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四也是到这会儿,才告诉安笙实话,他看上的一个女人,让人截胡了,想要弄到手,但是参加这种局,不带个女的去,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笑话。
桐四这人从小就是,惦记上什么东西,搞不到手,就别的都不稀罕,这一点,倒是和费轩有点像,一个是得不到非得到不可,一个是得不到就发疯,否则剧情里两人也不会杠了那么多年。
桐四决定找安笙,一半为了气费轩,一半就是因为他看出安笙真不喜欢他,省得很多麻烦。
安笙表示理解,“你给钱,你说了算。”安笙直白道。
桐四笑了笑没说话,隔了一会安笙忍不住问他,“你看上的女的叫什么名字?”
正好红灯,桐四打开一些车窗,初上的霓虹映衬在他的脸上,他薄薄的眼皮下,眼珠滚动,闭了闭眼像是在想十分美好的事情。
脸上带着五彩斑斓的痴迷,“叫清雪,”桐四转头得意的笑了下,问安笙,“好听吗?”
这不就是食人兔吗。
安笙心说好听啊,多清新脱俗的名字,劈腿的时候也格外的清丽脱俗,三劈四劈的体力一点不符合她清瘦的外表。
绿帽子给你带的无声无息,挖你眼珠子当泡儿踩,你还爱的深沉……
初秋夜里的凉风,顺着车窗吹进来,安笙看着桐四并不大,但是很拽,很酷的眼睛,想到剧情里面,他最后的结局,被那只他宠到无法无天的食人兔,害的双目失明……
安笙难以抑制的打了个哆嗦。
当一个人,他不再是书中的一段话,不再是你想想中的一个形象,而是活生生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他拥有鲜活的跳动的心脏,和骚破天际的波浪卷……
安笙诡异的沉默下来,手指攥紧自己有些薄的外套。
她真的能任由剧情发展,看着这个人一步步走向悲惨的既定结局,然后看着他那双鲜活的眼,永远蒙在白布下面吗?
“怎么不说话?”桐四问安笙,“好听吗?”
安笙有些木木的摇了摇头,“不……”
“不好听?”桐四挑眉。
“不知道。”安笙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只对男的名字有兴趣……”
“哈哈哈哈……”桐四拍着方向盘笑了起来,“你喜欢谁的名字,费轩吗?”
安笙没说话,看着窗外一阵阵出神。
她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人生在世上,尤其她有过一个失败的人生,安笙真的厌烦透的麻烦,世人皆蝇营狗苟,能顾上的不过自己一亩三分地而已。
她明明上一世,是个连自己一亩三分地都顾不好的人,她这一生,之所以选择这个角色,就是想要避开剧情,安安生生的过日子。
否则她给自己取名叫安笙,又有什么意义。
不是说好了路见不平绕道而行的吗?
她自我鞭挞了一路,桐四也没再说话,安笙回想着剧情里面关于桐四所以的一切,企图找到一些他伤天害理的地方,然后拿钱办事,不多管闲事。
但是剧情中没有什么仔细的描写,侧重描写他结局如何凄惨,却把他横行霸道的地方一笔带过。
所以到了黑漆漆的盘山路入口,安笙思绪纷乱的下车,拢着外套靠在车上,看到对面食人兔安静的依偎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眼睛却一个劲儿朝着桐四看的时候,脑子又没忍住一抽。
桐四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挎住,高高的挑起眉转过头,安笙面无表情的看他,“人家妞都依偎着,我离你三丈远,他们还以为你不行呢。”
桐四:……没有男人能忍受别人说不行!假设也不行!
所以他任由安笙挎着他的胳膊,眼睛直勾勾的奔着食人兔。
安笙眼看着食人兔小眼睛水光闪闪,看上去像是在躲桐四的眼神,其实埋在她身边的男人怀里偷偷朝外看。
婊到极致就是清新脱俗,她要不是知道剧情,谁能想到她那么会害人。
安笙无声的把桐四的胳膊又拽紧些,满眼都盯着食人兔,用眼神和她交锋,微扬着下巴,输什么不能输气势。
她只顾着不让食人兔有机可乘,却没注意到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豪车。
车上的人下来后,看到安笙的背影先是一愣,接着难以置信的眯眼,实在是这两个月没干别的,天天都在咬牙切齿的想她。
因此即便是这聚众堵车的基地,只挂着几盏射灯,光线昏暗不明,费轩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安笙。
看她正紧紧环着桐四的胳膊,恨不得贴在他的身上,费轩站在车边,英挺眉紧紧皱在一起,一双眼瞬间烧起无名火,直勾勾的看着安笙,要是眼神能化为实质,安笙的后背已经烧穿了。
“哈,皇太子今天怎么有兴致来了?”
“哟,这是出院了啊——”
众人都朝着安笙的身后打招呼,安笙却没回头,她对这群二世祖一点兴致没有。
“我还没来得及去看你你就出来了。”
“哼。”费轩冷笑一声,他的副驾驶钻出来一个长裙飘逸的美女,不是别人,正是万年跟在费轩身边的温柔小尾巴,费蓝蓝。
抱着食人兔的二世祖搂着食人兔也过去,安