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男人几乎是咬牙切齿般:“你、”
“你什么你!我这是要给你做裤衩啊,我现在就帮你量……”话还没说完,手才刚刚放到他的裤头,那高大的男人突然推开了她,嗖一下好像支箭一般逃离了现场。
苏玉兰手上的软尺被他一带,差点都要扯断了……
她有这么吓人吗?
这不是还没下手吗?这都受不了,盖好了房子可要咋办啊。
……
陆志尧的心砰砰乱跳,像只逃命的兔子般直接就跑到了自留地那边,整个人还处在那紧绷的状态中,浑身火热火热的,连呼出来气都比平常烫一些。
他抬起锄头就开挖了一块泥土,两下三下,锄头起起落落,在地上不断翻动着,每每想到女人的撩拨,他就浑身僵硬,脑袋好像被浆糊糊住了一般,除了那点儿事儿还是那点儿事儿。
不行,还是要把盖房子的事情提上日程。
看着自留地那一小块的土已经被翻好,他扛起了锄头又往家里回去了。
这会儿苏玉兰已经没在房间里头,而是在外屋拿着剪刀准备裁布。
看到陆志尧回来,她也没说话,只是专注于手上的活儿,陆志尧却沉着声音道:“我去镇上看看砖瓦排到我们没有。”
上回去,已经把批条递交了上去,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消息,得去问问看了。
苏玉兰的余光看到男人要出去,便叫住了他:“要不……你买点儿茶叶跟烟去吧,我那有票。”
好像在什么时候,求人办事都难,可苏玉兰觉得现在更难,男人家里成分也不好,这会儿批条交是交了,可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成分问题被卡住了?
陆志尧闻言听话地在苏玉兰的箱子里拿了茶叶票和香烟票,还揣了些钱。
……
陆志尧骑着自行车就往镇上去,因为砖瓦厂在他们镇还要下去,所以骑车过去也要个把小时,苏玉兰在出门前给他冲了一壶茶叶茶,然后又给他塞了两个馒头,毕竟一来一回加上办事什么的,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过陆志尧知道几条山路,可以省些时间,原本不想带粮食的,偏生女人好像怕他会挨饿般,茶水包点都给他准备好了。
不过陆志尧还是要感谢女人的决定,今天万里无云,烈日高挂,是真热,路上都没有几个人,田里因为刚刚下了秧也不用怎么干活,都没几个人影。
因为天气热,陆志尧已经不知道自己骑了多久,只感觉背后都出了汗,这会儿沾沾糊糊的,颇不舒服,就在这时,陆志尧便看到了一个人穿着旧军装上亿,头上戴着一顶大沿的草帽,慢慢地走着。
因为骑着车,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陆志尧慢慢看清了那人,那人的帽檐很宽,上面还印着“农/业、学.大寨”的字眼,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声音,那人也回头看了眼陆志尧。
并在陆志尧骑着车路过时叫住了他:“同志,你晓得这附近哪儿有水源么?”问话的人带着不熟悉的口音,似乎不是他们镇上的人。
陆志尧停下了自行车,看着他脸上的汗滴不断地下落,脸庞黑红黑红的,身上的衣衫早已经湿透了,正紧紧贴着后背。
可以看出他现在很热很渴。
陆志尧知道再往前一点就有一条小溪,不过这年头大家都不怎么注意卫生,很多东西都往小溪里扔,大家除了洗洗东西,浇个菜都不会喝溪边的水。
他念着陌生男人在这最炎热的三伏天赶路辛苦,便拿出了苏玉兰给自己泡的茶,“河里边的水不干净,您喝我这个吧。”
尤其是这中年男人还在大暑天时赶了路,流了汗,这要是喝了凉水,估摸会生病。
这年头人人都不怕苦不怕累,就怕生病。
那人却说:“没事没事,我有水喝便行了,不要弄脏你的茶壶。”
“没关系,洗洗便行了。”说完,陆志尧直接拧开了瓶盖。
那个中年男人见状便不再拒绝,因为实在是太热了,可还是在路旁摘了一片芋叶接过了陆志尧的水,说:“谢谢,先谢过同志你了。”说完咕噜咕噜一口气便把荷叶上的差全喝完了。
“不用谢。”陆志尧看他应该还不够,又给他倒了一点。
那人又是一口气喝完了,这会儿总算舒了一口气:“幸好遇到你了,不然我都要渴死了。”
不止渴,还饿,他吃了早饭便出发,谁知道都走了大半天还没到目的地。
陆志尧把瓶子盖拧好,便问:“听您口音不像这边的人,您从哪里来的?”
“我是庆城来的。”那人摸了一把汗,“坐错了车走错了路,我是准备去一趟民安镇的砖厂,有人说这条路比较近,我就走这边了。对了同志,你知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那砖瓦厂吗?”
闻言,陆志尧便说:“我也刚好去砖瓦厂,要不我载你一趟吧。”
要是平日陆志尧断不会这么爱管闲事,不过恰好这天天气是真的炎热,要是稍有不慎,就容易头晕中暑,这中年男人看着都有五六十了,估计也是辛苦。
那人听到陆志尧这么说,连连说了几声谢谢。
坐上车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因为平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