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官员的目光正和自家夫人打机锋, 吴夫人已经看向那两位跳舞的姑娘,惊讶道, “这不是渺渺和了了姑娘……”话音淹没在她捂住的手中。
她眼神里满是惊讶,自己伸手捂住了嘴, 仿佛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般。
她转身看了看后头,吩咐伙计, “关门关门!”
伙计忙不迭退下去关上了门。
屋中只剩下桌上的众人和屋中间的几位姑娘, 再有就是门口堵着的各家夫人了。
吴夫人皱眉看向吴大人, “大人, 按理说你的公事我不介妇人不该横加干涉, 但这个……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我可是听说过官员狎妓该重罚的,你们明目张胆在这边看她们跳舞,万一被御史参一本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胡说八道什么?”吴大人皱眉斥责。
吴夫人不满,“这哪儿是胡说八道?难道律法上没有关于官员狎妓的处罚?”她丝毫不惧怕吴大人, 反而越说越怒, 伸手指着那几个满身风尘气的姑娘, “今日你们谁安排的这些, 这是看我家大人不顺眼想要害他呢!”
这就是问责了,不止如此, 桌上有几位大人眉心已经皱起, 却不是对着吴夫人的。而是看向严悭和孙玉满还有他爹。
严悭忙起身,“吴夫人误会了,是我听说舫中的渺渺和了了姑娘舞艺一绝,各位大人平日里辛苦, 我特意请他们出来喝酒放松放松,顺便看看这舞艺……没想到倒是让夫人误会了。”
他转而看向桌上众人,“各位大人放心,这富余酒楼是在下开的,掌柜和伙计都不是能多嘴的,今日发生的事情,绝对不会传出去。”
赵延煜起身,“本以为是要事相商,既然是欣赏歌舞,那本官就先回了。”
他抬步就走,拉着傅清凝的手转身。
眼看着挽留不住,严悭突然道,“赵大人,方才你可没有说要走!”
这意思是赵延煜看到傅清凝追过来了才想要离开?
分明就是挑拨离间,傅清凝怒了,回身道,“严公子此话何意?倒是说说清楚!”
严悭被她这凌厉的气势惊了一下,一时间没能接话,傅清凝冷笑道,“是说我家大人惧内才不敢看?”
赵延煜把傅清凝拦在身后,淡然道,“这几位姑娘刚刚出来,本官正打算离开,不妨各位夫人就进来了,严公子宴请各位大人商议事情可以,但是请来这样的……”他摇摇头,“不是我说,严公子,你实在看低了我们,各位大人平日里事务繁忙,公务尚且顾不上,哪里会知道这些苗苗还是聊聊的姑娘的绝世舞艺?”
吴夫人笑着上前,“赵大人别恼,今日我特意过来,其实是故意的。方才严公子说消息绝对不会走漏,但偏偏我就得了消息,说诸位大人在此聚众那什么 ,这才过来。而且我还听说,严公子今日是打算让各位大人都带回去一位美人,这渺渺和了了两位姑娘,就是给赵大人准备的。”
傅清凝哑然,看向那边柔顺站着的从容貌到身段都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位美人,再次看向吴夫人,从她眼中得了笃定的神情,气笑了,“严公子,我们两家婚事不成,没想到你记恨到如今,这是想要害了我家大人?”
赵延煜忙帮她顺气,“别生气,我不要别人。更何况还是来路不明的女人,做丫鬟我都不会让她们进门。”
傅清凝冷哼一声,“有我在,你别想纳妾。纳了我就打死了事!”
赵延煜忙哄道,“不纳不纳,都听你的。”
夫妻两人一个恼一个哄,就这么离开了包间。
后头怎么解决的,傅清凝和赵延煜都没理会,不过听说严悭后来亲自一家家上门赔罪解释,不过都吃了闭门羹。
傅清凝知道后高兴得不行,反正他不好过,她就开心了。不是她非要在严悭这儿过不去,是他非要与她为难。
不过,当时傅清凝当着众人的面说出的话,倒是悄悄流传了出来。
赵延煜纳妾她就打死什么的,还是当着夫君的嘛面明明白白说的,善妒之心表露无疑,偏偏赵延煜还甘之如饴,连连赞同。这么下去,谁家敢把闺女送出去?
就这样,好多仗着和赵家曾经有那么点关系想要上门议个亲事的人都按捺下了心头的想法。
哪怕是个不喜的女儿,也不能送过去让人打死吧?
傅清凝在翌日午后就搬回了赵府,吴夫人还特意上门,“不是我非要把你推出来,而是我真得了消息,严悭想把那对姐妹花送到你们家,且还是打的生米煮成熟饭的主意,别提多恶心了。”
傅清凝也生气,你说这遍地是大老婆小老婆的地方,她好容易找到个愿意和她厮守一辈子的人,这些人还一个个的看不惯,非要送人来添堵,男人就非得纳妾睡丫鬟?
“太恶心了。”傅清凝赞同道。
想起给了于氏的那份地契,她非得要回来不可。
吴夫人又道,“你刚回来,有些事情你不知道,严家近来越来越猖狂,我家大人也烦了严家这谈事的模样,梁洲的风气都让他们带坏了。你说谈事情喝酒是常态,什么时候欣赏美人也成了常态?”
这个傅清凝倒是不知道的,吴夫人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