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的手指微微一热,随即就被男人温暖干燥的手掌握住了。
林与鹤笑了笑,有些赧然,但还
是道。
“我说这么多,其实就是想说,今天和哥哥一起做的事,很开心。”
一起爬山开心,一起拍照开心,一起在陌生的、熟悉的环境中创造回忆,很开心。
开心重过了意义,今天重过了明天。
林与鹤浅浅地吸了一口气,说。
“所以,以后也想和你一起。”
来蜀地之前,陆难曾经和林与鹤说过,明年计划去波士顿的农庄过年。
陆难在自己的人生里一步一步地谋划出了有林与鹤的以后,而现在,林与鹤也终于打从心底生出了同样的期望,并且愿意坦承地将这种期望表达出来。--
他说完还有一点不好意思,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肉麻。
但听了这话的男人却开始向两人身后望去,眉心皱起,似乎心情不太好。
林与鹤也回头看了看,却没看出什么异样。
他问:“怎么了?”
“后面有人。”陆难说。
“这里找不到没人的地方——我不能亲你。”
所以心情很差。
林与鹤愣了愣,想说什么,喉咙却像是被哽住了。
他总是一次又一次,从感情到身体,在真切不过地体会着男人的浓烈爱意。
林与鹤结结巴巴地说:“刚,刚刚还没亲够吗?”
航拍器里都有两人接吻的照片了。
陆难却说:“没有,不够。”
他们的直球已经打得越来越熟练了。
“会一直想亲。”
长阶上时不时就会有人,两人最后寻了一条小溪,沿着溪流走得深了一些,在山石的掩映下接了一次吻。
那块足以遮挡视线的石头还是林与鹤先看到的,他指给陆难看,被男人拉着走过去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好像就是传说中的——
送餐上门。
今天的次数有些超标,亲完之后林与鹤的唇就有点肿了,但不算疼。他最近已经很久没有唇瓣干裂的迹象了,不知道是润唇膏的功效,还是总会被另一个人帮忙弄湿的原因。
林与鹤湿着眼睛,糊里糊涂地想着,下颌就被人轻轻捏了捏。
他听见了陆难的夸奖。
“你怎么这么厉害。”
林与鹤茫然地想着自己那糟糕顶透、主动献吻时甚至让陆难笑出来过的技巧,想不明白有什么好厉害的。
“……我吗?”
“嗯。”
男人声线低磁,指腹轻轻蹭去了他眼角的湿润。
“这么顺利地想通了好多问题。”
林与鹤眨了眨眼睛,用更清晰的视线望向了陆难。
男人冷峻、严厉,却难掩那最鲜明的家长特性。
宠溺,纵容,不管做什么在他这里都能收获表扬。
这种感觉对长久以来听惯了“要懂事”之类要求的林与鹤来
说,很新奇。
他吸吸鼻子,摇摇头,说:“我不厉害。”
话匣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就一股脑地都倾倒了出来。
包括最内里的、从未见人的深藏之物。
“之前我对心理学一直很感兴趣,也很像做我妈妈那样的心理医生……但我连我自己的问题都解决不了,就很难够格。”
林与鹤轻声说。
他说完,唇上就被蹭了一下。
是陆难,用
拇指按了按他的唇。
“知道有问题就是好事,解决掉就好了。”
陆难眼眸纯黑,专注地望着他。
“每个人都会拥有情绪困境,有人怕黑,有人怕孤独,有人的父母暴躁易怒,最后发现自己也无法控制地变成了暴躁易怒的模样。”
“没有人完美无瑕,而每个人都要继续完成自己的生活。”
陆老师耐心地教导。
“不要因为害怕而止步不前,反而留下更深的遗憾。”
这是他很久之前鼓励林与鹤买滑板时就说过的话。
林与鹤抿了抿唇,唇瓣一动,就轻轻裹住了陆难的指尖。
他偏头吻了吻陆难的指腹,才小声说。
“感觉哥哥当心理医生比我厉害多了。”
陆难的手指按在人唇上,又低下头来碰了碰柔软的唇瓣,才道。
“我是活学活用。”
林与鹤有些意外:“学?”
陆难的眼底浮现出一点笑意。
“我是林医生看过的第一个病人。”
林与鹤晃了晃神,才反应过来:“是、是小时候?”
“嗯。”陆难很干脆地回答了他,“你说我总是不笑,很可能是生病了,就拿着妈妈的专业书追着我念,要给我治疗。”
林与鹤:“……”
他小时候都干过些什么?
他忍不住伸手捂住额头,指背上却被人轻轻吻了吻。
“热情得和昨晚追着和我一起洗澡差不多。”
“??!”
林与鹤更惊愕了,下意识伸手想去捂陆难的嘴制止他的话,却被人捉了过去,又按着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