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志尧没有回答,只是问:“你很喜欢吃这个?”
苏玉兰挑眉,随后点了点头:“喜欢啊,很甜。”
“嗯,是挺甜的。”
陆志尧看着女人滋滋味味地尝着那捻子,想:既然女人这么爱吃,下回下工之后去山上摘一点儿。
这山捻子一年就只有夏天这几个月才有,错过了又要等一年。
随后的几天,苏玉兰每天都差不多吃到有一碗的山捻子,让她想起了苏东坡的那句诗词: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这会儿也有点点的共鸣。
……
很快田里的稻谷便成熟了,粒粒低垂着饱满的脑袋摇曳着。因为苏玉兰一家住在公社的地堂前,这里一到收割季节便用作当晒谷场,且因为苏玉兰也是一个弱劳动力,便分配她看守晒谷场。
陆志尧则参与生产队的抢收,每日5更天就要到田里去收割稻谷,晚上做到了9点,10点都是平常的很,一到这个农忙季节便是累人。
苏玉兰每天都是做好了食物拿到田里给男人吃,“三餐吃在田头”就是公社村民在双抢季节最好的生活写照。
幸好之前做了不少东西上镇上的黑市卖,攒下了一点票子和钱,苏玉兰之前便屯了不少粮食,在这农忙时节也不会饿着男人和孩子。
要是想要吃肉食,苏玉兰偶尔也会到镇上去买,男人有时候也会早起去河边抓鱼。
这天苏玉兰做好了午饭,便给男人送到田里,此时他们生产大队已经完成了一半的指标,田里抢收的村里个个都晒黑了两个色号。
苏玉兰拎着饭盒去田间时,抢收的农民已经错落地坐在了天边的树脚下歇息。不少男人还脱下了外衣,光着膀子坐成地上聊着天。
苏玉兰这已经不是第一回给陆志尧送午饭了,她的身影刚一出现,便有人交头接耳道:“陆老三他婆娘又来送饭了。”
“啧啧,每回来得最早就是苏知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怕饿着自家男人,这么着急。”话里有说不出的酸气味儿。
“可不是,我家那婆娘每回差不多最晚才来,气死了。”
“晚来便算了,我家那婆娘做的就是猪食,哎,天天吃糠咽菜哪有力气干活儿,要死不活了。”
“陆老三可真是有福气罗,娶了个婆娘虽然不能干活,但好歹能做好吃的,不知道今儿个又是什么菜了。”
“可不是,我见着啊,陆老三的饭盒天天都是肉块儿,比我那风一吹就跑的肉片儿稀罕多了。”
那些人看着苏玉兰手上的饭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今天不知道又是什么肉了。
以前还常笑话人家陆老三娶了个只会吃喝的城里拖油瓶,除了长了个好皮相,半点儿用处都没有。想不到这个夏天,那城里的知青突然好想换了个人,变成了个好厨娘,整日给陆老三张罗些肉食。
羡慕着哟。
陆志尧隐约听到了别人的闲话,在苏玉兰还没走进这边时,便让她跟自己去一个小山坡背后,这里丛草多,人却没那么多的。
当然,主要是没有光着膀子的糙男人。
苏玉兰看着汗津津的男人,笑眯眯问:“你怎么不脱掉衣服?天气这么热。”
她刚才从老远便看到树荫底下那些光着膀子的男人们了,天气这么热,又没有别的消暑办法,脱掉衣裳就是男人们最好的解暑办法了。
这年代也没有什么雅不雅的,大家不会因为抢收而没了半条命就算是过好了日子。
抢收的日子虽然辛苦,但这段日子也是最能赚工分的,这年头大家不怕累,怕的是饭都吃不上。
陆志尧听到苏玉兰的问话,对上她那带着笑的眼眸,好像在期待些什么似的,随即他便摇了摇头:“没事,还行。”说着便拿了茶壶咕噜咕噜灌了一大口的凉白开。
苏玉兰见状,便脱下了自己的草帽来给他扇风,说:“你先吃饭,我给你扇扇。”
草帽扇动刮出来的微风煽在他的身上,身内那股热烫慢慢凉了一些,不过想到女人今早四更天便起来做早饭,早上还得帮忙晒谷,中午也没得闲着,忙完晒谷场的活儿,还得做饭,然后给他送饭,也是累的。
想着,男人便伸手箍住了她摇动草帽的手。
“不用,你也累了,你歇会儿。”
男人的手心比太阳还要烫一些,要不是每日里都探过他的体温,苏玉兰都要以为男人身体不适了。
苏玉兰说:“我不累,我就要给你扇。”
苏玉兰想把手从男人手心抽了出来,但是男人已经把她整个手掌都包进了掌心,轻轻地摩挲着,原本□□的肩膀此刻微微垂下来,额上有一层薄汗,看得出来男人有点儿疲惫。
她也没再挣扎了,乖巧地任由男人轻柔地摩挲着。
陆志尧感受着手心中的软柔,内心也跟着柔软了下来,轻轻地捏了捏苏玉兰手心的肉,软软的。
陆志尧看着与自己手掌行程鲜明对比的纤白长指,最后握了握,问:“你吃过饭了吗?”
苏玉兰怕男人担心,便说:“吃过了的。”
偏偏在这会儿,她那不争气的肚子突然咕噜咕噜叫了起来,在这偏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