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提前告诉我,还有这样的敌人啊!为什么他能这样用纸牌?这不公平啊!”
【因为他是被选者。外乡人,对抗万象无常牌,要用什么呢?】
“她”轻笑道。
伴随着两只骨质巨手按在水面,戴着黄金王冠的巨大骷髅头,终于无声无息的从黑暗中探出。眼眶中亮着黄金色的火苗,排列整齐的上下牙齿之间,是仿佛可以吞没一切的黑暗。
夏德挥手让天空中飞舞着的罗德牌组回到手中。
“阳光枪!”
清晰而凌厉的声响从极远处传来,夏德抬起头,只见在头顶之上,数百个黑暗旋涡同时成型,随着那高声的呼喊,岸边的伊露娜猛地向前奔跑,然后跳向高空,身后褐色长发飘散,暗金色天平悬浮在头顶。
手中黄金雷霆长枪染上暗金的色泽,光芒照亮了青涩而俊俏的面孔,阳光枪贯穿面前的黑暗旋涡。
就连死亡也无法消除这声音,在炸响霹雳声中,数百根雷霆长枪从夏德头顶出现,轰击刚刚从终末的黑暗中露出头的巨型骷髅。谷秛
“今天这一幕真是.”
篝火旁的老教士不住感叹。
骷髅正在解体,但依然顶着一道道的阳光枪张开巨口,齿间黑色的光球正在迅速扩张,乔伊·巴顿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赐予你——命定之死。”
黑球破碎,时间凝固于此刻,万物终结,伟力借由被选者以及万象无常的力量波及周边一切。
但水域依然是那么的宁静,黑光贯穿夏德,但他依然站在原处,毫发无伤。
“为什么.”
旧神遗留的印记,被平衡的被选者投出的阳光枪轰散。完全脱力乔伊·巴顿重新出现,冥月照耀着他,他单膝跪在水面上,已经没有继续战斗的力量了。
虽然被选者天赋强大,但他终归只是一环术士,他不是达克尼斯那样没有了恶魔和天赋,依然碾压夏德的敌人。
“首先,这里就是一切终结,这里就是死亡本身,即死能力和终末的力量,在这里没有意义。”
夏德道,然后伸出手,让面前两张罗德牌飞回来。那是【万象无常·平衡】与【万象无常·黑暗】,这也是夏德可以如同操纵手臂般进行操纵的纸牌:
“而且,你不该借用万象无常牌的力量,来施展刚才那一击。
我在刚刚准备正面迎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万象无常牌,可以抵消万象无常牌的效果。而你对那张牌的掌握,似乎远不如我对这两张牌的掌握。”
“万象无常.”
“你手中的纸牌,是哪里来的?”
夏德询问道,低垂【守夜人】指向水面。
“在她死后,我带着她骨灰去了很多地方。1849年冬季,我前往了新大陆,在新大陆南部定居点乌姆尔镇外,我落入了一个古代遗迹,从一具青铜色的骷髅手中,发现了这个。也是从那时起,我的天赋变得越来越强。”
乔伊·巴顿道,紧握着纸牌,缩在那里抽泣起来:
“果然还是不行,即使已经犯下大错走到了这一步,我依然见不到她。”
篝火旁的黛芙琳修女和奥古斯教士见战斗已经结束,也站起身来到了滩涂的边缘,和伊露娜一起遥望着夏德与乔伊·巴顿。
冥月安静的照耀着这里,原本停驻的灵魂再次安静的向着水域的尽头走去。一切无声无息,又是如此的庄严和肃穆,这一切很神圣。
而在逐渐远离的灵魂中,只有夏德和巴顿先生站立不动,远去的白影让他们的身影也变得有些模糊。
一切已经结束了,夏德不介意和对方多谈几句,让对方跟随自己回到岸边:
“你就那么想将她带回去?”
“是的,哪怕付出一切。我这倒逆的一生,没有太大的意义。只有她,是我唯一的光彩,是我唯一的幸福。”
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但并不是想要挣扎,而是转身看向水域的深处:
“这样也好,我已经犯下了大错,不如就这里离开。离开,去寻找她.是该结束了,我现在已经是孩童,下一步,是从新生命迈入死亡.”
他踉踉跄跄的跟随着那些白影向前走去,但只是走了两步便重新跌倒在水面上。
这个畸形的男人没有再挣扎,而是缩成一团,抱着头嚎叫似的痛哭了起来。夏德见过不少人哭泣,但从未见过任何一个,能够哭的如此悲惨。
“米德希尔堡,真的是盛产各种悲情的故事。”
“啊!”
嚎叫痛哭着的乔伊·巴顿,忽然又惨叫起来。他的身体上,逐渐的覆盖了一些衰败的灰色纹路。这些纹路似乎是从水面之下爬上来了,强烈的诅咒力量,甚至让夏德都感觉到了惊恐,这种诅咒即使是他也无法承载:
“哪里来的诅咒?”
脚下是闪烁着点点银光的水面,水面下并未有诅咒的力量。
【外乡人,你从死亡中获得了部分信息。】
【死亡的被选者,在死亡中,输给了使用其他力量的凡人。伱可以将这认为是,那位远古死神的诅咒,或者这片死亡本身的诅咒。他被唾弃了,完全丧失了被选者资格,而且这诅咒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