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有着白粉。
贺南鸢抬起手,在贺南萱的面前晃了晃。
“下次真的想死,麻烦直接一点,装的都不像,你以后怎么横走天下?”
靠哭么?
贺南萱哪里想到这贺南鸢竟然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个时候诧异的瞪大了双眼,看向贺南萱的眼神,都带着诧异。
“你……”
“我的萱萱啊——”
孙姨娘也在瞧见贺锡山那疑惑的模样,当下就嗷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她扑到了贺南萱的床前,死死的抱着贺南萱,手下用的力道,让贺南萱愣了一下,立马反应了过来,随后就啪嗒啪嗒,眼泪全部掉了下来。
“大姐姐,你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呜呜呜呜……”
句句不提自己的委屈,句句不离自己的委屈。
贺南鸢拧眉。
她个人还是比较厌恶这种纠缠不清的感觉。
而贺锡山看到宠爱的庶女如此,还怎么能忍受得了?
“贺南鸢!给你妹妹跪下道歉!今日若你妹妹不原谅你,你就一直跪着!”他攥紧了拳头大声的历喝!
“呵……”
“我看谁敢!”
就在贺南鸢要反击的时候,突然听见门口一声历喝。
孙
姨娘的身子,肉眼可见的僵硬了一下,贺南萱也好不了多少,眼神慌乱的看向四周。
而贺锡山也诧异的抬起了头。
贺南鸢转身,就看到侍郎府当家主母王氏仰着脖颈,一步一步的走了进来。
她发钗略微凌乱,衣服也有些歪斜,可即便这般,却仍旧是阻挡不住她大家族嫡母的气魄。
“你……你怎么出来了?”贺锡山声音有些后怕的问。
而王氏却是冷冷一笑,眼神冰冷的扫过了眼前的这三个人,最后定个在了贺南鸢的身上。
“南鸢,过来。”
贺南鸢不动声色的走到了王氏的身后。
这位王氏夫人,倒也是个苦逼的,为了这一大家子操心劳肺,结果最终竟然是落得了一个被人嫌弃的下场。
贺锡山对王氏的雷厉风行很是不喜,反而偏生喜欢孙姨娘这种我见犹怜,再加上孙姨娘惯是会装腔作势,所以贺锡山平日里没少给王氏这个嫡母没脸。
“老爷,妾身倒是要问问,嫡女给庶女下跪,这是哪家的礼节?”
“她害了她妹妹……”
“哪里害了?难道南鸢说的不是实话?无媒苟合,抢夺嫡姐的夫君,一桩桩,一件件,那件不是她贺南萱做的!”
王氏眼神冰冷的
看向贺锡山。
对于这位夫君,王氏从来未曾像此时这般的失望过。
她拉着贺南鸢的手,似乎是要借此来增添自己的勇气。
“我今日倒是要看看,谁敢动我的女儿一下!”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贺锡山恶狠狠的瞪着王氏。
她们母女两个人,都是这般的惹人厌恶!
贺南鸢眸中染上一次冷。
“爹爹是在说母亲不可理喻么?那么爹爹怎么不想想自己做过的事情是有多么的不可理喻?”
贺南鸢说完之后,又看向贺南萱。
“贺南萱,把你的小伎俩给本小姐收回去,以前不跟你计较,那是念在一家人的情分上,而今日你们却联手糟践我们母女至此,往后,我必然不会再留有半点情面。”
说完,贺南鸢抬起手来。
她站在闺房的一侧,前面是屏风遮挡床的视线,这也足以方面贺南鸢。
她把细白的手指搭在黄花梨米的屏风之上,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手下微微用力。
咔——咔——咔嚓!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屏风直接碎裂,原本两米高的摆件儿,这会儿就全部碎在了地上。
贺南萱双眼瞪的死死!
她想起了刚才贺南鸢的那
只手奔着自己脖子去的场景,当下两眼一翻,彻底晕了。
孙姨娘跟贺锡山二人也傻眼了,这个时候竟然是一点都不敢动。
“娘,咱们走吧。”
“嗯。”
王氏的脑子其实这会儿也是懵的。
但是她得挺住。
她得给自己的闺女撑腰,所以王氏面无表情的被贺南鸢扶着离开。
“老……老爷啊!”
孙姨娘在确定了人离开之后,这才哇一声扑进了贺锡山的怀中。
“老爷!妾身害怕啊!大小姐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怪物?
贺锡山听了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却没有多言。
王氏带着贺南鸢回了馥益堂。
馥益堂呢一片的狼藉,高婆子看到夫人跟大小姐回来了,当下急忙扔下手里的东西,快步走了上前。
“夫人,大小姐。”
说完了之后,眼神快速的打量了一眼她们的身上,见并没有什么伤痕,松了一口气。
而贺南鸢在看到高婆子的时候,也是挑了挑眉。
这是原主母亲身边的得力干将,原主被嫁之后,她拼死的护着王氏出去闹,然后被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