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所以那个每年给我妈妈墓前送花,落款写‘方’的人……是你?”
方木森点头:“是我。”林与鹤问:“那你知道我和我妈妈.的关系吗?”
“我知道,”方木森说,“当初我去感谢云瑶阿姨,阿姨就对我说,我的名字让她感觉很亲切,因为她本来想为你取这个名字。”
林与鹤恍然。
难怪他和方木森提起名字的事时,对方会说不是第一次。
难怪对方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就对他格外优待。
方木森歉意道:“抱歉之前没和你提过这件事。”林与鹤有些意外,忙摆手:“没事没事。”
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必须要提的事,而且就算林与鹤不怎么接触商业上的事,他也清楚,特助的位置相当特殊,和董事长家属走得太近也不合适。
聊完方木森的事,林与鹤总觉得好像还有些疑惑没有解决,他看了耿芝几眼,忍不住问:“耿哥,你的脸色怎么不太好?”
室内稍稍静了一瞬。
林与鹤后知后觉地发现,从进门起,他身旁的男人就没有再说过话,此刻也只是在沉默地削着雪梨,一言未发。
耿芝终于开了口:“没事。”
“就是时差没倒过来,”他搓了把脸,说,“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说吧。”
林与鹤点头:“好。”
他要起身去送耿芝,却被对方拦住了:“外面冷,别瞎跑了。”
方木森:“那我也先告辞了。”
林与鹤送他们到门口,耿芝和方木森一同下楼,一路无言,空旷的电梯里显得有些安静。
方木森忽然开口,问:“你怎么没说?”
耿芝会进来的原因并不是方木森,而是陆难。
他刚刚原本要直接和林与鹤说这件事。
“说什么?”
耿芝的脸色很不好看。
“说他第二次把小鹤骗到手了?”
方木森抿了抿唇:“不是骗……”
耿芝冷笑:“不是骗?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鹤那时候有多黏他!”
面对方木森,他不想用太刻薄的语气,但一想起陆难,耿芝的怒意就直接开始焚烧理智。
“结果呢?陆英隼做了什么?!”
他们的对话并没有传到楼上人的耳中。
林与鹤关好房门刚一转身,面前就递来了一块雪白的梨。
陆难削好了雪梨,用牙签插好,递到林与鹤唇边。
“吃一点。”
雪梨很甜,不是那种超市里买的漂亮的皇冠梨,而是蜀地特产的土品种,长相不是很好看,却出奇地清甜多.汁。
林与鹤咬了一口,清爽的香气在唇齿间蔓延开,雪梨并不凉,男人顾及他的肠胃,还提前在保温箱里暖过一阵。
“好吃。”林与鹤说,“谢谢哥哥,我自己来吧。”
陆难把盛着雪梨块的瓷碗递给了他。
林与鹤捧着碗吃了一块,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抱歉,刚刚是不是打扰你了?”
耿芝毕竟是他的朋友。
陆难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
他伸手用指腹蹭了蹭青年的下巴。
“别想太多。”
没有就好,林与鹤松了口气,又道:“那哥哥不开心是因为陆家的事吗?”
“我今天和三少出去,三少和我说,陆家那边在筹划新的方案,意图把脏水泼给哥哥,说你残害手足。”
陆英舜说得很隐晦,但林与鹤听懂了,他也是这时候才明白陆英舜这段时间来内地的原因——陆家的势力在香江,操纵舆论也易如反掌,相比之下,反而是燕城这边更安全,形势不会超出陆难的掌控。
陆难却又捏了捏他的下巴:“没事,我能处理。”
林与鹤担忧地看着他。
“我总感觉,哥哥处理这些事一直很累……”
陆难忍了几次,终究也没能忍住。
他没办法让自己离林与鹤远一点。
“是会累,”陆难声音微哑,他抵着林与鹤的额头,望着那双清澈的、满眼都是自己的漂亮眼眸,“所以需要你充电。”
林与鹤愣了愣:“我?”
“嗯。”
陆难抢走了他的一点雪梨。
不是从碗里。
“需要你想我。”
已经被林与鹤遗忘了的、刚进门时的那个主动的吻,终于还是等来了应有的结果。
雪梨很甜,充电很满。
——
第二天一大早,林与鹤就被耿芝约了出去。
许久未见,他原本想和耿芝好好聊一聊,结果对方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直接问他。
“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婚?”
林与鹤被噎了一下。
耿芝也知道自己说得有些急了,他缓了缓语气,换了种问法:“你想和他离婚吗?”
林与鹤有些犹豫:“我可能暂时没办法离婚。”
结婚那天陆难就说过,离婚的消息传出去会影响泰平的股价。况且后来又有婚前协议被取消的事,现在离婚并不好操作。
他把这些事告诉耿芝,耿芝听完却道:“你先别考虑那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