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你的事么?”
“不是那个,”林与鹤摇头,他也不想让陆难误会。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是我觉得,有点矛盾。”
林与鹤对爱情的认知和对陆难的依赖已经形成了旗帜鲜明的对立,他前一晚还在想“爱情不是必需品”,接着就因为陆难亲他而感到了开心。
在这场感情中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索取者,还是一个标秉自己不需要、不想要的虚伪之人。他会趋利避害地去满足自己的情绪,却没能回以赠予他千倍百倍的男人分毫。
林与鹤说:“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你。”他做得太少了。
陆难听完,却说:“不用考虑这些。”
他面对林与鹤时总是如此耐心,比要做最需要耐心的医生的林与鹤还要多出几分。他说:“不需要想这么多,我只想让你开心。”
陆难一直这么说。
告白的那晚,他说的就是“我爱你,希望你开心”,今天也一样。陆难说:“前两天提起感情的事,是我担心你误会陆琪琪的话,解释是为了不让你多想,不是催你表态。”
“除了你的情绪,其他事都不着急。”
林与鹤哑然。
得到了答复的他看似轻松地吃完了这顿午餐,心中的不安却逐渐成型,越来越鲜明。
可是这样真的公平吗?
他也想让哥哥开心。
可他做不到,林与鹤连自己的情绪都没能掌控,怎么能觉得自己还可以帮别人?
下午两人一起海洋馆,大范围的行走和令人惊叹的美景分散了林与鹤的注意力,直到晚上回家后,他才重新想起这件事。
他在浴池里又仔细地看过了那只鹤,近距离的,毫无阻碍。陆难把白天写在爱情日记上的那件事又巩固了一遍,也许不止一遍,后来就越发想要更多。
林与鹤的神智被冲得七零八落,却越来越明显地感觉到了自己的无措。他的想法一直没有变过,爱情只是任务,可这个任务落在他身上,却好像开始向着无法控制的情况发展。
林与鹤越来越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带着鼻音被迫叫出声音破碎的“老公”时,除了羞耻——
居然还生出了隐秘的、无法解释的开心。
第二天,林与鹤身上更酸了。
还多了更多隐秘的部位。
在他一次次地分神考虑自己和哥哥的事情时,林与鹤收到了一个消息。
吴欣,他的继母,怀胎六个月之后,流.产了。
消息是沈回溪告诉他的。林父已经很久没和林与鹤联系了,林与鹤自然也不会主动和他们联络,毕竟钱都已经还清了。
所以和沈回溪聊了好一会儿,林与鹤才回忆起来,吴欣流.产的这天,正好是林父和吴欣的结婚纪.念日。
新年将至,这是个难得的吉日,每年都会有许多情侣选择在这一天结婚。
吴欣流.产的事并不算秘密,除了她那个闹腾不休的大女儿让这件事变成了众人皆知的笑柄,吴氏的破产也是导致吴欣保胎不稳的重要原因。
沈回溪说:“其实这些事很早就有端倪了,这几个月吴家情况一直不好,但凡酒会之类的公开场合都没怎么露面过,连面子都撑不下去了。破产只是在走流程,等最后的结果。”
“你爸和吴家他们没再联系过你吧?有什么事你也别参与,这事都和你没关系。”沈回溪说,“吴家早就公证过,剥夺了你的继承权,生怕你抢他们财产似的。”
这下正好,吴家那些烂摊子想找林与鹤也没理由了,顶多能让林父他们打打感情牌,林与鹤不予理会就成了。
林与鹤摇头:“他们没找过我。”
沈回溪说:“那估计是陆董拦下了。”
林与鹤沉默。
这其实是非常显而易见的事,他不知道吴氏的破产有没有陆难的原因,但以吴家以往的风格,能这么老实始终没来骚扰林与鹤,肯定有陆难的安排。
林与鹤想了想,又问:“你说的那些酒会是怎么回事?”
沈回溪说:“就是一些慈善酒会或者宴会之类,交际用的,其实没什么实际用处,不过为了牵线社交,拓宽人脉,各家基本都会派人去。”
林与鹤顿了顿,问:“陆先生也会去吗?”
“会。”沈回溪说,“不过他们那个圈子更高一层,气氛更严肃了,我只去过两次就不想去了,太累,后来都是我爸带着我妈去的。”
林与鹤抿唇。
他从来没有去过。
订婚的那天,林与鹤看着满场宾客,本以为这会是自己不得不面对应酬的开始,却没成想,从始至终也就仅有那一次。
林与鹤终于反应过来,在他无知无觉的时候,他不单单只是接受了太多,还欠缺了太多。
除了感情,在物质上,他也从来没有履行过爱人应尽的义务。
明明这段关系中拥有压倒性优势的人是陆难,他却一手将所有全给了林与鹤,林与鹤永远在接受、在坐享其成。
他给不了回应,却还在不劳而获。
就算这是场协议,那未免也太不公平。
何况林与鹤清楚,哪怕陆难一个字都没有解释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