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助于记忆。”
不得不说每天名正言顺跟他睡一张床,对于陈迦南还是很有吸引力,他犹豫片刻,佯装勉为其难地点头:“行吧,我试试。”
乔文听他答应,叹息一声,眉眼弯弯笑开:“那今天我先教你最简单两句。”
陈迦南换了姿势,趴在他腿边,看着他手指在书本上蝌蚪一样英文,鹦鹉学舌跟着念。只是念了没一会儿,脑袋就一点一点,分明是要跟周公去约会。
又过了一会儿,脑袋便埋在乔文腿边,再没抬起来,只剩下沉沉呼吸。
乔文见状,唤了他两下,没有动静,无奈地叹息一声,将书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把这睡得人事不省家伙挪正,自己靠在床头准备看会书再睡。
只是身旁呼吸仿若就在耳畔,莫名有点看不进去。
他转头默默看向旁边睡得香甜家伙。白炽灯暖黄灯光,打在他蜜糖色光洁脸上,有种难得平静和乖顺。
乔文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下意识伸手摸了摸他额头。
大约是被打扰,睡梦中人呓语一声,翻了个身,扒下在自己脸上作乱手攥在自己掌中。
乔文轻笑一声,反手关掉灯,躺下来,与他靠在一起睡了过去。
这一晚,陈迦南做了一个悠长梦。
梦里乔文,拎着一只行李箱,来跟他告别。
“南哥,我要走了。”
“去哪里?”
“回家。”
“你家不就在这里吗?”
“不,我家不在这里,我家在很远地方。”
“我不让你走。”
“可是……这里没有我留下理由。”
“不,我不让你走。”
*
翌日清晨,乔文是被窒息感觉给憋醒,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被陈迦南双手双脚缠住,脖子更是被勒得死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伸手扒住陈迦南结实手臂,费力开口:“南哥,你松手!”
然而陈迦南却像是被噩梦魇住一样,没有半点反应,反倒是箍得更紧。
乔文憋得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这家伙明明不是江遇风那种大块头,也不知怎么那么大劲儿。自己这吃奶力气都使上来,也没能成功从他桎梏中挣扎逃出。
眼见着自己要被箍得厥过去,乔文实在是受不住,只能昂头用后脑勺,使劲往他鼻梁上一撞。
只听嗷一声,陈迦南终于在鼻梁疼痛中,转醒过来。
睁开眼睛,看到在自己双臂中涨红脸挣扎乔文,这才蓦地回神,赶紧将铁钳一样手臂松开。
得了喘息乔文,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哑声道:“南哥,你是要杀了我吗?”
陈迦南立马拍着他后背,帮他顺气,心虚道:“小乔,你没事吧?”
乔文好容易才缓过劲儿来,摇摇头,转过身问道:“南哥,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陈迦南愣了下,点点头,闷声闷气道:“我梦见你又要离开,还说要回家,我不想让你走,就紧紧抱住你。”
乔文闻言,简直哭笑不得,伸手在他肩头捶了一拳,道:“这里不就是我家么?我还能回哪里?”
陈迦南摇头,望着他眼睛,认真道:“你在梦中说,这里不是你家,你家在远方。”
这回轮到乔文微微一怔,片刻后,才故作轻松道:“这里不是我家哪里是我家?你这梦还真奇怪。”说着坐起身,拍拍他肩膀,“放心吧我哪里都不去,不过你刚刚差点没把我勒死,你得好好补偿我一下。”
陈迦南顿觉心虚又心疼,立马狗腿地伸手去摁他脖颈:“对不起小乔,我不是故意。我帮你揉揉吧?”
乔文却拂开他手:“不用了。”他伸手拿起床头柜上英文入门书,道,“你跟我学习两个新句子,就是最好补偿。”
陈迦南弱弱道:“可以换一种方式吗?”
“不可以。”
陈迦南只能认命地叹了口气:“好吧。”
乔文礼拜六不工作,但武馆却是正常营业。于是靓仔南在成功学习两个新句子后,死皮赖脸缠着乔文跟他一块去了武馆。
作为武馆大当家,陈迦南其实并不直接教授学徒,只每日带兄弟们练练功。学员则都是豪仔和几个小弟们负责,因而人虽然在武馆,其实并不算忙。
在乔文围观下,他打完一套拳法后,便叫了一桌茶点,拉着人钻进休息室看电视。
电视里正上演着李星辰新剧,作为电视一哥,李星辰早已名满香江,算起来,除了梦真服饰两场活动,乔文这半年来就没再与他打过照面。
新剧里,他扮演依旧是贵公子式人物,但比起先前,生活里那种郁郁之色,如今在剧中都已经不能完全掩饰。
乔文蹙起眉头,看着屏幕中英俊青年,随口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李星辰?”
陈迦南摇头:“我刚从羁押所出来不记得是第几天晚上,他来过一次武馆,说看看我怎么样,很快就走了。人家大明星大忙人,还记得来看我,已经很难得了。”
乔文:“这倒是,当初你进去,他还主动打电话要借钱赎你呢。”
“是吗?那回头我们请他吃饭。”
“那得看他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