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虽然这个冯老板来势汹汹,但我觉得林哥肯定有把握应付他!”
“但具体是什么把握,我就不知道了。”
看着面前的李大兵,喝的晕晕乎乎的李小兵咧嘴说道:“我对林哥是真的佩服!”
“能够白手起家的把工厂做到这么大,林哥是真厉害。”
“也不知道他这脑子是这么长的,怎么就这么强呢?”
李小兵眼中满是狐疑,不明白林建国为什么就突然开窍了,竟然把工厂做的这么大。
“林哥刚才的话,那可不是吹牛的假话,他是真准备开二分厂的。”
“到时候招聘白班和夜班加起来的三千员工。”
“我滴个乖乖。”
“林哥可真是十足的大老板!”
李小兵深吸一口气,对林建国是越想越佩服。
“等以后林哥要再开三分厂和四分厂,那可就拥有上万号员工了。”
“咕咚。”
李小兵艰难的咽下一口吐沫:“这么说,林哥以后就是大资本家了啊!”
“什么资本家。”
“不许胡说!”
詹秀芳瞪了李小兵一眼,有些着急。
对他们这种经历过特殊年代的人而言,这‘资本家’三个字可不是好词!
“我就随口一说。”
李小兵倒是不以为意。
毕竟他是从改革开放年代长大的,虽然资本家在这个年代也不是太褒义的伺候, 但也没有特殊年代那么贬义了。
毕竟社会风气就是这样,大家都在向钱看。
这谁有钱谁就是大爷!
“好,好。”
“真好啊!”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大兵,突然开口。
兴奋的直拍大腿。
“老头子?”
詹秀芳狐疑的看着李大兵,赶紧给李大兵倒了一杯水。
“爸,什么好?”
李小兵也很是狐疑。
“不用管我,忙你们的去。”
沉默寡言的李大兵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背着手,提着一批牛二(牛栏山二锅头),便踱步走出家门。
陈雨后的夜晚月朗星稀,李大兵先是到的灯火通明,晚上也有人蹬着缝纫机干活的工厂转了一圈。
然后便背着手,走到村头林建国父母的合葬墓前。
“老伙计,我来看你了。”
“想想,我有好几年没过来了。”
“平时都是她过来给你们烧烧纸,扫扫墓。”擦了擦墓碑前的石头,李大兵一屁股坐下,点燃一杆旱烟。
“你喝酒。”
把牛二扭开,李大兵给林建国的父亲倒了一些
。
“之前不来看你,是没脸来。”
“你和嫂子走的时候,把建国托付给了我。建国之前活成那样,你说我有什么脸来看你?”
“我没脸啊!”
李大兵深深的吸了一口旱烟:“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建国也活成人样了。”
“是你保佑的吧,终于让建国开窍了。”
“你看,那一片灯火通明的地方,便是建国的工厂。”
“好啊,真好!”
“建国有了工厂,有了事业。”
“你这下,可以放心了。”
“你躺在这里,每天都能看到建国的工厂。”
李大兵吐出一口烟圈:“等哪天我扛不住,下去了,也就有脸见你了。”
“咱们老哥俩,也就可以好好喝一杯了。”
“咳咳,咳咳咳。”
林大兵好一番干咳——。
此刻,在卡曼丹内衣厂灯火通明的赶工时,又一批二万件的各式文胸和对应的女士三角裤,被送到了解放路服批。
桑老八和赵月等人,纷纷一脸欢笑的去接货。
虽然最近她们卖的便宜,但是薄利多销,出货量大!
她们每卖出一件,冯老板就会补贴给她们一块,算作她们的盈利。
冯老板的难处,便在于既要打败林建
国,又要保住这些下线的批发商!
为此,他不仅要不赚钱的卖文胸,而且还要赔钱给这些批发商,让这些批发商有赚头。
否则打败了林建国,没有批发商替他卖文胸了,他还怎么赚?
新的合作小批发商,可没那么容易养成!
而且更重要是,他必须通过桑老八和赵月等人,在服批和林建国打肋擂台!
因为冯老板在解放路服批并没有直属摊位,他就是想要亲自下场打擂台,那都都没资格。
不是冯老板不想租赁一个摊位。
而是服批的管理办公室,竟然以内衣摊位饱和为由,直接拒绝了冯老板的租赁请求。
这样不管冯老板愿意还是不愿意,他都要赔钱用桑老八和赵月扥人,去林建国打擂台!
“瑞哥,这是收货单,你签个字。”
押车员跳下货车,把一张收货单递向冯瑞。
“好。”
冯瑞龇牙咧嘴的,忍痛签下一行字。
这二万件卖出去,冯老板又会亏二万。
他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