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瞅瞅,“绣得真好。很用心了。”
聂母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但是知道人家帮了大忙,而且还救过闺女两次,咋感激也不过分的。她又怕闺女喜欢上贺驭,这跟宋清远又不是一个情况,贺驭很明显的家世更好,自己是踩着梯子也攀不上的,若是闺女真喜欢他,那可有的苦头吃。
她还旁敲侧击地试探呢。
她虽然自以为掩饰得好,可聂青禾一下子就明白她的心思,“娘,你可别多想,我是因为洛姐姐才和他接触的。而且就是感激人家嘛,可没有别的想法。”
聂母:“那就好。”只要闺女没有多想,那就做呗,做多少都不过分,应该的。
聂青禾做得脖子都酸了,仰着头靠在墙上休息一下,不知道怎的居然大了个盹儿,看见贺驭坐在她面前,摆弄她的绣品轻声道:“你要感激我,也不用费工夫做这些,倒是让人怪不忍心的。”她就笑:“那你不要,我就不做了,做得好累,我还是给你做点心吧。”贺驭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目光前所未有地直白大胆,“好啊,我喜欢吃的。”然后他抬手在她脸上轻轻地点了一下。
聂青禾一下子醒了,不禁打了个激灵,吓得赶紧搓搓脸,这……这简直没有科学依据,她为什么要梦见他,难不成是做针线活儿做魔怔了?
她再低头看自己的绣品,顿时有点心虚了,这摆明就是自己做烦了,不想给人做了,自己洗脑找借口呢。
她赶紧打起精神再做一会儿,等绣完花样再做成荷包就简单多了。
她看聂红花和聂小力又在那里闹腾,聂小力让姐姐跟着识字读书,聂红花却让他不要打扰自己勾发网,她笑了笑,就把过两天去洛娘子家做客的事儿告诉他们。
聂小力立刻放了聂红花,“姐,洛姐姐和大哥哥邀请我没?我也想去!”
聂红花把小力扒拉到一边,“姐,我送爹扎完针,我也能去吗?上一次洛姐姐还说有空让我去她家玩呢。”
堂屋勾发网的聂母听见,就道:“你去啥?你好好陪着你爹。”
聂父:“那我早点去扎针,早点回来。”
扎针吃药加上敷药这将近二十天,聂父觉得自己眼睛好了很多,现在已经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东西,房子、树这种大东西,基本都看得见,再过几天他自己去扎针都可以了。
聂红花:“耶!”
聂母:“小姑奶奶,你可别去,你看你那吃相,再给你姐姐丢人可了不得了。”
聂红花不服气,就要和聂母掰扯掰扯。
聂青禾一锤定音:“好啦,那就去吧。”她还问堂姐休息不,休息的话也可以去,小力那里她已经跟先生告过假的。
堂姐忙摆手,“我们有事告假,没事儿不让休息,我就不去了,你把荷包捎过去就行。”
聂红花见聂青禾答应,乐得抱着聂青禾的肩膀就晃,“姐,我梦里的金山银山,分你一半!”
聂母:“哟,梦里真大方。我梦里的金山银山,都给你吧。”
大家说笑一阵子,聂小力又开始催着上课,“今天要学新的字,还得背两句诗,谁也不能偷懒!”
聂红花:“你还是唱歌吧,大风大雨,大江大河,大浪大山的,随便唱。”
就是别背诗,酸溜溜的,她不爱学。
聂小力又开始和聂红花掰扯去了。
听着孩子们如此开怀地嬉闹,聂父心里暖暖的,感觉有一股暖流,汩汩地从心底流出来,已经许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二十四这天未时末(下午三点左右),聂青禾就开始找借口,“姐,我有点事儿,接了小力去一趟医馆。”
洛娘子:“你不舒服?”
聂青禾:“没呢,我去看看给我爹再交点钱。”
洛娘子:“那你快去吧。对了,明儿我让人去接你们啊,你在家等着就成,米面鸡蛋糖什么的我都买好了,你什么都不用买。”
聂青禾跟她道谢,又就跟珍珠说一声,然后先下工了。
她要回家做荷包!
珍珠望着她的背影,对洛娘子道:“姑娘今儿有点心不在焉啊,吃饭那会儿我就看她老走神。”
洛娘子:“她是记挂聂叔的病情吧,青禾是个单纯的姑娘,我看她不像有心事的样子。”
聂青禾哪里去什么医馆,她直接借上聂小力就回家了。
聂小力还纳闷呢,姐这是有啥事?
到了家,聂青禾跟聂母和张婶子等人招呼一声,就进屋去做荷包了。
聂红花蹭得就溜进屋里,“姐,你躲着干嘛呢?”
聂青禾:“谁躲着呢,我把荷包收一下尾,要不明天就不能去洛姐姐家了。”
聂红花正色道:“哟,那可重要呢,不打扰你了。”
她一溜烟跑出去了。
聂青禾:“……”这是怕耽误你去玩儿吧。
好在昨天就把绣花部分完成了,今儿把荷包缝起来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