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叫林木森的,六个木,一大片森林。我一听说你名字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件事。”
方木森唇角微弯,眉眼间的笑意更温柔了些:“真的很巧。”
他放轻了声音,似是带着些怀念:“这也不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些了。”
不是第一次?
林与鹤有些意外。
还没等他想明白方木森话里的意思,一辆深灰色的辉腾就停在了两人身旁。
男人从车上走下来,大步来到了林与鹤身旁。
他一见面就圈住了林与鹤的手腕,简直像是怕人跑了似的。“宁宁。”
林与鹤疑惑:“怎么了?”
他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只是发现男人的神情很冷,看向他的目光也沉甸甸的,检查一样,用视线将他整个人逡巡了一遍。
陆难开口,似是想说什么,但又停住了,最后还是道:“上车,回家再说。”
林与鹤更疑惑了,他以为.哥.哥这么着急来接他是要去别的地方,没想到是要回家。
他自己不是可以回去吗?
还是哥哥担心他的安全?林与鹤想,上一次这个阵仗还是在香江时去机场的时候,是陆家又出什么事了吗?
他认真地思考着,却对陆难此刻的焦灼一无所知。
上车的时候,林与鹤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关掉了静音模式,铃.声便飘了出来。
现在大多数的联络都是用微信,这还是陆难第一次听见林与鹤的电话铃.声。
那是一首香江.的老歌,用白话唱的,《处处吻》。
林与鹤要上车,没腾出手来拿手机,歌就多唱了一会儿。
正好唱到一句。
“给你拯救的体温
总会再捐给某人”
陆难听见这句歌词,皱了皱眉。
他看着林与鹤上车坐好,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回溪?”他说,“哦,我刚刚没看手机,就没回你消息。”
林与鹤和沈回溪聊了几句,语气很轻松。
“你明天去学校?什么时候?”
他甚至还主动提起了陆英舜。
“我也要过去一趟,陆先生的弟弟要过来,嗯,就是那位陆三少,他想去燕大看看。”
“好,那我等你消息。”
无论是语气还是神色,林与鹤都没有任何异样。
等终于到了家,林与鹤才道:“怎么了哥哥,为什么那么急着找我?“
他问:“是陆家的原因吗?是不是需要我注意安全?”
陆难神色微沉,他抬手,脱掉了黑色的西装外套,却没能脱掉一身风尘仆仆。
他的声音很低:“不是。”
林与鹤声音里难掩关心:“那是其他的事情?好处理吗?”
陆难回答很简短:“嗯。”
林与鹤这才放心:“那就好。”
他还说:“感觉哥哥最近工作好忙,等过年假期好好休……”
“宁宁。”陆难打断了他。
林与鹤抬眼看他,黑白分明的眼睛干净又清澈,像是一眼就能望见其中所有情绪:“嗯?”
陆难却是沉默了数秒,才道:“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晚上,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吗?”
林与鹤的记性不差,甚至能说是绝佳,他立刻就回想起了那天晚上发生过的对话,但真正回应时,却不由迟疑了一下。
那天晚上,陆难向他告白了。
隔了这么些天,陆难重新提起了这件事。
“我喜欢你。”
“你怎么想?”
林与鹤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他又吞咽了一下,才终于得以完整开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难却不打算再绕圈子了。
爱可以不着急。
但误会不可以。
“今天上午陆英舜给你打电话,陆琪琪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男人想开口时,总能一针见血。
“陆英舜以为你听不懂,但我知道,你能。”
陆难说:“你的舍友就是羊城人吧?”
他说的是甄凌。
林与鹤点了点头。
虽然有些意外陆难能发现这件事,不过他确实听得懂。
陆难又沉默了一下,说:“陆琪琪的话,我可以解……”
这次却是林与鹤抢先一步,摇了摇头。
他说:“我听见了她的话,但和那个没关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林与鹤思考了一下,解释说:“上次在香江那家酒店里,我说过和哥哥相差太大,像两个世界的人,其实这些话不太准确。”
他终于坦承:“准确的说,是我对感情没什么想法。”
“其实我不太能理解爱情这件事……”林与鹤摸了摸鼻尖,“我觉得,喜欢是一种情绪,不管它的对象是谁,好像都没有太大差别。”
“就像我们,哥哥,我们是协议开始的婚姻,换个其他人来完成这个协议,也一样的,不会有区别。”
陆难的脸色相当难看,克制了几次才压抑住自己:“没有区别?”
林与鹤居然还点头:“我是这么想的。”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