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重,不过?她还是不想男人太过辛苦太过?累。
算了?,男人虽然听她话,不过?在干活的事上也是挺固执的,随他吧。
再说了,要真?伤着了?,男人也不可能一大早去捞鱼,应该是没大碍。
既然男人歇一天,也捉了?鱼回来,那她今天也省得去镇上买肉了?。
……
苏玉兰吃过?早饭后,便去上工,上工前便去公社找了大队长给她家男人请假。
因为公社离这里有点儿远,苏玉兰是走田埂过?去的,这会?儿禾苗还是青青郁郁一片,但禾穗已经有点饱胀,应该也快到收成的时候了?。
时间不早不晚,广播才刚刚响起没多久,下工的人不算多,只有三三两两聚成一小堆,说着各种村里的八卦。
这个年代靠农田种植,一整片都是禾田,苏玉兰走了?好一会?,才见到公社的办公楼,可还没去到,便撞到了挑着担子的陈丽娟。
陈丽娟戴着一个草帽,已经有点儿脱边了?,身上穿着蓝色的确良衬衣,扎了两条辫子垂在两肩上,脸上围了一块衣服同色的布块。
只见陈丽娟挑的担子上堆满了牛粪和各种粪,难怪了。
要说这陈丽娟,勤快是挺勤快的,可就是心术不正。
想到以前原身被她耍得团团转,还信了她宋元博对她有意思这些话,找了各种借口去接近那男人。
可宋元博喜欢的明明就是隔壁村村花李荷香,这陈丽娟跟李荷香关系也不差,整日里还一同去镇上,她是怎么做到两面三刀的?
陈丽娟窥觑她的男人,上次还打算
陷害她,这回因为借用陈宝田自行车的事情还被她恶意造谣,苏玉兰怎么也不会?轻饶她的。
恰好陈丽娟也正好看见了?苏玉兰。
微黄的晨光下,苏玉兰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衬衫,领子绣了两簇城里流行?的花式卷边,羊角辫整整齐齐的,好看又别致。陈丽娟最羡慕的就是她白皙的皮肤,好像无论夏天还是冬天,这女人都是白得发光,那眼睛又大又水润,好像透着星光,只需看一眼,便让人移不开目光。
对苏玉兰,陈丽娟一直是妒忌的。
妒忌她轻易得到了陆志尧,妒忌她长得美丽可人,勾住陆志尧的心。
但是,同样的,她也恨。
恨她得到了陆志尧又不懂得珍惜,恨她嫁人了还不安分,整日里想着回城。
她想,要是她也有苏玉兰这般好看,说不定陆志尧当年娶的就是她了?。
哪能轮到这个好吃懒做,又三心两意的女人!
不过?这会?儿,她不能跟苏玉兰撕破脸皮,她现在都找不到接近陆志尧的法子了?。
再这么下去,说不定两人都要三胎了。
不不不,苏玉兰不是真心留在志尧哥身边的,一定不能让他被这女人骗了?!
只见陈丽娟朝着苏玉兰走去,放下了?那挑满了粪的单子,随后扯出一抹笑来,问:“玉兰,你上工啦?”
见鬼了,怎么只有苏玉兰一个,志尧哥呢?
看着陈丽娟那左右打量的眼神,苏玉兰不耐地深呼一口气,也不想跟她多说废话了?,问:“陈宝田的事,是不是你说出来的?”
陈丽娟哪能想到苏玉兰一开口就是这个事,脸色一下子慌张了?两秒,随即干巴巴笑了?两声:“玉兰,你说的什么意思呢?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呢。”
苏玉兰就知道这陈丽娟会?装死,既然都是千年狐狸,还玩什么聊斋呢?
苏玉兰直接扬手,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冷冷问:“陈丽娟,你这会?儿算计想让我?背上个水性杨花的罪名,是不是想让我?跟我?家男人离婚?打算自己上位?”
苏玉兰最后一击:“怎么?你喜欢我的男人是吧?”
苏玉兰用的是‘我?的男人’这个代名词。
陈丽娟顾不上脸上的疼
痛,此刻被赤.果果说出了那埋藏在心思的秘密,这会?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被人看穿了心思那种羞耻感瞬间填满了内心。
可苏玉兰此刻的眼神更是冰冷,看得她在这大热天时没由来的一颤,她捂着被打得红肿的左脸,支吾地答道?:“玉、玉兰……我没有,你、你怎么这样想呢?我?怎么可能会……”
话还没说完,对面的苏玉兰便一把扯起了?她的辫子,那眼神好像要她给宰了般:“怎么不可能?我?男人回村那天,你是不是要脱我衣裳,然后让人误会?我?跟宋知青有不见的人的关系?你是故意想让我?男人误会的是吧?陈丽娟,我?以前待你也算不薄了?,如今你这般对我?,也别怪我不客气!”
陈丽娟被揪着头发,只得紧紧咬着唇瓣,但依然辩解着:“玉兰,你误会我?了?,我?对志尧哥没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苏玉兰冷哼一声,把她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拉:“志尧哥?叫得可亲热了,志尧哥也是你叫的吗?还说不是对我?男人别有用心?”
就算陈丽娟不认,苏玉兰也知道这人一直盼着她和男人离婚。
她就是偷偷恋慕着自己的男人!
想到穿书时差点陷入了她设计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