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费。”
她男人有轻微股藓,用洁面膏洗过觉得舒爽,她就想把这个端回去继续洗。
聂青禾就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看她这么信任药膏,就揪一片玉簪花叶在掌心兜起来,又送给她一勺,“回去洗吧,第三次起码要隔三天,不能再这么频繁。”
李娘子连声说好,她感觉赚了大便宜,洗一次可是八十文呢,这一勺不得值个三十文?
她小心翼翼地托着玉簪叶,又问洗发膏是不能能买了。
聂青禾:“您等洗完剩下三次,头皮状况改善以后再买吧。”
李娘子想想也行,反正她洗头的水还能拿回去给男人洗头洗澡,一点都不浪费。
“那可必须得给我留着啊!”她指挥男人抱着水罐,自己托着玉簪花叶然后去前面柜台付款。
她直接把两次的钱一起付了,一共160文,“我试过好得很,不用欠着。”
她付了钱还大张旗鼓地在铺子里吆喝,“这个洗头的药真的好用,我以前半夜痒得要死,现在一点都不痒。你们谁要是头皮痒的,一定要来洗洗,舒服得很呐。”
这会儿铺子里有过来逛的顾客,听见她宣传立刻问是什么洗头药。
李娘子大声道:“好用得很,头痒、掉头皮,洗洗就管用。要是有虱子洗洗都杀虱子呢。”
有妇人就问能不能给孩子用。这时候不少人都有虱子虮子,尤其是小孩子。
李娘子立刻指了指聂青禾,“呶,聂姑娘在呢。”
聂青禾朝李娘子笑笑,谢谢她给自己宣传,然后给别的妇人宣传一下,这个药液可以止痒去屑,多洗几次也能杀灭虱子,所以有一定的毒性,需要小心注意,不能过度使用,也不能吃到嘴里等等。
当场就有两个妇人表示要带孩子和老人过来洗头。
聂青禾先给她们报了价格,让她们自己决定。那俩妇人见李娘子都说好,她们也接受了这个价格,回去带老人和孩子过来洗头。
聂青禾刚收拾一下自己的工作间,盘算一下今日预约梳头的主顾有几人,就有两位娘子一前一后过来。
她们都是和聂青禾约好的,翟娘子要帮小叔子相亲,杜娘子要陪男人去先生家做客。
相亲娘子带着借来的金丝髻,还有两根金簪,另外还想从铺子里租借全套的首饰头面。
租借镶嵌宝石的首饰头面和单纯的金首饰价格自然不同,一整套嵌宝头面价值低的也要四五十两银子,高的就在百两开外。租借一天的费用最低也要二两银子,还要写租借文书交押金摁手印。
其实搭配金丝髻全套头面的装扮,一般人根本没有场合佩戴,只有那些官家娘子、大富之家以及豪绅之家,有这样的应酬场合需要全副佩戴,彰显自家财力等。像有些人家妇人出席宴会,那头插戴的有双臂合围之大,自己根本没法应付,所以才需要专门的插戴婆跟随。
而相亲娘子这位,看起来也不像特别富贵人家,顶多家境殷实小康水平,比方娘子和赵娘子两家还要差一层,毕竟她俩昨天都没去游园会。现在翟娘子却要花二两银子租借一副头面撑场面,聂青禾觉得有些太隆重了。
试想一下,相亲的筵席上,女方代表装扮得正常,而这位盛装出席就跟女王出场一样,那哪里是嫂子帮小叔子相亲?那简直就是正室给男人挑妾呢。
她看那翟娘子面相富态,两颊肉嘟嘟的,下巴也显得圆润,脑门又小,若是戴上一个尖顶紧绷的金丝髻,那简直有点无法形容。
她让两人先去洁面,回来把头发梳顺,然后先给做客的杜娘子设计发型。
杜娘子普通人,没有什么明显的惊艳点,但是也没有明显的缺陷。聂青禾给她梳了一个适合跟丈夫一起拜见长辈的同心髻,两个发髻一前一后,都有个可爱的尖端。
这是聂青禾根据桃尖髻改良来的。桃尖髻就一个尖,耷拉在前面,但是形状有些大,会盖住脑门。聂青禾把前面发髻减小,再罩上一个小小的发网,发网上缀着几颗米粒大的珍珠流苏,显得温婉而灵动。后面的发髻则是朝后的心形,也用发网兜住不会散,再用红色的缎带打个同心结,然后插上两支装饰的花枝纹银簪。
没有珠光宝气,却端庄娴雅,整个人看起来气质不俗。
杜娘子很满意,还让聂青禾给化妆。
因为天热起来,她皮肤又偏白,聂青禾就不给她涂粉,只修眉毛,再画画眉,涂抹一点胭脂平和一下脸颊的雀斑即可。
翟娘子看得心痒痒,催着聂青禾给她梳妆,戴髻。
聂青禾:“翟娘子,您若是戴髻,是没有这些发型变化的,只能把头发全部盘到头顶,然后罩上髻,再把十几支发簪发钗插上去,到时候可能得有好几斤重,您可不能随意乱晃头,免得脖子扭了。”
翟娘子吓一跳,“这么吓人?”
聂青禾反问她:“您没戴过?”
翟娘子立刻不好意思起来,她哪里有机会戴这个啊,这不是要帮小叔子相亲,她拿着鸡毛当令箭,就想好好摆摆谱么。她特意跟婆婆说自己要好好打扮一下才不会丢了小叔子的人,婆婆忍痛给她几两银子让她来打扮的。
聂青禾看她的神情,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