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告诉舅舅也行。
他俩先去吃饭,他叮嘱她,“不要骑马,坐车去,慢一些也没关系。”
洛娘子怀相没有聂青禾好,为了离太医院近方便问诊,所以他们是搬回洛阳侯府的。洛将军自然要回去陪女儿,而聂父聂母也隔三差五过去。聂青禾这阵子忙新品,有几天没过去了,正好今儿过去看看。
贺驭带着阿二出门的时候,恰好贺钊正小跑着过来。
阿二很明显地感觉到贺驭周身的气息瞬间冷下来,就连他都想把这个……鸠占鹊巢的东西给摁死,整天笑滋滋地过来讨好卖乖要爵位,你也配?
“大哥,这么早就出门?”贺钊一副全然无事的样子。
贺驭冷冷地看着他,思忖着他知道这件事的可能性有多大,这关系着贺钊以后的处置问题。
他冷淡地点了一下头,便大步出去,上马疾驰而去。
阿二直接眼风都没给贺钊一个就紧随其后走了。
贺钊:我忍!
他进了县主府,恰好在外院看到贺重在打拳,便跑过去,“千里,以后我们一起练拳吧。”
贺重虽然不知道昨天贺驭和阿二说的事儿,可他不喜欢贺钊,因为他见过贺钊看聂青禾的眼神。
凡是觊觎聂青禾的,他不喜欢。
凡是敌视聂青禾的,他更不喜欢。
贺重淡淡道:“我怕你不抗揍。”
他跟着贺粱的时候,性格跟贺粱有些像,善良单纯而畏缩,跟着聂青禾、阿大以后,就受贺驭阿大阿二的影响,不由自主地就挺起腰板,眼神也变得锋利,面对自家人柔软得跟猫儿一样,面对外人尤其是不友好的人,他就跟狼崽子似的。
贺钊闻言却不服气,自己也是跟着名师学过的,会不如贺重?
这时候贺粱从屋里出来,他在家里习惯性地不戴面罩,袒露着下半张脸上的伤疤。
贺钊看见,惊呼一声,“你的脸?”
贺粱看了他一眼,忙拱手:“抱歉吓到您了。”
贺钊就问是怎么回事。
贺重:“你打不打拳了?”
贺粱忙道:“小千里,不能打架啊,对客人要客气些。”
贺钊又问贺重,“你的脸戴着面罩,也和他一样吗?”
“砰”,贺钊一拳打在了贺钊的脸上,把贺钊打得一个踉跄。
他怒道:“你干嘛偷袭?”
贺重撇了撇嘴角,那双漂亮的眼睛黑漆漆地盯着他,随即勾了勾手指,“该你出招了!”
贺钊大喝一声,一拳朝着他面门捣过去,他早就看这个贺重不顺眼了,今儿就好好教训他。
想象太美好,现实总是不如意。
贺重虽然比他学功夫晚,可先跟穆道长学扎马步、练吐纳,后来跟着阿大喂招,挨多了打就进步神速。
阿大都夸他很有学武的天赋,那进步的速度也就比贺驭差一些,比他和阿二都强。
贺重还有个特点,他特别专一,他就学拳脚功夫,连刀剑都没学过。
他的拳头速度和力量结合得都很好,贺驭都夸他有前途。
贺钊虽然从小习武,可贪图安逸害怕辛苦,加上董绿眉舍不得他受伤,所以学了个花架子,也就比聂小力好点。
他和贺重过招,每一招都被打,每一招都躲不开,而他攻击的每一招都被贺重反打。
他一拳砸向贺重的时候,贺重便以拳头碰拳,直接把贺钊的拳头打回去,疼得贺钊感觉手腕都断了一样似的。
“不打了,不打了!”贺钊立刻跳去一边,他脸上身上胳膊腿的,被打得不轻。
聂青禾在后院听人家说贺重和贺钊打架,问要不要阻止的时候,她直接说小孩子闹着玩,切磋的,随便他们。
贺钊那种纨绔怎么可能是贺重的对手。
贺驭进宫跟皇帝陈述,皇帝听完以后都久久不能言语。
这事已经是明摆着的,贺瑾和董绿眉决裂,他派亲信去找那个孩子,单凭这个就可以把安国侯府翻个底朝天了。
皇帝跟贺瑾还是熟悉的,虽然年轻时候他不是很看得上贺瑾,可毕竟是将门之后,虎父无犬子。
哪里知道……他答应了贺驭的请求,让他调动锦衣卫,并且给了贺驭一道圣旨。这道圣旨可以让贺驭盘问任何与此案有关的人,包括贺瑾、以及其他与之相关的勋贵之家。
就在贺钊回府擦药发脾气过了没多久,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上门了,将安国侯府各出口守住。
贺钊急了,怒喝道:“你们,你们干嘛?你们知道我大哥是谁吗?”
黄千户冷哼,“咱只知道执行上官的命令!”他一挥手,“把相关人员都拿下!”
锦衣卫们冲进去把把董绿眉、贺三以及他们的心腹,还有贺瑾的心腹全都缉拿去北镇抚司。
北镇抚司负责处理皇命下的诏狱,不必经过刑部和御史台的同意,直接勾拿、审理要犯而进入北镇抚司的,就没有能全须全尾活着出去的。
贺钊:“你们不能这样!不可以!”
黄千户扬了扬下巴示意把贺钊也带走。
贺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什么都没做!我是安国侯二公子,你们不能抓我,我大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