很难露出好脸色,不像乔文对个王八蛋还能如此和颜悦色,他不得不蛮佩服小乔这份淡定从容。
苏芝芝稍稍整了下被弄乱头发,绕过陆汉东走到乔文身后,笑道:“阿文阿南,我们回去吧。”
陆汉东眯了眯眼,没再阻拦,跟在三人身后,慢悠悠也回了自己那一桌。
到了桌上,陆汉东招呼来侍应生,在对方耳边低语了几句,那侍应生点点头,过了片刻,端来一瓶酒,走到乔文和陈迦南身旁,为两人各倒了一杯,客客气气道:“这是陆先生请两位喝。”
乔文点头,笑说:“替我们谢谢陆先生。”
“不用客气!”他话音落,陆汉东已经走过来,在他和陈迦南肩膀拍了拍,“各位慢慢享受,今晚费用,都算在我头上。”
陈迦南确实没客气,举起高脚杯便猛灌了半杯。
陆汉东神色莫测地笑了笑,又朝面色冷淡苏芝芝瞥了一眼,抬手招呼众人,扬长而去。
“芝芝姐,陆老板一直在为难你么?”等人走开,乔文才低声问。
苏芝芝苦笑地叹了口气:“我们这样女人,总有这样那样身不由己,已经习惯了。”说着,有些为难地看向他,“以后遇到这种事,你们不用为我出头,陆汉东这人心眼太小,我怕他会记恨上你们,给你们添麻烦。”
乔文笑:“芝芝姐太见外了,若是这部戏能超出预期,我们往后应该还有更多合作机会。你有麻烦,对我们来说也是麻烦。是吧,阿南?”
陈迦南配合地点头,豪爽地拍怕胸口:“没错,我这人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癞头东那仆街再欺负你。”
苏芝芝噗嗤一笑,摇摇头道:“阿文阿南,你们俩年纪轻轻不仅有本事,还为人如此仗义,日后肯定能有大作为,指不定芝芝姐真得靠你们吃饭。”
乔文也配合着客套:“芝芝姐太谦虚了,要不是你不嫌弃我们庙小,愿意加盟我们第一部片子,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女主角。”
苏芝芝举起酒杯:“那我就先预祝我们影片票房大卖。”
又听了两首歌曲,觥筹交错半刻,陈迦南脸色逐渐酡红,眼神也开始迷离。乔文察觉,伸手握住他手臂:“南哥,你是不是喝醉了?”
话还未问完,就感觉到他手臂烫得厉害,简直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一样。
陈迦南似乎燥热难耐,抓耳挠腮坐立难安,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小乔,我好热啊!”
乔文眯了眯眼睛,陈迦南酒量他是知道,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差,刚刚几杯酒下肚,不至于变成这样。
他又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果然也是烫得厉害。
意识到问题,他赶紧将陈迦南搀扶起来,道:“芝芝姐,南哥好像有点不行了,我先带他回去,你和孙导真宝他们继续。”又吩咐武行武师们,“你们一定要将芝芝姐送上汽车。”
他交代完毕,没敢再耽搁,扶着陈迦南匆匆往外走。
陈迦南一边摸着脖颈,一边含含糊糊道:“小乔,我好难受啊,感觉要爆炸了一样。”
乔文:“南哥,你忍忍,我们马上回家。”
他很确定,陈迦南不是普通醉酒,而是吃了不该吃东西。大家喝吃都一样,除了陆汉东刚刚让侍应生送来那瓶酒,只有他喝了一杯。
乔文咬牙切齿,癞头东果真是烂仔出身,下药这种下三滥事都干得出来。
他就那点力气,好不容易将人拖上车,自己出了一身汗,而陈迦南更是混混沌沌,难受地开始撕扯衣服,似是已不知东南西北。
一路风驰电掣到公寓楼下,陈迦南白衬衣,扣子早掉了个一干二净,露出一大片肌肉分明胸腹。
也不知是不是又长了一岁缘故,那平坦肌肉,更多了几分性\\感。
只不过这显然不是欣赏美男□□好时机,因为陈迦南一张脸已经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正不停地往下淌汗水,浑身更是卸了力一般,似乎连睁眼力气都没有。
总之浑身上下,除了一处,全都软绵绵得如同烂泥一样。
也幸好这会儿已经过十点,电梯里没人,不然他这副尊荣叫人看去,哪怕是脸皮再厚,估计明早起来也没脸做人。
乔阿婆已经睡了,乔文拿钥匙开了门,使出吃奶劲儿将烂泥拖进屋,又拖进卫生间。
凉水兜头浇下来,陈迦南稍稍清醒,他坐在地上昂起头,双眼依旧迷离,呢喃开口:“小乔,我怎么了?”
“陆汉东那酒里有东西。”乔文也被淋了一身水,幸而热带城市,四月上旬也足够炎热。
家里没浴缸,只有一个大浴桶,他举着淋浴头对着地上人滋了几下,将莲蓬头丢进浴桶,又双手扶着对方双肋,将人勉强拖进浴桶里。
陈迦南看着瘦,但骨头肌肉都是实打实,加之这一年来,正在逐渐脱去少年人单薄,分量还真是不一般。
乔文将人放进浴桶后,顶着一身水,一屁股坐在冰凉瓷砖上,大口喘气。
凉水让陈迦南清醒了少许,但仍旧躁动难耐,他半睁着眼睛,靠在木浴桶里直哼:“小乔,我好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