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海椒的玉米面粉糯糯的,又不至于太糯叽叽,稍微带着绵绵的颗粒感,咸味里带着秋天的芬芳清香,而玉米面炒制过后,微微带有爆米花一样的酥香味,与海椒的爽辣相结合,食之酥辣爽口,很是开胃。
渣海椒的咸清酥辣浸透每一片肉鲜四溢的回锅肉,使得回锅肉吃起来不腻味,爽口了许多。
桌上只剩下咀嚼吞咽的声音,小冬伸长手,拿勺子去舀回锅肉里的渣海椒,然后拌进米饭里吃。
叶宁看了他一眼。吃过饭,她没歇下来,又从坛子里盛出一些渣海椒,下油锅炒。
她看小冬喜欢渣海椒拌饭,打算炒些渣海椒作下饭菜。
渣海椒在油锅里滋啦作响,越来越焦,叶宁多炒了一会儿,让渣海椒更焦一点,焦一些,下饭菜会更好吃。
她在炒渣海椒时,才吃过饭的小冬感觉又饿了。她笑着摸摸小冬鼓成圆球的肚子,消化完了再吃。
喔。小冬乖巧地点点脑袋,眼巴巴地仰着小脸蛋。
炒完渣海椒,叶宁歇息下来。今天是周末,饭馆不营业,她很清闲。刷了会手机,她去拿针线给舅母做裙子。
饭馆外面。
老刘坐在小卖部门前,吃了一口辣条,今天饭馆不营业,街上没什么人。不过街上不像以往那样冷清到半天见不到一个人影。这不,前面有工人在搬材料,有人在拖行李。
拖着行李的人一边拖着行,一边打电话∶我今天已住过来了。
房子是有点破,不过稍微拾掇拾掇还行,一个月多少钱?说起房租,真是气死我了,我之前查这里的房租,最多不过三百块,毕竟这里又破又烂,没什么人烟,结果现在房租涨了几倍!
还不是因为宁冬饭馆带热了这破地方,所以房租涨了,本来我已经找好了房子说好了租金,结果前两天宁冬饭馆不是上热搜了吗,房东看到宁冬饭馆越来越火,居然出尔反尔,坐地起价!靠,要不是宁冬饭馆,我会来这种地方租房子?谁稀罕啊。
当然没租他那里了,那种出尔反尔,坐地起价的房东我才不住他的房子,我重新换了个房子,换的这房子还不错。
男人拖着姓李,声音渐远,老刘把辣条吃完,对旁边的周明英说;我说了吧,以后这里会成为紧俏地。
眼珠子一转,老刘说∶咱家房子也能匀出来租出去。
周明英目光微亮,是啊,咱家房子也能租出去。
不过别急着把房子租出去,咱们等价钱慢慢涨。老刘沉吟。
午间的风吹着街道,叶宁放下针线,有些困了。一觉睡到了四点钟,看到自己居然睡到了这时候,她拍拍额头,然目光朦胧地望向窗外。
缓冲了睡意,她走出房屋,听到厨房里的动静。
田淑香正在洗菜,见叶宁进了厨房,笑道∶原还想着等等饭好了再叫醒你。
睡太久了,晚上怕是睡不着了,怎么叫叫我啊。
这不是想着你累,就多睡一会儿。
叶宁摇摇头,问∶做什么吃?
随便做点。
见李满福在削土豆皮,她问∶土豆要怎么做?
准各炖汤来着。
叶宁摸摸下巴,满福姐姐你多吃削一点土豆,等会儿炒了吃。
又吃酸水土豆片?
不是,做渣海椒炒千丝。
也就是渣海椒炒土豆丝。不过叶宁的做法非同寻常,并不是直接把渣海椒和土豆丝在一起,而是先把土豆丝炸一炸,再炒一起。
削好的土豆先切成片,再哗啦哗啦切成丝。田淑香见一根根混匀的细丝从刀下飞出来,她由衷地敬佩宁宁的刀工。自己哪能切的出这么漂亮的土豆丝来。她观察着叶宁切菜的动作,自己拿了把刀,跟着她的动作学。
土豆丝切好,用水清洗一下,去掉粉面,这样炸出来的土豆丝会更焦脆。
起锅烧热,倒入色拉油。叶宁把手放在油上空,试着油温。
凭着几十年下厨的经验,田淑香说∶油温应该差不多了吧?
田淑香不知道为啥每一次都能把火候估量的这么准,他几十年的下厨经验都不如她,有些时候,天赋这种事情,果然是经验无法比拟的。
土豆丝放油锅里炸,热乎乎,淹没每一根土豆丝。渐渐的土豆丝开始发焦发卷,慢慢的变得金黄,宛若刷上了一层金辉。
炸土豆的香味稀里哗啦地在厨房里乱窜。田淑香口里生险,直勾勾地盯着金黄发亮的土豆丝。
土豆丝已然金黄酥脆,此时捞出控油。田淑香咽咽口水,我尝尝哈。
用筷子拈起还在沥油的土豆丝,她轻轻吹了吹,炸制得金黄油亮的土豆丝入口,极酥极焦,极脆极香。
从前,田淑香认为,油温火候啥的,稍微控制控制就行,反正味道大差不差。但自从尝到了叶宁的手艺,她才知道,火候那些方面控制得好与否,能直接决定味道的天差地别。
就如口中的炸土豆丝,火候等方面控制的极好,所以炸出来的味道能如此酥脆焦香的。
小天小冬跑过来,你伸手去拿炸土豆丝吃。
叶宁想了想,去把蒜蓉酱拿出来,可以蘸着蒜蓉酱吃。
蘸过蒜蓉酱的土豆丝,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