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男人的手,这无疑是好看的,可压根儿不是他的啊。
他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纨绔子弟哪儿来的茧?
秦泽起身在屋子里转了转,找到了卫生间,在镜子里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
一个打扮土气颓废的青年。
秦泽当即给了自己两巴掌。
痛的。
又在洗手池里鞠了一捧水泼在脸上。
镜子里的脸还是那张脸,周围的景象也没有任何改变。
他皱着眉头苦闷地捏了捏太阳穴,忽然想起那张纸上的签名。
所以,他现在是变成了签字的那个秦泽了么?
他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过比起他原本的住处实在太寒碜了。
秦泽从兜里摸出一个老款的旧手机,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喂,东子!”
“你谁啊?”
“我秦泽啊。”
“不认识……滴……滴……滴……”
电话被挂断了。
“嘿,这孙贼!”秦泽一巴掌拍在沙发上。
他忽然回忆起自己先前似乎已经被吊死了,难道已经发丧了,所以刚才自己被当成了骗子?
他又打通了另一位好友的电话,这次换了个问法。
“您好,请问您是谢淮堂先生吗?”
“是,你是?”
“我是三皇事务所的律师李明明,想问问谢先生现在能不能联系上秦泽秦先生?”
“秦泽?没听说过。”
电话再次被挂断。
这回秦泽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了。
接下来他给所有的家人都打了电话,得到的结果都是——家里没有秦泽这个人。
原本的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秦泽倒在沙发上瘫了好一会儿,才将自己碎裂的三观勉强修补好,长长地喘了口气,狠狠地抹了一把脸。
看来得找到长生茶馆和那个女人才能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