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现在趁着他还没回过神来,在曹月桂闹的时候她主动提出来,这样他没空多想,只要他不吃亏,基本就会同意。
当然,如果柳老板人足够厚道,聂青禾也不想撕破脸,她可以单出去,然后两家生意照做,给他们的价格绝对可以比其他黄家赵家的更便宜些,这也算是她回报东家的。
如果是以前,她不敢这么硬气,现在有洛娘子和贺驭,她自然不怕。
洛娘子对这些都无所谓,聂青禾做什么她都支持,她还盘算呢,“我这里还给贺驭收着一些银子呢,他的就是你的,你要是用现在就拿去。”
聂青禾忙道:“不用不用。洛姐姐你先别急,咱们只是自己说说,要具体拆伙还得走流程呢。”
洛娘子:“你要是拆伙,能把大掌柜带走就好了。”大掌柜带走,那林钱几个也能带走,他们几个做事很好,到时候青禾当老板那可爽歪歪了。
聂青禾惊恐地看着她,“姐姐,你不是让我把东家掏空吧。”
没了大掌柜,那柳家等于没了半壁江山啊,别说柳老板不放人,大掌柜也不会丢下自己堂兄的。
当然,她们就是自己说笑罢了,柳如归和柳老板是叔伯兄弟呢,人家是有血缘的,一家人,怎么可能跟自己这个外人走。
接下来两天风平浪静,珍珠说大娘子没动静,也没找她敲打什么的,也没刁难三少爷。
“姑娘,我看她肯定是消气了,知道自己过火就拉倒了。”
聂青禾却觉得可能风雨欲来,曹月桂在酝酿呢。
曹月桂的确在酝酿,她原本都想去铺子发飙了,狠狠地把聂青禾羞辱一顿,结果二少爷恰好回家知道以后给她拦住了。
“我的亲娘,你能不能冷静些。你去提亲也不跟人家打个招呼?你……你是觉得你儿子我是多抢手吗?不定给她我就被人抢走了?”柳徵很是无语。
曹月桂:“我看上她,她居然不屑一顾,她这是懂规矩的吗?”
柳徵:“那你就直接去人家家说什么十倍聘礼?你可真是我亲娘,怪不得我觉得自己脑子不灵光呢。”
曹月桂:“放你娘的屁,有你这样说自己娘的?”
柳徵:“那你说,我爹当初给三弟提的时候,人家还先悄悄问问,不成就拉倒了也不丢人。你这样大张旗鼓,不知道的还以你能逼婚成功呢。”
曹月桂依然不解气,“你是谁的儿子?她都瞧不上你,你还替她说话?她靠着谁才能赚钱买房子的?赚了钱就这样?我看她这种人最好别做大。你去铺子,跟柳如归他们讲,让他们把秘方、工匠女工什么的,都看管好了。我瞧着得给这丫头点厉害瞧瞧。”
让她交出秘方,如果不交那就停产,没了产品,看她怎么赚钱。
她不是吃抽成的么,不卖货,她哪里抽去?
而且那些工匠和女工已经把她的技术学到手,现在完全可以踢开她。
曹月桂笃定自己是东家,自己出钱,只要多给张婆子、陈子健那些人钱,他们是一定会听东家的话。
到时候她看聂青禾怎么办,指定得过来求自己!
第二日曹月桂打探着大掌柜不在铺子里,而是带人去了城外瓷窑,去请教铜胎掐丝珐琅的烧法,她就赶紧安排了自己的亲信,让他们去铺子找掌柜的封存账本,要查账。再派人去几个作坊,分别找张婆子、聂大力等人说话,好好敲打他们,让他们知道是给谁干活儿,拿谁的工钱,跟着谁吃饭,可不要犯糊涂。
她被聂青禾气狠了,一门心思觉得聂青禾下她面子,故意针对她。聂青禾跟柳家合作,柳家出钱出力出地方,什么都是柳家的,聂青禾就白拿银子,说不定还想图谋柳家的生意和铺子。
长此以往,那柳记的生意指不定会落在谁手里呢,她不能让外人谋算了自己家的产业去。
她把人派出去,很快柳徵和柳馨儿得到消息,匆忙跑来见她。
曹月桂冷冷道:“你们什么都不要说,我知道自己做什么。我是你们好,这个家好。你们不要胳膊肘子往外拐,帮着外人对付我这个亲娘!”
柳徵哈哈两声,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他的确喜欢吃喝玩乐,但是他和柳老板一样,觉得柳大掌柜不但正直而且敦厚,可以把柳家的铺子管好,所以他就坐享其成了。
现在娘要去封账、还去作坊夺秘方,这不是直接把大掌柜的脸踩在泥里吗?
大掌柜能管好铺子,很大程度就是他讲究诚信,让他失去了诚信,那不等于要他的命?
他气急败坏道:“娘,你是真的糊涂了?你以是在教训聂姑娘,你没想到你是在赶走大掌柜?”
曹月桂本身就对柳如归满怀怨恨,看他不顺眼,只是因生意的确需要他,男人也百分百信任她,这让她越发无法接受。现在终于能借机发挥,她自然不想错过,“你不要危言耸听了,聂青禾是聂青禾,他是他,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