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不是百夫长的黑金卡?!”
吴欣的激动几乎能透过电话传过来。
林与鹤却没有被这激动感染,语气依旧平淡:“我不认识。”
吴欣顾不上计较他的态度,追问道:“那卡面上是不是有个戴头盔的男人头像?”
林与鹤对这种事实在没什么热情,但继母执意要问,他只好把口袋里的卡拿出来看了一眼。
“是。”
吴欣突然笑了,语气都和缓了许多:“行,没事了,去吃饭吧,和同学好好玩。”
林与鹤不清楚她的态度为何会突然转变,也无心去细究。电话挂断之后没多久,地铁就到站了。
林与鹤和舍友们一块走进海底坎,迎面便是一阵浓郁的火锅香气。
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也暂时被压了下去。
二十出头正是能吃的时候,四个大男孩点餐点了满满一桌,几乎全是肉,单是摆出来就让人心情好了不少。得知他们刚刚考完,店员还热情地在四个调料碗里用红辣椒油写了四个字:考试必过。
一顿饭吃得风卷残云,连林与鹤都被带着多吃了些,整个人终于暖了过来。
林与鹤在蜀城长大,吃辣水平一流。他对面的甄凌就逊色了许多,一边吃一边抽纸巾,鼻尖都被擦红了。
林与鹤分心看了他几次,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怎么了?一直在擦鼻子。”
“啊?”甄凌瓮声瓮气地说,“没事,调料弄得有点辣。”
林与鹤又看了看他,却皱眉道:“你是不是感冒了?”
甄凌愣愣的,有点反应迟钝:“没有吧?我自己没感觉啊。”
坐他旁边的祝博听见,直接上手摸了摸甄凌的额头和颈侧,却真的摸到了异样的高温。
祝博惊讶:“不是,你真的烧起来了。”
“哎?可我刚刚还好好的……”
甄凌还是一副呆呆的模样,这下几人都看出了他的迟钝。
沈回溪直接拿起了手机:“除了发烧还有什么症状?我叫个黄团跑腿把药送来。”
等订好感冒药,又要来大杯热水,安顿好没什么严重反应的甄凌之后,几人才开始继续吃饭。
甄凌舍不得自己的毛肚,换成清汤也坚持要吃,他一边慢吞吞地吃着一边好奇:“鹤鹤怎么看出来我感冒了的?”
他一向发烧也不会脸红,外表看不出一点异样,加上自己对各种症状的感知也不敏锐,总是烧起来之后自己还不知道。
大学期间,甄凌三次感冒发烧,都是林与鹤先看出来的。
林与鹤说:“今天考完出来,你靠在我身上的时候身子就有点沉,呼吸也重,应该是体力不支,但你自己没注意。”
他当时原本还想和甄凌提一句,结果被陆难分了心,就忘了这件事。
“刚刚你又一直在擦鼻涕,我就想你会不会是感冒了。”
甄凌慢了半拍才把这些逻辑理顺,然后就“哇”了一声。
“鹤鹤好细心啊。”
这话倒是不假,林与鹤在整个学院都是公认的适合做医生的人,他成绩好,性格温柔,体贴又细心,总能把人照顾得很好。
林与鹤听了,却是好气又好笑:“这是重点吗?多喝点热水,一会儿药送来就先把药吃了。”
他又倒了一碗热水给甄凌,让对方吃东西之前涮一下油。
“下次要是再头晕身子重就提前留意,你每次有这症状都会发烧。”
甄凌乖乖点头,非常配合:“嗯嗯,谢谢林医生。”
感冒药很快就送了过来,等甄凌吃过药,这顿饭吃得也差不多了。林与鹤起身去结账,却并没有拿出陆难给的卡,而是自己付了钱。
林与鹤接商稿有收入,一顿火锅钱对他来说也不算困难。
走去吧台的路上,林与鹤隐约觉得有人在看他,但他朝四周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结账的时候,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出现了。林与鹤皱了皱眉,没有表现出什么来。
付完账,他拿着单子离开,走开了几步之后,才悄悄从另一条过道折返了回来。
林与鹤停在拐角处,探头朝吧台方向看了一眼,不出他所料,吧台前果然有人。
那是个背对着他的陌生男人,戴着一顶棒球帽,整个人遮得很严实,和吧台服务生说话时,声音也压得很低。
不过正巧这阵店里没什么嘈杂背景音,林与鹤就听清了他的话。
那是个陌生的男声,林与鹤可以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他问:“73号桌的账单可以给我打一份吗?”
林与鹤皱眉。
73正是他们的桌号。
担心被对方察觉,林与鹤没有多留,确认陌生男没什么其他动作后就离开了。
他不清楚对方做这种事的原因,但总感觉这人应该是冲着自己来的。
可对方跟踪自己打印账单又有什么意图?
林与鹤正思考着这件事,迎面有人走过来,热情地微笑着问他:“先生您好,可以麻烦您帮忙填个问卷吗?我们可以赠送一张免排队券。”
海底坎的免排队券不是挺难拿的么?林与鹤有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