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不客气,傅清凝有些诧异,不过想想昨日她已经和知州府二公子定了亲,如果没意外,这门亲事算是板上钉钉,她二少夫人的位置算是妥当了。
傅清凝都气笑了,知州夫人上门来怒气冲冲离开,她不想着问问吴氏有没有受委屈,反倒责怪她们没有好好接待。
这些日子吴氏待她不亲近,却也没有亏待了她。果然是女生外向,真心一个白眼狼。还没嫁呢,就想着知州府的日子了。
也不知道发生了曲子录的事情后,她二少夫人的位置还稳不稳当?
傅清凝一点都不想和她掰扯,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你去了知州府,爱怎么过怎么过,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说完,扶着吴氏就要回正院。
傅清珠满面胀红,本以为她嫁入知州府,傅清凝会讨好她,没想到她还是一样不客气,就在母女两人就要离开前院时,到底是不甘心,傅清珠扬声道,“你们往后有事别来求我。”
哟呵,她还真是底气十足。
老夫人对她够好了吧?但从老夫人病了之后,她还是和以往一样天天去请安,别的根本就不多问。老夫人的病有蹊跷,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猜测到,傅清凝就不信她一点不知。但是她有因为这个来找过傅诚吗?别说傅诚了,就是吴氏和她面前,都一点没提过。
这样凉薄的性子,傅清凝还真不觉得自己有事情求上去她会理会。
傅清凝不想理她,吴氏却忍不住了,刘夫人上门来让她忍气吞声也就罢了,这么个还没嫁进去甚至是聘礼都还没下的侄女也想要让她低声下气?
吴氏回身,冷冽的目光扫视她一眼,傅清珠被那目光看得有些不安,就听吴氏道,“我们傅家高攀不上二少夫人,为妨日后我们这些不知理的亲戚巴着你不放,你最好现在就搬出去住。”
傅清珠愣了愣,不敢置信问道,“你说什么?”
傅清凝也讶异,未嫁的孤女要是分家,这传出去难免会觉得傅诚不仁欺负侄女,对他生意不好。
吴氏怡然一笑,“清珠,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你爹和我们家是分了家的,你回来之后,老爷怜惜你是个孤女,也就没提这件事,既然你怕我们巴着你,不如现在就去你们家的宅子?对了,当初你爹出事,属于二房的钱财铺子都交由你祖母打理了,正好,你问她拿过来之后当做嫁妆,也尽够了。”
傅清凝和傅清珠都是第一回听到这个,傅清珠率先忍不住了,“你说真的?那怎么我没听说过?”最后一句问的是上辈子,她差点就说漏嘴了。
吴氏笑了,“我骗你做什么?分家这事衙门都有备案的,分家的契书和你爹的铺子房契,衙门那边都能找到存根。怎么,你祖母没跟你说吗?”
傅清珠面色变幻,转身就去了后院,脚下匆匆。
中可没有说什么分家的事,第一世只说接了傅清珠回来好好养着,没几年郁郁而终。她重生之后顺利的嫁入知州府,也没刻意提过嫁妆是谁出的,但在傅府发嫁,想来傅诚是出了嫁妆的。倒是傅家在她出嫁后每况愈下,渐渐地消弭。
傅清凝疑惑的偷偷看吴氏,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剧情终究是剧情,现实发生些改变似乎也不奇怪。
吴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笑着摇头道,“你二叔当年和你爹关系浅薄,但你爹就他这一个兄弟。他早早去了,这一分情也变成了十分。一开始你爹打算把清珠当做女儿,找门好亲事,再陪上一副嫁妆……她如此不知好歹,毫无尊重之意,倒是可以省了。”
回了后院,傅诚还在洗漱,傅清凝不好留在正院,用了早膳就准备回房。
留书靠了过来,低声道,“姑娘,外头赵公子派人来说,姑娘若是得空,想要见见你,说是有些关于知州夫人的事告诉你。”
傅清凝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你去跟娘说一声,我要出门。”
知州夫人那边还没解决,曲子录被判斩刑,哪怕此事和傅家没关系,从方才她上门的态度看来,还是把傅家记恨上了,这样的人,可不能再留着她蹦跶。
哪怕不因为这个,只人家帮了这么大的忙,是应该去当面致谢的。
傅清凝出门本来就随意,尤其最近她学做生意之后,吴氏就更不拦她了。很快她就去了孙家的酒楼,下马车时微微抬眼,一眼就看到了赵延煜靠在窗户边看她,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傅清凝脸有些热,又有点心虚,那么多姑娘心悦他……会不会被打?
傅清凝拒绝了前来领她上楼的伙计,带着留书上楼。
赵延煜坐在窗边,含笑看她进门,“你来了,昨夜睡得可好?”语气熟稔。
傅清凝走到他面前,郑重道谢,“多谢赵公子,要不是你,可能我真会睡不好。”
见她如此,赵延煜收敛了面上的笑容,“我以为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有人纠缠你,我帮你解决本就是应该的。”
傅清凝哑然。她发现她和赵延煜之间对于两人的关系认知有误差。她觉得赵延煜是目前心悦她的人,算是朋友。而赵延煜,大概真的把她当成了未来的未婚妻。
这个事儿吧,其实不好说,反正傅清凝是觉得日子久了之后,赵延煜心意变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