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小了,可怜巴巴的看着费轩的背影。
费轩并没有心软的情绪,这屋子里的人,其实他都应该恨,他们的存在,都在昭示着费轩妈妈事的多么不值。
可是当恨被分割成无数份,被岁月一遍遍的冲刷过后,想要维持住当时的心情,都没了力气。
但就算是恨被消耗了,但费轩总是爱不起来的,这种畸形的家庭和关系,费轩自己已经习惯,从前也从没想过要搬出来住,但是今天安笙的一句话,彻底动摇了他的心,他才发现,他并不是不想逃离,他只是疼到麻木,而不是失去知觉。
开车朝着安笙那个和费家相比,简直就是贫民窟的租住屋走的时候,费轩嘴角一直挂着笑,这种如同于终于挣脱了泥沼的感觉,让他觉得身轻如燕,马上就要飞起来。
安笙在家等着费轩,天色已经黑下来了,敲门声和手机同时响起来,安笙飞快的朝着屏幕上扫了一眼,只看清“到了”两个字,她几乎是跑过去打开门。
费轩站在门口,提着个箱子,笑的神采飞扬,像一团扑过来的烈火,笼罩住安笙,把箱子甩在屋子里的地上,抱着安笙,后抬腿,用脚关的门。
安笙被一路推着,一直按到沙发上,哎哎两声,就由着费轩铺天盖地的吻压下来。
安笙勾着费轩的脖子也热烈的回应他,等到两人终于唇分,费轩埋在安笙的肩头,手指没入安笙的头发,慢慢的摩挲。
“哎,我问你个问题,”安笙说,“你用脚勾门这一招,跟谁学的啊?车门也能勾,房门也能勾。”
费轩哼了一声,“天生就会。”
安笙啧了一声,“很骚气。”
费轩抬头,用嘴唇描绘安笙的眉眼,手不怎么老实的顺着安笙的下颚向下,安笙本来想挡一下,但是对上费轩的视线,也就没抬这个手。
好一会儿,安笙忍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推费轩,“好了你快把行李整理下吧?”
“不急,”费轩说,“没多少东西。”
“哎呦……”安笙笑了两声,勾着费轩的脖子亲了亲他,“不早了,洗漱睡觉吧。”
费轩这才意犹未尽的起来,晚上洗澡费轩提出一起,被安笙一个眼神否决,安笙先进去,才冲没两下,浴室门就响了。
费轩说,“电水壶怎么不亮了,你快看看。”
安笙动作顿了下,“怎么会,我新买的。”她已经冲上了,就说,“放着等我出去看。”
费轩在门口眯了眯眼睛,磨砂门上面人影晃动。
他把好好的电水壶放回原位,没过一会,他把电视静音,又喊道,“电视怎么没台了啊!”
安笙疑惑道,“不会吧,有线电视到年底呢……哎呀你先玩一会泡泡龙,等我洗完再看。”
费轩已经把上衣脱了,现在腰间就围着个浴巾,里面空挡,窗帘都拉着,他趿拉着鞋,果着一双差不多真的能毁安笙室友男朋友两条腿的大长腿,在屋子里晃来晃去,琢磨着什么理由,能骗安笙把门打开。
费轩确实像安笙说的那样,只要察觉她一点点的软化,就会立刻把这部分先攻陷再说。
安笙邀请他同住,答应分一半床给他,费轩觉得这就是安笙彻底软化的前奏,他得主动点,再主动点,就算不能把人彻底吃了,多咬两口,也不过分了。
费轩在屋子里转了两圈,看到桌子上的手机,突然灵机一动,慢慢笑起来,恶魔尾巴晃啊晃,把安笙的手机铃声调出来,点开。
然后开始自导自演,“喂,你好,哦哦哦,是找安笙,对对,她白天是应聘了来着……”
接着就是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朝着浴室的方向跑过来。
费轩把手机直接放柜子上,空手敲门,有模有样,“笙笙,笙笙,快,有人给你电话……”
安笙从手机响了就听到了,只不过她没想到是应聘的,以为是爸爸妈妈,正听着费轩接了,正笑着想看他怎么说,就听到他说应聘的事情。
这事情真的很重要,安笙迅速在脑子里过了一下,留了电话的两个地方,然后胡乱用浴巾卷了一下,把手擦干,把门打开了一个缝隙,伸出手,“给我。”
然后递到她手里的不是手机,而是费轩的热乎乎的大爪子。
真正意义的引狼入室,连小兔子乖乖的歌都没用唱。
安笙一见费轩朝里钻,就知道上当了,但是一用力,好死不死,身上浴巾掉了。
这个掉浴巾的梗有够烂俗,她心里骂着娘蹲下捡,费轩趁机进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太受控制了,这一次没有香的作用,安笙全程都很清醒,费轩的混蛋,他的霸道,他放肆的愉悦,还有他不断叫着自己名字的低沉语调。
后半段两个人都是费轩一个人洗的,安笙就懒洋洋的靠着他,反正已经让他欺负的没脾气了。
费轩一直都笑着,满脸都是甜蜜,让人看一眼都觉得齁人的那种。
安笙见他这么高兴,嘴唇动了几次,都没舍得说他骗人的事。
她刚才听见费轩说招聘的地方有人给她打电话,安笙还是挺惊喜的,到头来空欢喜一场,现在有一点失落。
不过费轩很快填补了这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