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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时, 两人下楼用餐,行李已经提前被助理拿走了,下午他们会直接去机场, 不再回来了。

午餐还是在酒店里用的, 这些天来林与鹤离开酒店的时间其实并不算长, 不过这里设施齐全,应有尽有,并不会让人觉得乏味。

而且这里是泰平旗下的酒店,员工对陆难这位顶头上司相当尊敬, 大大小小的屏幕上也都是怡人的风光景物, 并没有播放香江媒体那些风格特殊的报道。

用餐时, 经过刚刚短暂的充电, 陆难的精神比之前恢复了许多——虽然在外人看来他仍是寒霜冷面,并没有什么差别。

他对林与鹤说:“下午要等一个安全携带证明, 然后就可以走了。”

林与鹤正在吃虾饺:“安全证明?”

“嗯。”陆难道,“我要把父母的墓迁回内地, 骨灰盒过海关时需要证明。”

迁回内地?

林与鹤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陆先生这次来还有这么重要的任务。

虽然陆难父母的墓在陆氏墓园里很偏的位置, 但看过香江媒体的报道,林与鹤清楚陆家对这种门面上的东西相当在意,再加上陆家和陆难的关系如此紧张,也不知道这次迁坟能不能顺利进行。

仿佛墨菲定律总会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该死地灵验,下午, 两人的行程果然出现了问题。

还是最糟糕的那种。

陆家老爷子,陆广泽, 竟然亲自出面了。

陆老爷子来时,陆难他们正在陆氏祖坟不远处的一家酒店休息, 这里离出入境事务处不远,也方便第一时间拿到安全携带证明。

但到底还是迟了一步。

起初林与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楼下开来了一辆黑色的车队。陆难直接叫来了方木森,让方木森把他带走,林与鹤才知道,从婚礼时就再无动静的陆家,竟然并没有真的安静下来。

“去入境事务处门口,那边的加急证明出来之后会直接交到你手里。”

陆难帮林与鹤理了理额前微散的柔软发丝,说。

“你是我的法定伴侣,我不过去的话,这个证明只有你能拿。”

“帮我送父母回家,好吗?”

林与鹤心口微胀,鼻尖有些发酸,不知是因为法定伴侣,还是因为那一句“帮我送父母回家”。

“嗯。”他认真点头,“我会的。”

陆难只把这些话说了一遍,并没有再三叮嘱,像是对林与鹤很放心的样子。

但林与鹤却不太放心他:“那你呢,哥哥?陆老先生过来的话……”

就算抛开香江媒体那些铺天盖地的报道,单只是想到陆广泽一生打拼下的商业版图,林与鹤也能想象得出来,这位陆老先生绝不是一个多么好相处的人。

“没事。”陆难的语气却很平静,好像除了林与鹤和父母,其他人并不能牵动他的情绪分毫,“他来是为了和我谈南湾区的开发合同,陆家对南湾区势在必得,但我比他们早了一步。”

男人三两句平淡无奇的描述,便将这足以改变整个香江格局的大事轻描淡写地掀了过去。

“合同已经签好了,不用担心。”

“去吧,到机场等我,我很快就过去。”

林与鹤没想到在香江这短短几天,陆难竟然做了这么多事。他不懂这些,最终还是选择了将全然的信任交付给陆难。

“好。”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笑着和陆难挥手。

“一会儿见,哥哥。”

陆难握住他的手指,捏了捏。

“一会儿见。”

方木森为林与鹤带路,陆难也一同下了楼,在一楼的茶厅里,他们还是遇见了迎面走进来的陆家保.镖。

林与鹤也终于亲眼见到了那位一生传奇的商业巨鳄。

开道的是六个身穿棕色西装的高大保.镖,然后便有一位鬓发灰粽的老人走了进来。老实说,他比林与鹤想象中和蔼许多,眉宇间满是平和笑意,没有半分凶戾。

而且能生出陆家四郎那样风靡香江.的儿子,和陆难这样的孙子,陆老先生自己的资本也不必多说。年轻时,他也是出了名的英俊多金,即使到了耄耋之年,岁月依旧没有苛待他半分。

陆老先生本人看起来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甚至连发丝都没有几根银白。出现在众人眼中时,陆老先生面上还含.着笑,看起来甚至有些慈祥。

他对着林与鹤的语气也很温和:“你就是小难的爱人么?”

林与鹤还没回答,就听见了陆难冰冷的声音:“带他走。”

方木森应声:“是。”

他也没有同陆老先生打招呼,直接便要带着林与鹤离开。

陆老先生仍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并未有被冒犯的意思。

但他身后的保.镖却没有让路,让陆老先生能继续对林与鹤说:“你是个老实孩子,或许还不知道,小难为了不让那些人打扰你们的婚礼,打扰你,故意将他同胞弟弟的丑闻放了出去,可是给家里好一番长脸。”

林与鹤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个。

他昨天的确看到了陆英明开裸.体群p派对的消息,却不知道那是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