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人做,刨除本钱,赚来的银钱我和姑娘对半分。若是遇上灾荒年,花田有亏,也不亏姑娘的。如果成货做出来,路上或者铺子出了问题,那我会照样赔给姑娘,绝不会让姑娘损失。”
他从12岁开始在花想容做小掌柜,16岁开始执掌花想容,对这些生意了若指掌,他有那个自信,不会出问题。
虽然看似他吃亏,可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花想容是老店,老店意味着缺乏新鲜感,货品固定,一直没有什么突破。而他让人买回来的聂氏彩妆、护肤品,他亲自研究过,的确非常出色,细腻、鲜艳、服帖肌肤。如果能放在花想容,那花想容的生意就可以再上层楼。
他有信心,靠着这个他可以把花想容做成京城、苏杭的胭脂水粉前三的大铺子。
聂青禾没有立刻给出答复,她对赵祯澄道:“赵老板,您的条件非常优渥,还请给我一些时间考虑。”
赵祯澄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居然如此沉着,半点都不急躁轻浮,见到好处也不喜形于色,越发看好她。他也没有追问聂青禾何时能给答复,只说会静候佳音。
回去的路上,聂青禾问林掌柜的意思。
林掌柜很是温和,他笑道:“青禾,你会做的东西很多,有些货品的确可以找更合适的人合作。”
她和柳记合作,本身就是冲着大掌柜来的,然而有些不适合柳记的,也没必要强求。
再者她之前找大掌柜,是因为大掌柜人好,可以第一时间相信她帮助她,而她那时候力量实在过于弱小。现在她已经今非昔比,有了和人谈判的筹码,那就可以找更合适的人合作。
林掌柜觉得完全没有问题。
见林掌柜这么支持自己,聂青禾很感动,她决定再考虑几天,等大掌柜回来和他聊一下。
不管她做什么,她都希望坦坦荡荡光明磊落,不会瞒着大掌柜。
至于柳记老板,她根本就没想过跟他们汇报,反正她也不是和他们合作。
过了几天,柳大掌柜带人从京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一到铺子他就去了后院作坊,还让来顺跑来找聂青禾。
聂青禾有些惊讶,大掌柜怎么突然找自己去首饰作坊?她来柳记这些日子,极少去后面首饰作坊,因为她看柳记的首饰工艺高超,款式美观大方,在金银工艺上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发挥的。
毕竟现代的一些款式未必符合古代人的审美,所以她也只是做一些新的小工具,很少涉足首饰款式什么的。
她跟着来顺去了后院首饰设计图样室,一共三间屋子,里面摆满了长长的木桌子,上面是很多首饰图样以及首饰的样品。
柳大掌柜正和几个掌柜以及师傅在那里说什么。
看到聂青禾进来,那个常师傅脸色一沉,“怎么让她来了?”
柳大掌柜看了他一眼,“我请聂姑娘来的。”
常师傅立刻闭嘴了。
柳大掌柜招呼聂青禾过去,“青禾,来,你过来瞅瞅这个。”
聂青禾走到他身边,一眼就看到了几样精美绝伦的点翠首饰,这些点翠的羽毛都是翠鸟身上拔下来的,会杀害大量翠鸟。她微微蹙眉,有些不喜欢。首饰本身是金银材质,结果为了追求这种鲜艳的蓝色把翠鸟的羽毛拔光加工在上面,就很残忍。
难道各色宝石不能满足他们吗?
柳大掌柜道:“青禾,这些点翠首饰是京城的宫样,我带回来想看看能不能改造一下,不用翠鸟的羽毛,却能做出这种蓝色来。”
聂青禾惊讶地抬头看他,大掌柜真是没让她失望,是一个温厚的商人。
柳大掌柜笑微微地看着她,小声道:“青禾,你有什么好法子吗?嗯,那个……”
聂青禾知道他的意思,他在问仙姑有没有教过她什么。
她笑道:“有。”
柳大掌柜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捏着自己下巴上的胡须哈哈笑起来,“我就说青禾会有独到见解的。”
聂青禾却好奇,难道现在首饰工艺里没有烧蓝吗?她本以为已经有了呢。
既然没有,那她就告诉他们,让他们顶尖的工匠师傅去研究吧。毕竟很多东西,她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得大家集思广益一起研究。
她略微提示了一下,“大掌柜,我看那些瓷瓶上不是有铜胎掐丝珐琅的工法吗?是不是也可以用在我们首饰上?”
几个师傅开始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有的说不可能的,金子扛不住那个温度,就烧坏了。
聂青禾道:“银子肯定可以,那可以用银片烧蓝,然后镶嵌在金饰品上,难道不行吗?珍珠宝石玉石都可以镶嵌,烧蓝为什么不能用来焊接?”
银饰品直接烧蓝,金饰品烧蓝的成品率太低,不划算,不如就直接金银结合,不是也可以吗?
柳大掌柜一锤定音:“好,现在就去试,要是能烧出来,以后也不用再点翠。现在要找这种好的翠羽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