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想用武将杀神年轻锐利的锋芒,劈开文臣拉帮结派的局面,震慑朝廷,避免下一朝新君被文臣们压制挟持。
猜什么的都有,却没人敢问到贺驭跟前,而贺驭任职以后也没有在京城履行监察百官的职责,反而跑到金台城来。
他们明里暗里打量他,见他面如冠玉,丰神俊朗,除了表情冷峻以外,怎么看都是一个翩翩俊美少年郎,应该是和沈知北差不多,喜欢骑马涉猎、拈花惹草、斗鸡走狗才对。
可人家,偏就比老狐狸还深沉,还稳重,往那里一坐大有一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架势。
这就不得不让沈同知纳闷了,那个卖花女和梳妆娘与他什么关系?他居然为她们出头?
难道他看上她们了?
猜不透啊,小小年纪,城府却如此深沉,不简单啊。
以前他们觉得贺驭公事公办,从来不会故意刁难,也不需要别人应酬他,而且他特别讨厌别人打探他的事儿,刚来那阵子有人私下里打探还被他一脚揣进河里,所以金台城的官吏们都对他敬而远之,不得罪不巴结。
所以也不知道他和聂青禾走得近。
昨晚儿得到郑通判的消息,再临时打探也来不及,不清楚贺驭对那个小梳妆娘是什么态度,若是他看上的女人,那警告沈知北倒是出于男人的面子。
一个幕僚道:“打个十……”他瞥了贺驭一眼,如果说十板子可能太少,贺驭不会满意,但是多了老爷也心疼,“十九板子如何?”
贺驭却不耐烦和他们打机锋,他是来看沈知北打板子的,不是和老狐狸斗心眼的。
他起身走到沈知北跟前,纤长的手抓住麻绳,用力一扥就把绳索给拽断了,他看着沈知北冷淡道:“不过是十几板子,没必要绑着,沈公子堂堂七尺男儿,自然不会犯怵。”
沈知北:我日你大爷十八辈!我怕疼!呜呜呜,我怕疼!
既然要打,自然要一本正经,遵守规矩。
于是把裤子褪下来,露出雪白的臀/部,执行官胳膊抡圆了把板子挥得虎虎生风,“啪、啪、啪”,声声入肉,结结实实地打下来。
贺驭还提醒,“板子不要打在腰上,沈公子七尺男儿,腰不能有事。”
沈同知和幕僚立刻道谢,贺大人仁慈,关心沈知北。
沈知北被打屁/股,皮肉的疼痛和尊严的羞辱对他双重夹攻,简直不能更痛了!
第一板子下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P股部都要被打烂了,第二板子的时候,P股要开花了,第三板子,P股麻了……到最后,整个人都又麻又痛又木又胀,他感觉自己被打废了,完蛋了!
那执行官是专门打犯人板子的,技术是整个金台城最好的,据说可以打布包着的石头,石头被打烂而布料完好,还可以打布包着的纸张,布被打烂而纸张完好。
这就是绝活,有时候看着打得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可人筋骨没事,躺几天就活蹦乱跳。
而有的打完几十板子,看着人没啥事,可回去没几天就能一命呜呼。
执行官很有眼力见,啪啪啪的,每一下看起来都运足了力气,三下就肿起来老高,第八下就开始破皮,第十下就开始皮开肉绽。
皮开肉绽,是让人解恨的好办法,对方看到了血,往往就会消气。
贺驭自小在军营见惯这种打板子,自然也知道其中的诀窍,扯了扯唇角,却依然不动声色。
沈知北一开始还叫得欢,叫得惨,五下以后就叫不出来了,只在那里哭着喊娘。
什么七尺男儿,什么男人的尊严,统统见鬼去吧。
疼死他了!
打到第十五下的时候,贺驭抬手。
那幕僚忙喊停。
沈同知:“停什么,继续打,让他知道厉害,看他还敢跑出去惹是生非。”
贺驭淡淡道:“想必沈公子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定然也能尊重他人。”
沈知北:贺驭,我艹你大爷!你想我尊重你,下辈子吧!
贺驭起身,走到他跟前垂眼扫了沈知北一眼,知道他心里在骂自己,混不在意,声音清冷低沉道:“沈大人,令郎本是青年才俊,不该在嬉戏中消磨掉大好青春,还是送回去好好读书,以期报效朝廷吧。假以时日,未必不是下一个探花郎呢。”
沈知北:贺驭,我艹你大爷!你自己才多大,跟个老头子似的说教我!你自己都不肯读书,你还管我!我日你大爷,我诅咒你以后天天读书写字抄书,一辈子!
而沈大人和幕僚们却不觉得贺驭小小年纪老气横秋有什么不对的,反而深有同感。
贺驭看了阿二一眼。
阿二立刻拿出一小瓶药,有些肉疼地在手里捏了捏,最后狠心放在桌上。
贺驭:“沈大人,这是军中上好的棒疮药,以令郎的体质,涂抹几天便无大碍。”
没有伤筋动骨,就是皮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