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纺一些粗一点的线,粗线织发带更好看。”
等有机会,就买一些羊毛自己处理纺羊毛线,用来织袜子手套,还能织披肩。
这里深秋就凉了,又还不到穿棉衣的时候,如果有件披肩那就很合用。
二更末聂父才回来,聂母给他端饭去屋里吃,又催着孩子们去西间上炕睡觉。
聂红花和聂小力上炕躺下秒睡。
聂青禾拿布单子给他们各自盖着肚子,然后跟堂姐说悄悄话。
堂姐听她说今天赚了253文,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首饰铺子这么赚吗?”
聂青禾:“不是首饰铺子赚,是我直接给客人帮忙就赚。你们绣衣楼卖出去的高档衣裙,有的一套几十两银子,可女工们拿到的钱是最低的。”
堂姐似懂非懂,她抿了抿唇,叹了口气,“可让我去铺子里招呼客人,男人女人一大堆,我……我是断然不敢的。”
不只是她不敢,大部分女孩子都不敢,见到陌生男人她们羞都羞死了,哪里还敢过去跟他们说话卖东西呢。
聂青禾知道堂姐的个性,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把铺子里好玩儿的事儿告诉她,又让她注意保护眼睛,不需要太拼命。
聂青禾前世就是一个有计划的人,大学时候赚了钱,一毕业就创业,根本就没想过去给人打工。因为她知道靠打工二十年也买不起房子给不了妈妈好的生活,甚至还会因为买房让妈妈继续跟着吃苦。
现在她也是这样想。
她不想一家子挤在这个巴掌大的小院子里,转个身都能互相碰到。
她的目标是开一家专门的红妆楼,设计新品,从妇女的内外衣、鞋袜、胭脂水粉、化妆品、假发、首饰发饰、洗发护发膏、护肤品、香露等,专门为女性服务。
终极目标是去京城开大铺子,去苏杭开分铺,乃至把产品远销海外,去赚外国人的银子。
她踌躇满志!
柳掌柜人可靠,她又让铺子也赚到好处,那柳记自然会想跟她长期合作。
她背靠柳家,有很多东西要做,自然也需要可靠的人帮衬。大哥可以帮她熬制洗发膏、洁面膏这些,娘可以帮她负责勾发网这块,如果堂姐能去铺子里帮她梳头化妆,总比绣衣楼赚得多。只是堂姐目前还不敢走出后院,不敢去和男人们打交道,她也理解。
第二日聂青禾起来的时候发现聂父已经走了。
聂母正在做饭,“他要早点去铺子,怕太早做饭吵着你们睡觉,就去街上吃个烧饼。”
昨晚上聂父吃着女儿买回来的大鱼,又香又鲜,他觉得自己还不如闺女能干,所以一大早就醒了要去作坊干活儿。说是带了几个钱街上吃烧饼,聂母也不知道他到底舍不舍得吃。
聂青禾:“娘,我爹干活儿这么辛苦,以后晚上你给他煮个鸡蛋加点营养。”
聂母:“你不用操心他,他身体好着呢。”
聂青禾吃完饭准备去上工,外面传来叫门声。
聂青禾去应门,发现竟然是宋家的丫头秋月,今儿倒是打扮正常,没有穿金戴银,朴素的棉布衣裙,神态也没那么趾高气扬,反而一副温柔贤惠小媳妇儿的样子。
她以为秋月是来要衣服的,就冷淡道:“这几天身体还是不利索,鞋子没做好,衣服还没做呢。”
秋月心里气得要命,什么身体不利索,你明明是跑到街上去抛头露面,丢人!
可是她记得大娘子的吩咐,不敢语气太冲,只得按照在家里演练的神态和语速来,她朝着聂青禾福了福,慢言细语地道:“青禾姑娘,你是好人家的姑娘,不应该去做一些伤害体面的事儿。如果家里需要钱,只管跟我们娘子说,我们娘子不会不帮衬的。”
聂青禾瞥了她一眼,笑了笑,“你们娘子怎么不让你去店里说啊?”
秋月的脸涨红了,气呼呼地道:“你以为我们娘子跟你一样不知道分寸吗?你去那些地方抛头露面,让人怎么看?你家大叔和我们家老爷是干兄弟,你知道人家怎么编排闲话吗?我们娘子怕你丢人,才不会去店里说你呢,特意让我一早过来跟你说的。”
哟,这么体贴呢?聂青禾笑了起来。
她弯了弯水润的杏眼,声音也非常动听,“那你带多少钱来帮衬我们啊?”别只说不练,把钱拿来啊。
秋月一怔,没想到聂青禾脸皮这么厚,居然直接要钱,难道不应该羞愧万分地说以后不去铺子了吗?
她不知道聂青禾现在脸皮比她想象的还要厚呢。
聂青禾上前一步,观察了一下秋月的发质状况,轻笑道:“秋月,你掉发有点严重啊,你看你脑门上面秃了一块,我们铺子最近要推出一款新的黑发生发膏,到时候你来,我给你熟人价唷。”
秋月气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聂青禾不给她发飙的机会,继续推销,“你看你本来脱发就严重,还梳那么紧的发髻,不如用我们的新款发网,可以解放头皮,让头发也休养生息哟~”
说完她从荷包里掏出一个黑色的发网,在秋月面前尽情展示了一下。
在秋月伸手要拿的时候,她笑微微地收回去,“铺子里见哟。”
秋月望着她的背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