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我们去买了。那院子东西厢没有盖瓦片,到时候咱们自己让人盖瓦。”
我的娘哟,还东西厢啊,这小门小户的,谁家还有个东西厢哟。又不是在乡下老家,可着地儿盖房子呢。
聂母对聂父道:“他爹,我没做梦吧。”
聂父:“你掐掐我试试?”
聂母就掐了他一把,疼得聂父哎呀一声,聂母笑了:“看来是真的没错。闺女,我明儿就有空,明一早就有空。”
聂青禾就说那明天她去铺子安排一下,然后带他们去看房子,看好就签文契然后付款去县衙备案。
左邻右舍同时发生了,“青禾娘啊,我们舍不得你啊。”
聂母哈哈一笑,“没事没事,咱买卖照做呢,我们也不是这会儿就搬家。”
她用力捏着自己腰间的软肉,让自己淡定冷静,别太膨胀,别招人恨。
聂红花终于吃饱了,捧着圆鼓鼓的小肚子轻轻揉着,她道:“娘,才这么个院子你就飘啦?那以后要是住个一二三进的,四五六七八个院子的,那你不得晕过去啊?”
聂母那筷子轻轻敲了她一下,“你个小丫头,别来消遣我。”
因为聂青禾说要买房子,聂母一晚上几乎没睡着,梦里一会儿是她死了的老娘说妮儿你终于过上好日子了,还是闺女中用啊。一会儿是有人喊聂老婆子来了,想住她大房子,吓得她赶紧说没买没买。一会儿是宋母冷嘲热讽,说她靠卖闺女换个院子,还得意呢。
我呸!
这是我闺女赚钱买的,谁卖闺女了?
第二日一早起来,聂母就顶着俩大黑眼圈,聂红花顶着俩小黑眼圈。
聂青禾诧异道:“你们娘俩可真是亲的,如假包换。”
聂红花昨晚上吃多了,饺子总归是咸,又蘸了蒜泥秋油的,那能不咸?那不得喝水?那不得起夜?
聂红花一晚上起来三次!
最后困得她都没爬上炕,就在堂屋的饭桌上趴着睡着了。
她打了个哈欠,“谁都没尿炕!”
聂小力就哈哈笑,“你要是尿炕,以后你那些卖猪肉的、卖点心的女婿,可不敢要你。”
聂红花翻了个白眼,“没事,我还有卖糖人的,卖瓜果的,还有卖大鱼的!”
吃过早饭,聂母让邱家的和张婶子负责带着人勾发网,她晚上回来检查做工。
两人都羡慕又恭喜她,真是养个好闺女啊。
聂母乐滋滋的,想低调点可是嘴巴都合不拢,真的没办法,这年头哪个邻居能随便买得房子啊?
聂青禾带着他们去铺子,堂姐却说她不能请假,就去上工了。
聂红花:“我大姐是不是不高兴?”
聂母:“别瞎说,她有啥不高兴的,她高兴着呢。”
她和聂父那天去找林掌柜和钱掌柜,帮忙给云朵说婆家,他们给介绍了三个人家,两家做掌柜的,一家做大师傅的,家里条件都好着呢。
她和云朵说了,云朵害羞得不行,让婶娘帮忙挑选拿主意呢。
这会儿聂母急着去看房子,打算回来再找林掌柜几个聊聊。
恰好阿大送洛娘子过来,洛娘子就让他用马车拉聂家人去看。
聂母盛情邀请洛娘子一起去。
洛娘子还惦记画画呢,她笑道:“婶子,我和青禾一起看过来,你们去。”
聂母:“那到时候婶子做饭,你来吃啊。”
洛娘子笑着点点头,她对聂青禾道:“让阿大跟你去,顺便就把卖家找了,该谈的谈过了,差不多付钱就行。”
聂青禾答应了,跟她告辞,就带着一家人坐马车去看房子。
聂青禾毕竟是见过世面的,这院子在她眼里就是还行,但是在聂母几个眼里,那可是太行了!
在聂母眼里,这院子哪里都好,就连石头缝里的杂草都是格外好看的。
“150两还真不贵,我之前听金虎家的说,他们在北边买了一个院子,房间和这个一样多,可树没咱这个多,没咱这个长得俊,都要180两呢。他还是金台城的地头蛇呢,谁敢卖贵他的?”
聂青禾就道:“这是洛姐姐和贺驭帮忙找的,估计也是用了人情的。”
聂母双手合十,“那咱可真还不清了。等搬家暖房的时候,我可得正儿八经地整治一桌请客。”
聂红花:“娘,你不得单独请洛姐姐和贺驭哥哥啊?别不舍的!”
聂母拍了她一巴掌,“你个小吃货,我哪里不舍的,我肯定单独请他们,而且请的要最好!”
聂父看得感慨万分,自己一把年纪了,连一间屋子没挣上,闺女这才做了几天啊,大院子买起来了。
哎,看来自己是真的不行啦。
看完以后,阿大也把卖家请来了。
卖家姓王,江南人士,是个皮货商老板,常年在关外、京城、江南跑生意,金台城这里是为了有个京城附近的落脚点。
京城那边运河码头压力太大,货栈死贵,为了省钱他们也会囤在金台城这里。
如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